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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宋长平嘴边咧开一丝坏笑,一只手却不饶她,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她另一只的盈润。
    男子手掌本就粗粝,云欢的皮肤却是细嫩,这般摩擦着,竟带了异样的暧昧。
    云欢越发觉得身上热,扭着身子便想逃,可是就在这当口,宋长平竟是一口含住她胸前的蓓蕾。云欢低头去看,两人视线相接,宋长平不躲不闪地看着,而后,却是低头轻轻的吸了一口,直到那蓓蕾盛开成娇艳的花儿,他又拿那温润在花儿上细细绕着。
    “你……你放开……”云欢原想低声抗议,可就在她扭动的瞬间,却被长平轻轻咬了一口,她不由的“啊”了一声,一出口,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如水一般的声音是谁的?猫儿叫一般的呻吟又是谁的?
    “别乱动!”长平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笑,将手往后,托住了她的腰。心中暗叹了一声:这不足盈盈一握的细腰,便足以让男人疯狂,可是她却毫无自知,不安地扭动着,似是要在他腹下灼灼燃烧的火焰上,浇上一盆油。
    这于他,真真是万般煎熬。可是他却不敢乱动。
    时机未到,擅自行动,必定乱了阵脚。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他定要给足了云欢粮草,才能打个圆满的胜战。
    长平短短时间内,已将兵法想了个遍。要克敌制胜么,总要先忍,才有得。
    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长平看云欢,闭着眼睛,睫毛若羽轻颤,惹人怜惜。可是她若是这般不动,他又有何乐趣?
    美男计既已上,接下去,是否该上苦肉计?
    唇由顶峰而下,他一寸寸地吻过去。云欢特有的女儿香已经让他快要疯了,他怕自己再也忍不住。
    云欢哪里受得了这般撩拨,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可那丝丝缕缕的吟哦却仍是从齿间飘出。
    伏在她身上的君子早已变作了登徒子,此刻攻城略地,毫不迟疑,懊恼的是,她却没有丝毫还击之力,直到他的唇挪到了下腹往下,再近一步便是那……
    云欢慌忙将手指插入他的黑发中,低着声音喘道:“别……长平,别……”
    “可是,我疼……”云欢只听到登徒子一声嘀咕,抬眼时,却是一副可怜巴巴儿的样子。两人视线乍然相接,云欢急忙想转开,可是这登徒子却不让,一寸寸地将身子附在云欢身上挪上来,烫地紧。
    “欢儿,我病了。”登徒子附在她的耳畔,吹气如兰。
    “哪儿病了?”云欢下意识地便往后退了一退,即便是醉了,可她却依然警觉。只是这登徒子却不放过她,滚烫的手准确的握住了她的手,牵引着她沿着腹部往下。
    纤嫩的手落在那昂然上时,宋长平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气。
    像是炙热的火焰遇上了甘洌的泉水,瞬时便有了快慰,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便是这儿病了……”
    云欢只听他一声浅浅的抱怨,手指像撩了火一样便想收回来,可是他却不肯,使劲儿地按着,抬了头却是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似是魔咒一般低声浅吟,“欢儿,我病了。这药,却只有你有!”
    这同春宫图上的情形全然不同。即便是《*秘戏图》也没说过,男人们会说这样的话。
    云欢只觉自己更加醉了,氤氲在黄酒的甜香里,沉沦在长平炙热的眼神里,她却又不想退了。
    有什么呢,这是她的男人,这是她的洞房之夜——她向云欢从来只见男人们调戏姑娘,可到底是旁观者。据说,男女欢爱是世间最迷人的事儿,这迷人的源头又在何处?
    是否就是在她指下那物?
    云欢突然打起了精神,趁着长平失神的片刻,她迅速地低头,昏暗的烛光下,她从未见过的那物件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她的跟前,她忍不住用手指轻轻触了一下,却又快速收回来,嘴里嘀咕道:“它长得可真奇怪!”
