向晚晴扬起一抹倔强的笑,“祁慕言,你是我的,我才不舍得放弃我们的洞房夜呢!”她用唇形说着。
祁慕言失笑,这个小狐狸,她居然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逗他开心。
最后一关正式启动,“挑战者请认真完成,机会只有一次!”
这像是祁慕言的风格,就像是在法庭上一样,从来给他们的都是只有一次机会,一旦犯罪了,那么就要接受到惩罚。
“哇靠!女汉子啊!”
五十个引体向上,真的是那个穿着旗袍的妹子做的吗?
“暂停!”他上前去关闭了机器,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这群人。
“统统都给我闭上眼睛!”
祁慕言那话里不寒而栗,晚晴的旗袍是过膝了,但是她往上做引体的时候,那若有若无的修长白皙的双腿在旗袍开叉的拿到缝里露出来,让他心里极其的不舒服。
“全体听我命令,稍息,立正向后转!众位将军,爷爷,爸爸,外公,还有向博光,在场其他不是部队出来的你们也是!”
为毛?只因为他们都是男人!
祁奶奶跟穆瑶觉得哑然了,这个小子,真的是。
向晚晴看着齐刷刷背过去的男人们,绿油油的围了她一层,她怎么就有种是犯了罪,然后被拘押起来的感觉呢?实在是太怪异了。
“好了,挑战者继续!”
开启了机器后,向晚晴开始继续挑战。还是向晚晴怎么就觉得祁慕言这个人那么坏呢?他明明调整了测试的难度,在最后一关给放了水了。
向晚晴想,要是背过去的士兵们知道了他们心目中伟岸的祁副部长是这样的,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去诋毁他了。真的是让她觉得十分的好笑。
所以,最后一关的结果不言而喻了。
只是出来的时候,那一个个兵蛋子兴奋的,一连惯了这对新人很多的酒,一个个都是要说跟新嫂子喝酒的,似乎是找到了偶像似的。
事后,向晚晴标准的军姿,敏捷的反应能力,在军区都传开了。
都说,祁慕言这个国防部的副部长的老婆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让那些老兵们都自己不禁汗颜。更别说,那祁副部长的老婆还是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了,这些兵蛋子们回去后,就苦练这一项绝技,立志做个好兵。
他们哪里知道那不过是向晚晴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而已,向晚晴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抗压,一遇到压力的时候,她就会显得更加的注意力集中,然后神经高度警惕,对待外界的变化能够很快的掌握住方向。
不过一下场,向晚晴由祁慕言牵着,消失在大家眼前的下一刻,她就瘫软在祁慕言怀里了。
“唔~祁慕言,你接住我没?”她觉得自己不像是身处在云端上,怎么硬邦邦的,像是在地上呢?
祁慕言好像,这丫头,整个人都倒在他身上了,他好歹也是军人出身,身上没几块铜墙铁壁,也不算是个军人啊?
“接住了,稳稳的,没落地!”他温热的唇落在她的发上,她晕晕乎乎的,大概酒劲犯了。
“祁慕言,你真是坏,敢给我放水,信不信我去告诉你的兵蛋子们去?”向晚晴娇憨的模样印在了祁慕言的脑海里,她娇笑着,咯咯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
“你不是说,要今晚留着跟我洞房的吗?我以为我是满足了你的愿望!当兵的最大的使命就齐家,治国,老婆有令不敢不从。”
祁慕言绝对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她是那么想的,只是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觉得祁慕言那么好的呢?因为祁慕言太腹黑了,坏的是一肚子的墨水。
“唔!你你,是可以欺负我的呢?”向晚晴诺诺的说着,可是不让他欺负,也早就欺负完了。
只不过下一秒,祁慕言就紧紧抱住了向晚晴的身子,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晚晴,对不起!”祁慕言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耳边呢喃着这句道歉的话。
向晚晴用力的回拥着,“老公,我以为你该说,我爱你老婆!”
