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一节 风云变幻（十一）
    一时间，玉衡子、冥鬼子等人凌厉的目光落在了三大圣地身上，但他们也仅仅是偷偷的警惕，并没有展开什么行动，因为此刻羽天齐那边刚大战结束，碧落雨还抽不出身对付三大圣地的人，所以他们也就提防三大圣地的人开溜或者进入那湖泊，其他倒没有进一步措施。
    话说此刻的羽天齐，在杀掉最后一名神眷地强者后，整个人终于虚脱的停了下来，此刻在羽天齐的嘴角处，一缕缕鲜血不断溢出，而羽天齐，也是气喘如牛。之前那拼命的厮杀已经耗尽了羽天齐的力气，同样也使得羽天齐内伤反噬的愈发厉害，所以才导致羽天齐陷入如今的虚弱中。
    碧落雨静静地站在羽天齐身后，直到许久，待羽天齐气息稍稍平复，碧落雨才迈开步子，走到了羽天齐身前，俯下身，一把按在了羽天齐肩上道，“天齐，没事吧？”
    羽天齐闻声，吸了口长气，缓缓抬起头，迎向碧落雨的目光，此刻羽天齐的眸子，明亮清澈，已经没有了之前那嗜血的杀意，“爷爷，我没事，虽然我很不甘心，但这或许就是命运使然，我欠楚子明的，或许只有下辈子能还他了！”
    “哎，你这孩子，就是太过倔强，太过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有时候，自己放开些，也不会给自己这么多的压力！”碧落雨拍了拍羽天齐的肩膀，安慰道，“天齐，有时候，不要太给自己压力，知道吗？爷爷当初就是肩负着整个剑宗，非但没有带着剑宗蒸蒸日上，还让剑宗在我手中毁灭，那时候，若是我知道退一步，不逼着自己，也就不会去觊觎那神道星图，也就不会为剑宗引来大祸。”
    “爷爷……”羽天齐眼角泛着泪光，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爷爷，谢谢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该是我要做的事，我是不会落下的！”说完，羽天齐在碧落雨的搀扶下站起身，走到了七道联盟众人身前。
    此刻，羽天齐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童佳，也不知在思考什么，半晌，羽天齐才轻叹一声，走上前，一把抓住了童佳的手，探入了混沌之元。不过，当羽天齐探入混沌之元后，羽天齐立即发现，童佳的伤势已经痊愈了，显然有人已经给她治疗过了。
    “好了，天齐，这女娃子的伤，我已经治好了，你如今都这个状态，还想着帮别人！”就在羽天齐有些疑惑时，天火的身影突然蹿到了羽天齐肩上，举着小爪子恬淡地说道，显然，帮助童佳的，是天火。
    “天火！”羽天齐看了眼天火，露出抹微笑，道，“谢谢你！”
    “哼，和我客气什么！”天火打了个哈欠，蜷缩着身子，缓缓趴在羽天齐肩上打起盹来。
    “羽天齐，谢谢你，为楚子明报仇！”这一刻，在羽天齐收回思绪时，那有些恍神的童佳忽然开口道，“或许你们不知道，在来此之前，我一直和楚子明在一起，那时候整个神眷地动荡，我们不期而遇，也就一同来了这里！可是没想，这次他却因我而死！”
    在童佳的解释下，羽天齐终于知道，原来楚子明和自己分开后，并没有去找三大圣地的人，而是一直在搜寻着陆紫陌的踪迹，而恰巧，他与童佳相遇，两人在知道各自的目的后，便结伴而行，一起来了这通天域。楚子明是为了陆紫陌，而童佳则是为了羽天齐，算是目的像似，一直共同闯到这里。可是最后的结果，两人却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楚子明更是自此而去，成为了这方战场的一缕孤魂。
    “或许，这就是命吧！”羽天齐一声叹息，最后看了眼童佳，没有再多说什么。而童佳见状，也是一阵的黯然，因为童佳知道，自己与羽天齐，是彻底没了希望了，在陆紫陌挺身而出救自己时，自己就没了希望了，如今羽天齐什么都没说，却比说了更表达了他的心意，这最后的结果，虽不是童佳想要的，但却是童佳不得不承受的。
    对此，李秋泉只能一顾的安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抉择，但至少，自己的女儿平安无事。
    “紫陌，答应我，下一次，不要再这样了好吗？如果你死了，我是不可能独活的！”解决完童佳的事，羽天齐便走到陆紫陌身前，牵着她的手，轻声道，虽然羽天齐的声音不响，但话语中的坚定却展露无遗。