    “唔!”长平低吟一声,再看云欢时,眼里泛着奇异的光。
    那轻轻一触,于她是首次,于他又何曾不是!
    长平这些觉得自己可真疼的厉害了。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她果真是只妖精!
    长平心里念叨着,嘴上却不饶她,一口便含住她的耳朵,在耳垂处细细研磨,而后却是直接将舌扫进耳朵。手下更是越发施了力气,直触花心。
    “长平,别……”云欢不由地战栗,似乎全身都开始叫嚣着:云欢,赶紧退后,赶紧跑,这是只狼!
    可是全身都失了力气,只能任他摆布。
    当一切开始时,云欢才真知道疼了。那东西顶着她,顶地她像是要撕裂开,疼痛到了极致,她甚至拿手去掐他,咬着唇忍不住了,她便开口求道:“宋长平,你放开我!我疼!你放开,我不要了,不要了!”
    “分明是你起的头……”宋长平一口咬定,是云欢调戏的他。可是他的额上,却是渗出豆大的汗珠。
    雍州四少,只有他还是第一次。从前那三人交头接耳,总说那事儿快活。他也只是听着,遇上非应酬不可的场合,他不过也是逢场作戏地同那些女子笑笑罢了。
    可是听多了,他却也懂,女子的第一次,是要撕心裂肺地痛的,一切都不能操之过急,必要怜惜万分,否则第一次落了坏印象,女子永远都记在心头。
    可是那三个混球从未告诉过他,男子也是疼的。
    那儿这样紧,他疼痛难忍,可是带着异样的快活。温暖围绕着,紧□着,分不开也舍不得逃离,
    “欢儿,你忍忍,一会就好。我也疼,我陪你疼!”他一寸寸地往里靠近,几乎每动一下,云欢便要打颤,他又吻住她的唇,嘴里直念着:“欢儿,我陪你。我陪你……”
    那低吟如安抚之咒一般,云欢渐渐安静下来。宋长平瞅准机会,纵身一挺,突入其来的紧致教他忍不住一声低吟,这是从未有过的战栗之感,可却让人舍不得停止,如此曼妙。
    “疼,宋长平你这个混蛋,伪君子,疼死了……”写书的全是骗子!分明说同有情人做快乐事,可这事不快乐,只有无边的疼痛,“宋长平你给我出去,出去!”
    她说着话便用手去捶他,她不懂宋长平心里的三十六计,可是她却懂的,三十六计中,最好的一计,便是“走”。
    她扭动着身子便想逃,可是这一动,却让紧密的地方又进了几分。宋长平连忙道:“别动!”
    再这么忍下去,真真要送了性命了。宋长平暗自想着,身下却是停了一停,细细抚着云欢的背,直到感觉云欢渐渐放松,他才大着胆子又动了一下,之后又是歇了许久,安抚着。如此反复,直到云欢的身子渐渐柔软,脸上渐渐蒙上一层红润,他终是克制不住,全力驰骋起来。
    ******
    云欢也不知自己是几时睡着的,只记得累极时,两人浑身都湿透,是宋长平将她抱到了浴盆里,仔仔细细替她清理,她连抬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仍不忘呢喃道:“宋长平,你这个伪君子!”
    宋长平当时眉眼一挑,带了好笑道:“我这是床下君子,床上无赖!”
    那挑眉的样子,让云欢不由地红了脸,只恨自己这会没用,不能跳出来捶死他,怎奈身子被宋长平掏了个空,只能任他上下其手,她试着瞪视他,可此刻,连飘过去的愤恨的眼神都带了丝妩媚,看得宋长平身子又是一热。
    待她洗漱完毕,宋长平将她抱到床上时,云欢的眼睛都要耷拉下来了,宋长平却又贴了上来。云欢一时间全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身上顿生了一股蛮劲儿,躬身抬脚便要踹去。
    她原以为宋长平会躲开,哪知方才还像只狐狸的家伙此刻却是老老实实地受了一脚,痛地直“哎呦”了一声,蜷缩在那,不动了!