祁慕言知道她在化解他心里的痛,“晚晴,我以为我能给你的婚礼虽然不是什么豪华毕生难忘的,但是也是温馨的。”
他有些没有掌控到局势后的一种无力的挫败感,向晚晴的脑袋往他的怀里多钻一点,闷声道,
“祁慕言,这样挺好的,大家都不说是夫妻一体,我不也是强悍的证明了祁慕言的妻子是足够跟他合成一体的。而且,我们的婚礼,其实真正存在我心里的是我们领证的那一天。”
她永远无法忘怀,那天去民政局拍照的时候,他微微笑着的脸,将她的刘海放到一边,然后取下她的眼镜。
他没看她一眼,可是向晚晴的心里却很紧张,因为从来没有人那么做过,也从来没有人为她摘下过眼镜,她紧张的以为他会看着自己,然后发现她原本的样子。
祁慕言似乎有些惊讶,原来那天她不是一点也不在乎的,似乎是为那件事情找到了有共鸣的庆祝者一样,祁慕言的手臂收紧,牢牢的将她禁锢在怀里。她在他强健有力的胸腔里听到了一阵满足的笑声,她的甜蜜涌上心头,用力的回抱着,在电梯上升中,两人拥抱着,汲取着互相对方身上的温暖。
不过当祁慕言抱着向晚晴回房的时候,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无奈的笑,看来今晚洞房是没戏了。
红酒的威力也还是很大的,虽然他们早就在一开始的时候加入了雪碧,冲淡了酒精,可是向晚晴是不怎么喝酒的,红酒对于她来说也是很容易喝醉的。
向晚晴此时低头睡在他的怀里,满脸潮红,还不时的呻吟出声,似乎很难受。
祁慕言拨通了酒店前台的电话,让人拿了碘酒给湿毛巾来。
穆瑶不知道是不是担心两人的情况,在送完宾客之后,她就连忙赶到休息室来看看。等到看到向晚晴的模样的时候,她心里都是疼惜,也是个傻丫头,这酒一杯接着一杯的,还真是给足了那帮兔崽子面子。
她回头对祁慕言嘱咐着,“今晚别回家了,你们就在酒店住下吧,原本就在酒店预订了喜房的。晚晴醉成这样了,你记得晚上好好照顾她。”
祁慕言淡淡的点头,从穆瑶的手里接过房卡,抱起向晚晴往房间走去。
向晚晴晕晕乎乎的倒在祁慕言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贪婪的靠近几分,不自觉的摩挲着他的肌肤,迷迷糊糊间她睁开眼睛,一双小手不安分的扯着他的衣领,解开几个扣子来。
“热,祁慕言,热的!”
她满嘴酒气的说着,眉头微微皱着,一张俏脸因为酒精而变得通红,似乎有熊熊烈火在燃烧着一般,让她忍不住的想要解开衣服,身体往祁慕言的身上蹭,仿佛这样能减轻她身体里的灼热。
“卡擦!”
向晚晴头晕目眩的被抱进了房间里,她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心生警惕,可是当看到祁慕言的时候,她没了任何的担忧。祁慕言在,就好了。
满是红的喜房,打着暗黄色的灯光,气氛暧昧,她慵懒的窝在床上,打着哈欠,秀气的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意为纠结着,一双不安分的腿在空气中暴露扭动着。
“晚晴,乖,不要闹。”
祁慕言想要给擦把脸的,但是她可倒好,一直乱动着,不肯配合。
“祁慕言啊,是祁慕言真的是祁慕言哎!哈哈~现在已经是我的老公了!真的不容易啊,你小子,怎么也不怕人家说你老牛吃嫩草呢!”
向晚晴喝醉了,心里的罪恶因子全部跑出来了,所以她开始要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晚晴,你就是认为我在老牛吃嫩草?”祁慕言听了这话,原本想要擦她脸的手一停,真的是咬牙切齿的。
不就是大了五年?
“难道不是么?人家多委屈,活了二十二年了,从来不知道有个叫做祁慕言的大叔在后面守着我,一点都不公平!”向晚晴继续嘟囔。
“大叔!向晚晴,你说我是大叔!”年龄真的不是问题,可问题是差了五岁,被人叫祁慕言大叔,他真的恨不能立即脱了向晚晴的小裤裤,狠狠的抽打几下。
“就是大叔,你这么做一点也不对我公平,你呢?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好看,为什么你每次出现的时候,人家总是最落魄,最丑的时候!”她99999委屈的想到了天桥上那一次,她一个人在天桥上哭,多可怜啊。
“然后,你就叫我大叔?”祁慕言真的觉得要是向晚晴醒来之后,他要告诉她这番话,问问她是不是心里真的这么想的。
“不是,还有很多事情的。比如说,你那么小就定了的做媳妇儿了,谁同意了?现在婚姻是自由做主的,你那么做就是包办婚姻,是不合法的!”
合法?合什么法?
“婚姻法上,没有规定这一项。”祁慕言解释着,婚姻法上没,宪法上更没有这一项。
“你丫的,老子说有就是有!”