    陆紫陌听闻，看着羽天齐，半晌没有说出什么，最后仅仅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还有你，梦寒，我也不希望看见你如此，我只要你们相信我就可以了，不管风雨再大，也有我为你们挡着！”羽天齐转过头对李梦寒也是嘱托了一句，最后，在一阵迟疑后，羽天齐终于卯足勇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等此次神眷地之行结束，我们就回元力世界完婚！”说完，羽天齐大袖一挥，转身而去。
    而两女听着羽天齐最后一句话，全部都是一怔，然后喜极而泣，等了什么年，经历了多少年的磨难，她们终于等到了今天。
    “天齐，去吧，做完最后的事，我们就一起回去！”两女此刻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有在心中为羽天齐祈祷着。
    “呵呵，这小兔崽子，还算是个男人！”玉衡子见羽天齐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乐不可支，因为在玉衡子看来，只要羽天齐结了婚，就可以制造下一代，届时，他就有很多品种优良的徒子徒孙了。
    一时间，气氛变得其乐融融，邢尘这些羽天齐挚友，也是真心为羽天齐祝福。只是，在这些人中，却有着这么一个人，在叹息，在缅怀。羽天齐得到幸福，可是她的幸福，又在哪里？
    “天佑，你如今怎么样了，我们还能不能再相见！”慕容晨雪仰望着阴霾的天空，心中涌起思念，她如今最迫切的，就是再看看那记忆中的笑容，见见那被自己一再无视的人儿。或许对于慕容晨雪来说，只有失去时，才会更加懂得珍惜与挂怀。
    第一千六百八十二节 风云变幻（十二）
    羽天齐一直走着，直到走到三大圣地身前不远处时，羽天齐才停下脚步。而在其身后的碧落雨、玉衡子等人，也同时驻足，如今，双方众人两边对峙，没有多余的话语，但一份肃杀之气，却弥漫于场中。
    “羽天齐，你是要动手了吗？”对于羽天齐等人的举动，万灵子丝毫没有意外，而且直到此刻，其看起来都是波澜不惊，平静的面色下，流露着抹淡淡的浅笑。似乎在如今的情势下，他们才是占据了主导地位。
    “万灵子，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不要多说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一战吧！”羽天齐大喝一声，浑身迸发出一股强大的战意，虽然羽天齐如今元力已经损耗的差不多了，但对付同样也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万灵子等人，倒还是有些战力的。
    “呵呵，不要多说？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真正的恩怨，只有真正的利益。当年剑宗势强，又得到神道星图，这是剑宗自食其果，怪不得人。就好比今日，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报仇，但其实，也只是为了那湖底的内域之秘，解决我们这些对手而已！老夫说的有错吗？羽天齐！”万灵子冷笑一声，不屑地言道。
    羽天齐闻言，嗤笑一声，淡淡地摇了摇头，道，“万灵子，我说过了，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不管你如何挤兑，今日，我必灭你三大圣地！”说话间，七道联盟的人已经渐渐走上，将三大圣地剩余不到五人围拢在内。
    至于远处的风灵子，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好几次想上前，却被陆紫陌死死地拽住，不让他插手。因为陆紫陌知道，风灵子对万灵仙宗是有感情的，若是让他上去，怕是会与七道联盟的人死战到底，届时，风灵子必定凶多吉少。
    “师父，不要去！我求你了，就当是为了我，好吗？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万灵仙宗不一定会毁灭，只是其中的那些人，却是天齐所必杀之人而已！”陆紫陌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只是，风灵子的神色仍就很是为难。