    “你怎么不躲开啊!”云欢一急,上一世他可是病死的,好歹是个病人!这一世总不能被她一脚踹到了阎王爷那?
    她赶忙回身去扶宋长平,他却是哼哼唧唧,气若游丝,“向云欢,你,你这个毒娘子,你想谋杀亲夫……”
    “你怎么这么不经踹啊!快说,伤着哪里了!”云欢真是急了,寻思地要下床去寻大夫,宋长平却是一把拉住他,方才那萎靡的模样一扫,一双眼睛灿若星辰,比什么都明亮。
    哪里有伤!
    “你这个骗子!”云欢身子一转,再不愿意理他。
    身后的那个人却是低声地笑,越发觉得这个小娘子有意思的紧。可看她真生气了,却也不忍,只得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方才差点踢中了我的命根子。若是再重一些,可不止是谋杀亲夫,还谋杀了咱们还没出世的儿女!你就不心疼心疼我这个病人…… ”
    他说着,云欢却是哼唧了一声,他侧身去看云欢,发髻散落着,可却娇俏地紧。怕是真累了,说话间竟是睡着了,他也不恼,搂着云欢低声自言自语道:“今儿累了,我不动你,咱们好好睡一觉,明儿还有事呢!”
    “哼!”云欢半梦半醒,应了一句。
    半夜里,却是下起雨来,淅淅沥沥地响。云欢睡地浅,浮浮沉沉间,听到身后的人发出隐忍的咳嗽声。
    许是忍地太过辛苦,便连床板都在颤动。半晌,她听到长平下床汲了鞋子,到了桌旁坐了许久。
    许是想喝杯水润着喉咙,可那水方才下去,却是又猛地呛了一声。他在桌边缓了许久,云欢便等了许久,原本想问的,可是到底没起身,长平已是返身回来,依旧搂着她的腰,还不忘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拍了她两下,她又沉沉睡去。
    第二日再醒来时,云欢一睁眼,却是看到长平弯着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开口第一句话便带了笑意,“醒了?”
    云欢猛地打了激灵,起身看窗外,顿时觉得坏事儿了:日上三竿,她这本该去请安的新媳妇儿竟然还在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是《重生小娘子的幸福生活》的系列文,又是个美食文,所以取名《重生小娘子的美味人生》,名字是俗了点,姑娘们多担待,谢谢了。另外,本文架空在民风开放的年代,架地很空,非常空……鱼泡泡会尽力将故事写好,多谢姑娘们支持。晚上还有两更,稍后放送。也深了,明儿要上班和上课的姑娘早些休息,晚安。
    第27章 鱼蒙
    “你怎么不唤我起身!”云欢嗔怪了一句,刚要起身,低头一看,天,身无寸缕。
    她忙又躲回被子里。
    “我叫了你几回,你这起床气儿可大,一巴掌便把我呼走了……”长平没好气地说道。
    云欢不由地红了脸。从前她起床气儿是大,可近来好了许多。莫非是昨天太累,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云欢哪里知道,这回,倒真是宋长平诓她。云欢睡得极安稳,分明是长平舍不得叫她起来,可看她着急的模样,偏生又想逗一逗她。
    云欢这厢是真想起啊,新媳妇儿一早要给长辈请安,她已经耽搁了时辰,不晓得长辈们会如何不满。可是宋长平眼睛不带转地看着她,昨儿借着酒胆壮色胆,可这会青天白日的,她可不敢光着身子便在长平跟前走动。
    外头的丫鬟敲了门唤道:“大爷,少奶奶,该起身了!”