母老虎本质完全暴露,她就差一脚送到祁慕言脸上了。
“好,那你继续说!”祁慕言无奈的举着毛巾站在一边,看着她继续胡闹。
“好,那么我继续了。嗝~”一个浓重的酒嗝往上涌,嘴巴里满是酒气。
“真臭!”向晚晴眉头一皱,嫌弃的翻个身,然后继续念叨着。
“祁慕言,问题是你定下我就算了,你怎么也就不告诉我呢?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嗯!”她突然半跪了起来,如同一个女王一样的看着坐在床边的祁慕言。
“好好,我错了,那来擦擦脸,乖!”
“不好,错的不是我,对,错的是我,不对,错的是你!”
“对,错的不是我!是你!”
“不是,错的是你,不是你,是我!”
祁慕言大笑,好久都没笑的这么开心了。
“你又笑,唔,你欺负了我二十二年了,你欺负我一直没看到你。”向晚晴突然就难受起来,鼻子酸酸的。
她从上往下扑倒了祁慕言,“呜呜,祁慕言,我哪里好了?你为什么守着我二十二年?”
“因为你是我命定的丫头,所以值得。”
“唔~可是我要是是个小子,也是你命定的小子吗?”
无数道黑点飘过,祁慕言的内心就如同无数头草泥马奔过一样的凌乱。陈潇,一定是她。
“唔~老公是黑脸怪,我要去洗澡去了!”总算是有这一张憨厚的老公拉回了祁慕言想要半夜冲到陈家去的理智。
她蹭了蹭祁慕言,旗袍的扣子都解开了好几个。
“好,你先坐好,我给你给你放热水。”
低头吻了吻她通红灼热的脸,让她坐在床上看着她安稳的靠在床头上,他才转身去放水,还不时的回头看看,怕是她随时都会掉下床来,或者是碰到了额头。
浴室里,水声哗哗的传来,她似乎是听到了有些微微的清醒,然后挣扎着坐起来,但是又觉得全身无力,重新重重地跌到床上。
“又淘气了?”
温柔的男声从浴室的门口传来,让向晚晴抬起头来一看,不自觉的看迷了眼睛。由远及近,这个高大的身影过来了,他挽着衬衫的手袖,露出精壮的手臂,无名指上那是关于他们爱情的象征。
向晚晴望着他,思绪完全混沌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头疼的揉揉太阳穴,酒不是个好定西,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还怪我一直不告诉你吗?”祁慕言执起她的手,温柔的放在唇边。
向晚晴不知道刚刚她在无意识的时候说了什么,但是大概也知道祁慕言会说的。所以向晚晴没开口,只是等着他下面的话。
“晚晴,我不知道因为我的自私是不是能让一个女孩子失去幸福。我看着她一步步的成长着,其中有几年,我也因为公干到了外面。我一直在等你长大,只是等到你长大的时候,你身边却有了别的人。所以我停住了脚步,只是守着你,想要看你到结婚那一刻为止。”他说的公干那段时间就是向晚晴跟安阳决定在一起的时候吧?她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段。
“只是看到你很辛苦的经营着那段感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放弃,所以由起初的好奇心到了后来慢慢的习惯,企图融入到你的生活里。”
“那天,陈必成顺利通过法官考试,成为了法院的一名最初级的法官,我知道陈潇是你的好朋友,所以就掉了陈必成成为我的助手。陈必成为了感谢我,那晚就邀请我去他家吃饭。可我没想到你也在。”
他说着掏出了一块表来,那是跟向晚晴的表差不多款式的,只是有些改造过的。
“这块表,总共有两块,一块是我的,一块你的妈妈应该给了你。所以那晚我在陈家看到了那手表的时候,就知道你在陈家,可是你却没看到我,只是为安阳煮了饭然后匆匆离去。”
祁慕言说到这里神色黯淡,向晚晴的思绪似乎也回到了那天,她永远呢不会忘记那一天的那一幕,只是好像那样的深痛早就在她心里没了踪影,落下的只是一件历史事件而已。
“那几年,跟你到安阳家的小区是我的习惯,所以在你出门后不久,我匆匆吃完饭就开车去了安阳那个小区,只是看到你狼狈的从家里跑出来。”
祁慕言似乎是永远不能忘记,她哭的那个模样。
所以才会有了天桥那一幕,向晚晴秀目一横,但是还是没能阻止他接下去要说的话,似乎还有很多要说的一样。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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