    良久，风灵子最后还是暗叹一声，道，“紫陌，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师或许会选错，但为师却不会后悔，所以紫陌，原谅师父，师父……”
    这一刻，风灵子终于做出了最后决定，准备站在对立面，因为他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宗门的人覆灭，同样也不希望其昔日仙师的基业毁于一旦，然而，就在风灵子准备行动时，那边的万灵子却是狂笑出声道，“好！好！好！羽天齐，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不要怪老夫了，希望今日，你不要后悔！”
    说完，万灵子露出抹邪异的微笑，浑身爆发出股强大的气势，惊得七道联盟众人各自警惕。然而，在下一刻，诡异的一幕就出现了，爆发出实力的万灵子并没有对七道联盟的人出手，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拍在了其身旁的皓天子胸膛上，这一击势大力沉，蕴含了万灵子全部的实力，加上突然袭击，打得皓天子一个措手不及。而皓天子，直接浑身巨震，身形犹如炮弹般飞起，直接砸落向了远处。而且，在整个过程中，皓天子口中鲜血狂奔，气息萎靡，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消失。当其落地时，皓天子已然没了生机，竟是被万灵子一掌毙命。
    “府主！”突逢异变，皓天府最后剩下的一名弟子，楚仁雄怒不可遏，只是他才刚惊呼一声，在万灵子身后的两名万灵仙宗的人就出手了，两柄武器，一柄直接插入了楚仁雄的元晶，另一柄，割掉了楚仁雄的头颅。至此，皓天府的人全部被杀，而楚仁雄，更是继楚子明之后陨落，可以说，皓天府年轻一代三杰，包括楚天佑在内，算是全部身陨了。
    “万灵子？”羽天齐等人一阵的错愕，没想到万灵子会在这种关头对自己最坚实的盟友出手，这无疑是自断臂膀，众人如何也想不出原因。
    只是，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在远处域外散修的阵营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强大的爆鸣声，引得诸人急忙转头望去。只见那将近百人的散修，在数个呼吸间，被一道道强横的空间之力所绞杀，空中残肢抛飞，鲜血飘洒，犹如人间地狱般，让人惨不忍睹。而至于出手者，则是九道黑影，他们速度极快，加上有能量风暴的掩盖，令人难以看清身份。
    “这是？”就算羽天齐等人再笨，也知道情势有变，碧落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右手握出剑指，一步跨出，直接来到了万灵子身前，一击点去。与此同时，冥鬼子和玉衡子也是连连出手，袭击向万灵子身后的两名元力师。顿时，只听“轰”、“轰”、“轰”三声炸响，万灵子身后两人当场被击毙。只是万灵子凭借着神弓的抵挡，仅仅被碧落雨击伤，飘退而去，并没有就此陨落。
    “不能纵虎归山！”远处的天机子大吼一声，刚准备继续出手，碧落雨就一挥袖拦住了天机子，自己则是飘身而上，继续追击。如今，谁都明白万灵子留有后手，所以碧落雨必须先解决掉万灵子才好做应对。
    就这样，有碧落雨的出手，众人都是暗松一口气，如今万灵子实力不复巅峰状态，根本不是碧落雨的对手，所以众人相信，这一击之后，万灵子必死无疑。
    只是，就在碧落雨无限接近万灵子时，一道响亮的破空声自远处袭来，自那无垠的天空中，一道白色光晕以极快的速度赶至，在碧落雨出手前，就来到了万灵子身前，那白芒中的人，仅仅朝前轰出一拳，一举与碧落雨对了一击。只听“轰”的一声，两人之间爆发出了激烈的对撞，那强大的能量气流，直接将两人各自震退而去。
    然而，虽然这一击看似平分秋色，但碧落雨那平静的眼角处，终于多了丝凝重。因为这一击，碧落雨动用了元力，可那人，却没有散发出半点气息，仅仅是利用道法之威震退了自己。