    云欢半晌才回神这是叫自己呢,赶忙推了一把宋长平道:“别让进来。我自己……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这要是换做平日也就罢了,这会她满身都是欢爱过后的痕迹,她真是不想让人看见。
    狭路相逢,无耻者胜!云欢暗暗给自己鼓劲儿,佯装镇定地说道:“那,那个……我我的衣裳。”眼瞅着衣裳就在凳子上,她看看长平又看看衣裳,好在他还有些眼色,取了衣裳与她,背过身去悠闲地喝水。
    云欢一边穿衣裳一边试图用眼神看杀宋长平,这满身的紫痕青痕哟,真是吓人地紧,眼前的人就是凶手啊凶手。有谁知道,他面上这般斯文,床上这般勇猛。
    真真是衣冠禽兽。云欢暗自嘀咕着,冷不防宋长平却是转过身来,云欢险些惊叫出声,宋长平却是笑道:“你若是想看脱了衣冠的禽兽,我也是肯的。”
    云欢这才发现方才竟是不自觉说出了口,从前怎么不知这厮这般伶牙俐齿?她出手便要拧长平,“你再这样,我可要恼了!”
    “莫恼莫恼!”长平笑着劝道,可到底还是止不住笑出声来。云欢被他笑的没了脾气,索性伸手去挠他,长平左躲右闪,反手又要挠云欢,两人真真是乱作一团,又笑了一团。
    待长平笑够了,才让外头的丫鬟们进屋伺候。
    待云欢洗漱完毕,从离间出来,看长平依然换了一身喜服,大红色织锦缎子,团团簇簇的云纹绕开,好看的紧,腰间再系一条墨色镶玉的腰带,看着真是齐楚周正的一个人。
    她一时看呆了,思华在一旁噗嗤一声笑,低声对她道:“姑爷对小姐可真好。奴婢们一早便来催,唯恐小姐错过了时辰,姑爷却总拦着。好在老太太那也打发了人来,说姑爷身子不好,让他多睡会,不急着过去请安。姑爷方才还特意吩咐厨房,做了几样小姐爱吃的菜送来,想的比奴婢们还周到。”
    “往后明面上可不许叫小姐,得叫大奶奶!”云欢叮嘱道。
    “奴婢晓得的。”思华应道。
    云欢只听思华这么一说,拿眼瞄长平。人与人或许求的便是这眼缘,嫁过来之前,她还怕同长平处着会尴尬,可不过一夜罢了,两人却平生了默契。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云欢看他眼底有青影,也不晓得昨夜几时睡的。
    想起昨夜他隐忍的咳嗽,她却蹙了眉。
    原以为长平装病,可是,他却似真的有病,说他身上有病么,他同常人相比,又亏在哪里?
    私下时,她总要问个清楚的。
    虽是老太太发了话,可她仍旧不敢太猖狂,略略用了餐,便赶忙走了。
    两人到时,堂屋里已是满满当当坐满了人。云欢起初以为宋家人不多,见了这阵仗却是吓了一跳。
    长平牵着她的手,轻轻摁了下,低语道:“别怕,一会我告诉你是谁,跟着我做。”
    等一个个拜过去,长平让她跪她便跪,让她敬茶她便敬,到最后也是头昏脑胀,看谁都是一张脸,反正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全是其他几房的亲戚。要打交道的,还是自己府里的这些人,大体上也都见过。
    宋元年从前落魄,就娶了宋长平娘亲一个正妻,也没妾氏,有一子两女,分别是宋长平、宋红佛,宋紫颜。宋红佛前些年嫁进了赵府,成了赵游焕的嫂子。
    后来宋元年时来运转搬到了宋府现在的宅子里,宋长平的娘亲去世几年,他倒也痴情,不肯娶妻。还是老太太做了主,纳了孙兴的妹妹为妾。
    隔年,孙氏便诞下一女,便是宋蓝笙,宋家是四小姐。云欢前几回见她时,她总爱用鼻子示人,似乎不是很喜欢云欢。
    过了几年,孙氏也生了个儿子,名叫宋长明,现在才八九岁模样,看着粉嫩嫩的,可爱的紧。
    孙氏前些年一直帮忙料理家中事务,可到底不是正妻。若是宋元年落魄时,还能有一丝丝的指望,可那时宋元年已经发迹,以孙氏的出身断断不能给宋元年做正妻。
    云欢只能心下感叹,不是每个妾都能成为苏氏,还能被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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