    “是他！”碧落雨刚稳住身形，阵营中的羽天齐就忍不住惊呼一声，那白芒中的人影，羽天齐太熟悉了，正是在自己与卫轩对战时，偷袭过自己的神秘人，只是羽天齐没想到，此人会在这种时刻出手，而且还救下了万灵子。
    “我一开始以为此人没有来，却没想，是我一直想错了！”羽天齐其实早就有提防这么一个隐藏在暗中的高手，可是一路杀过来，直到覆灭神眷地所有人，此人都没有现身，羽天齐以为此人并没有来通天域，可如今，羽天齐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原来此人，根本不是神眷地的人，而是域外的人，而且还是与万灵仙宗有关的域外之人，所以他才在自己覆灭神眷地诸人时没有现身。
    “你究竟是谁！当初相助神眷地的人对付我，如今又搭救万灵子，你是万灵仙宗的人？”羽天齐黑着脸，踏前一步问道。
    可惜，那白芒中没有任何回声，仅仅是那万灵子，鄙夷地看了眼羽天齐，然后退到那神秘人身后，恭敬地施了一礼，保持了沉默。
    众人看到这里，均是不由得一惊，万灵子是何身份，竟然对别人礼敬有加，这是众人之前根本不敢想象的一幕。而如今的结果，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这神秘人的身份和实力，都要比万灵子强大和尊贵。风灵子更是一头雾水，原本想上前助阵的心，也偃旗息鼓。
    “唰唰唰！”
    随着一阵破空声响起，那边域外的散修们已经全部陨落，而那出手的九道黑影，也在九团黑雾的包围中急射而来，他们分处在那神秘人身后，以神秘人马首是瞻，隐隐与七道联盟的诸人对峙着。
    虽然以目前的局势来看，七道联盟有将近新老强者三十人，而对面则是区区十一人，可是从实力的角度来看，对面的十一人，除了个万灵子是强弩之末外，其余十人均是实力不输万灵子的恐怖存在，而且他们状态极好，根本不是羽天齐这一票修为稍弱，又实力损耗严重之人可比。
    “呵呵，羽天齐，老夫早就说过，既然要与老夫为敌，就莫要后悔，这是个强者为王的世界！”万灵子哈哈大笑一声，看着羽天齐诸人脸上的畏惧、惊怒，其心中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畅快。
    羽天齐面沉似水地看着这一票人，良久，羽天齐才深吸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神秘人，重重地咬牙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在这世间，不借元力，仅靠道法之威就有这样实力的人，当今天下只有一人，虽然你曾经死去，但现在想来，当初你死的太过容易，哎，如今我才明白，这分明是你的一场好戏，是你和万灵子联手演绎的一场戏码，真亏我等一直被蒙在鼓中！”
    说到这里，羽天齐顿了顿，突然大喝出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掩饰的，去掉你这伪装吧，妖主！”
    随着羽天齐这一声爆喝，所有人都是浑身一颤，妖主两个字，令得他们心惊胆颤，这是个不朽的传奇，更是一个君临天下的霸主，虽然众人很不敢相信，但众人却也知道，这世间除了妖主，又还能有谁拥有这样的实力呢！
    第一千六百八十三节 风云变幻（十三）
    “是妖主，他不是死了吗？”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此刻别说是众人，就连羽天齐自己都很不想相信这个推断，可惜，一切事由的矛头都指向妖主，羽天齐再想不出第二种可能了。
    “你们事到如今，还想不明白吗？当日就是万灵子施展最后一击，击杀了妖主，你们看那万灵子，早已是妖主的傀儡，哪里还是万灵仙宗宗主！”碧落雨一声怒喝，右手握出剑指，一道恐怖的剑气孕育于指尖之上。
    对面的神秘人看到这里，那白雾终于出现了翻腾，只听其中传出一道猖狂的大笑声，震得其周身整片白雾抖动不断。“碧落雨，剑宗之主，果然名不虚传，本主当初没与你交过手，当真是可惜了！”
    随着白雾内传出低沉的声音，那白雾终于缓缓开始消散，露出了其中的人影。
    “不用浪费力气了，既然这么想见本主，本主就让你们死而瞑目！”随着那神秘人话音结束，那白雾中的人影终于大白于天下，众人看到这里，心头那最后一丝侥幸荡然无存，那人身、兽面的人，不正是妖主吗？只是如今的妖主，气息更加沉稳，实力更加深不可测。
    “妖主，果然是你！”羽天齐紧紧的一握拳，目不转睛地盯着妖主，双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敌意。就连羽天齐肩上熟睡的天火，也在此刻翻转起身，目光骇然地看着妖主。按理说，对妖主的感应，他与羽天齐是最为强烈的，可是，这一路走来，两人却根本感觉不到妖主存在的气息，这也就是说，如今的妖主，实力较之他们不止高了一筹，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感应得了。
    “你突破了半部十境？”天火不由自主地惊呼一声，所有的迹象，都指向这一种可能，除了妖主突破到十境之外，天火再想不出是什么功法可以让妖主逃过自己的感知。
    “哈哈，混沌，你还不算笨，不过本主倒没有突破真正的十境，只是已经半只脚迈在了其中。倒不是本主没能力突破，而是本主知道，想要突破，还差最后一个环节！”妖主露出抹冷笑，目光转向羽天齐，道，“而这个环节，便是这通天内域，羽天齐，说来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们合力开启这内域，本主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说到最后，妖主更是狂傲不羁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可一世。
    羽天齐等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事到如今，一切真相大白，羽天齐他们，也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真相，“当初在北域防线上，万灵子能够突破实力，修炼出寂灭之力，是你所为？”
    “不错，正是本主的杰作，否则以这老家伙的资质，又岂能有这样的突破！”事到如今，妖主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直截了当道，“还有在北域，你与本主做最后的决战，也是本主精心安排，要的，就是让你们以为本主死了，好让你们安心的来这神眷地，寻找十境之秘，不得不说，本主真要感谢你们，你们的确帮本主完成了多年来的夙愿！”
    “该死的家伙！”看着妖主那狂傲的嘴脸，羽天齐心中震怒，可是，羽天齐却知道，如今的自己，根本拿妖主没有办法，因为妖主的实力已经远超自己等人，“告诉我，你安排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突破至真正的十境，称霸天下？”
    “呵呵，你太小觑本主了。十境，算得了什么，在本主来到这个世界前，就是这样的强者，所谓的十境，所谓的这个世界，只是个笑话，本主志不在此！本主在意的是，这通天域主人留下的宝藏！”妖主露出抹森冷的笑容道，“或许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天下为何没有十境，为何无数年来再无人破碎虚空而去，那是因为，我们这个世界，被人封住了，而此人，便是这通天域的主人。这什么所谓的神眷地，也仅仅是其开辟出的一个平行空间，此人用十二大生命禁地，以通天域为核心，构建出空间之法，要的就是隐匿这空间，让其自成一界！哈哈，你们或许到现在还不清楚，这世界只是这通天域主人的府邸而已，而你们，则仅仅是被圈养的无知人类，你们一辈子，也仅仅只能在这世界中坐井观天！你们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你们也永远不会看见何所谓真正的强者！”
    说到这里，妖主双眸流露出难得的激动，只见其豁然看向天火，咬牙道，“混沌，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效忠本主，本主可以让你如愿，回归原来的世界，甚至在此地所获宝藏也与你平分，这天下间，也只有你能够懂得本主的心意。而且，待我们回到原本的世界，凭借你我修炼出的寂灭之力，绝对能够成为一方霸主，怎么样，投入本主麾下，我们一同回返那世界！”
    不得不说，妖主此刻所抛出的条件极为吸引人，当然，这也仅仅是对天火，羽天齐等人是不知道这诱饵有多大。只不过，面对这样的诱惑，天火仅仅露出抹鄙夷的笑容，舔了舔爪子道，“妖主，你就别做千秋大梦了，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那方世界究竟有多少强者。的确，寂灭之力在我们那里数得上至强的属性，可是，你觉得以你我之力，能够守护得了他？随便出来个仙灵，你我都要完蛋！而且，你同样也知道这通天域有着主人，难道你觉得，他会让我们如愿获得他的宝藏？”
    “呵呵，混沌，这万年的时间过去，你的胆子怎得变得如此之小，这通天域主人不惜耗费如此手段，隐蔽空间，建立洞府，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他为了躲避仇家追杀隐居于此，二便是他受了重创，需要找地方觅地潜修。可是，不管是哪种原因，他都不可能出现了。因为以这通天域主人的实力，放在我们那方世界中也是顶尖的存在，他又惧怕怎样的仇家追杀，所以本主觉得，这神眷地存在这无数载，就算再重的伤也可以治愈，如今他都未曾现身，怕是已经死在了那内域中。”
    第一千六百八十四节 风云变幻（十四）
    妖主的话，沉甸甸的烙印在众人的心头。不得不说，妖主说的很正确，包括羽天齐在内的所有人，之前都是这样认为的。这通天域主人，如果还活着，不可能到现在还不曾出现，如今的情况都指向一点，那就是这通天域的主人已经不在，否则，他也不可能让上天宫的人打开天机域的入口。
    “怎么样，混沌，效忠于本主，本主可以保证，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吧，服从本主，杀光这些卑微的蝼蚁！”妖主嘴角邪异的笑容愈发浓郁，在他看来，混沌势必会被自己所诱惑。
    然而，令妖主愤怒的是，天火对此根本不以为意道，“算了吧，妖主，你说的条件并不算什么，没有你，我照样可以回去！只要杀了你，这内域的宝藏自然有我的一份！”
    “杀了本主？”妖主嗤笑出声，目光鄙夷地扫过羽天齐诸人，道，“就凭你们这些人，你们可能吗？”说完，妖主右手一挥，其身后那九道隐藏在黑雾中的身影缓缓显露出真身。
    众人此刻瞧见，一个个全部震惊了。那黑雾中隐藏的，并非是人，而是妖兽，而且是九名众人极为熟悉的妖兽，正是之前妖主侵世麾下的最强九名妖尊。只是，众人很难相信，这些已经被杀死的妖尊，竟然还存活于世。
    “怎么样，诸位，很意外吧？”妖主哈哈大笑着，“本主的人，并不是随意可以击杀的，你们以为削弱了妖域的实力，只可惜，你们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个局。妖域的实力，非但没有削弱，反而更加强大，怎么样，感受到了吗？如今的它们，已经今非昔比，怕是你们中若论单打独斗，很少有人能胜过它们！”
    随着妖主开口，以妖月、祁廉为首的九大妖尊都散发出了强大的气势，众人感受的真切，这股气息并非普通的半步十境的强者，而是已经达到了巅峰，同时拥有寂灭之力的半步十境强者，可以说，这九大妖尊如今的实力，都不逊色于万灵子，甚至犹有过之。特别是其中的幽冥王者，更是让众人感觉到一股压迫感。
    “这便是妖兽本体的实力，他们拥有强大的体魄，远比同境界的人要强！”天火目光阴沉，以如今它的修为，也只能对付一头妖尊，而其余没有寂灭之力的强者，怕是根本无法抗衡。
    “怎么可能，九名半步十境巅峰强者，而且完全拥有寂灭之力！”羽天齐的心在颤抖，在震撼，而且更加意外这九头妖尊竟然还活着，羽天齐清楚的记得，其中大部分妖尊，都是被自己亲手解决的，好比人圭等。可是，如今他们却还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呵呵，羽天齐，本主知道你很震惊，本主也不怕告诉你，你曾经的确杀死过他们，可是，本主不想重蹈万年前的覆辙，所以在当初行动之前，就将他们的本源烙印在了妖域之内，借助重生之法，令他们起死回生，你杀的，可以说是他们的本人，也可以说是个傀儡，现在，你可明白了？”妖主淡然笑道，羽天齐脸上的吃惊越多，他就感觉越兴奋。
    羽天齐闻言，又岂会不明这其中的道理，想当初在南元遇见的炼丹工会弟子贤乾逊，不就是被自己所杀，然后依靠灵魂烙印在炼丹工会重生了吗？所以这群妖尊意外的出现，虽然在意料之外，但却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