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猛然抽了下手,没成功:“估计是想他妹妹出来。”
元谨恂讽刺的一笑:“他当宫里是什么地方?今天我特设了他妹妹,明天是不是就该看在其他大臣的面子上特设了他们家的姑娘!以后还要看在民众疾苦的份上,放了他们的亲属回去耕种?什么都有一个底线,不能越界明白吗?”
林逸衣真无语了,规律认知、和昏君思想是哪个历史教授灌输的,元谨恂的脑子比电脑都清醒:“你已经有安排了?”
元谨恂立即警觉:“谁说的?”
林逸衣就事论事:“这还用说,您爱民如子,对自己的属下更是宽厚仁德,还能让庄大人的妹妹受了委屈,你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定能处理的比谁都妥当。”
元谨恂淡淡的笑了,笑容中三分戏谑,六分无奈,一分平静:“喝茶吧。”
元谨恂认真的伺候着手里的手,沉默的不在开口。
林逸衣觉得过了很久,久的她可以再数六遍松叶时,元谨恂放开林逸衣的手,突然冷漠道:“走吧!快点!”
林逸衣什么都没问,起身就往外走。
元谨恂看着她慌忙逃走,连屏风上的外衣都没有拿,不禁摇头失笑,拍着胸口自言自语道:“还是会疼啊……”
……
林逸衣逃回府里,关上所有的人,猛灌了两口凉茶才平稳了心里的忐忑,立即叫来春思心虚的问:“相爷呢?回来过吗?”
“回夫人,相爷一早带着少爷小姐们去相府了,夫人不是知道吗?”
“顶嘴,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相爷回来过吗?或者派人来问我有没有回来?”
春思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夫人,怎么了吗?”
“没事,该干嘛该干嘛去。”林逸衣疲倦的瘫坐在椅子上,心跳的现在都不正常,这算什么事啊!
春思挥手,让不相干的人下去,然后看眼一旁的春香,再看看夫人:“怎么了?皇上还强要了夫人不成。”
林逸衣闻言险些被春思吓出心脏病来:“我的祖宗!你管住你那张嘴吧!”
春思不好意思的拍拍自己的嘴:“本来吗?看您的表情,好像做贼心虚一样,其实就算夫人喜欢了皇上,奴婢也能理解吗。”说着梦幻的道:“毕竟皇上除了个别的缺点,还是这个世界上难得一见的好……”
林逸衣赶紧让她出去休息:“备车去,稍后我们去夜府。”
哼!什么都不说,晚上她问春香:“是,夫人。”
林逸衣看向春香:“你去通知庄大人的人,庄小姐没事了让他不用担心。”头疼:“等等,顺便让人打盆水来。”
“是。”
……
夜衡政逗弄着小趣儿,不让她够老奶奶头上的簪子,见到逸衣进来,笑了一下,握住趣儿的小手:“不行,不行,吃午饭了吗?”
夜老夫人开心的笑着,这些个孩子怎么看怎么喜欢:“逸衣丫头来啦,你瞅瞅这趣儿,太逗人了,呵呵呵,又抢奶奶簪子不给,不给。”
------题外话------
今天没忍心。
但是……
【亲爱的,你们昨天的预感是对的。】
☆、136
林逸衣摸摸儿子们的头:“吃过了,趣儿,有没有惹奶奶生气吧?”
“我们趣儿乖着呢。既然来了今晚就在这歇了吧,小陈吩咐下去给少爷夫人整理房间。”
夜衡政把孩子给了奶奶走过来抱儿子:“谈的还顺利吗?你看起来脸色不好。”
林逸衣看他一眼:“你说呢?上门找人家处理人家的家世,肯见就该偷笑了。”
夜衡政拦住她的肩,仿佛有许多话要说,最后缺没有明言:“他给你气受了。”
林逸衣拍拍他的手:“没有,毕竟他的家事,事后还是咱们领人情,老大老二是不是玩睡觉了?”
“娘抱抱。”
老二不会说话,小手扒着娘亲的裙脚蹭着:“啊!當!”
“行,也抱你。”林逸衣回头:“我先带他们去休息。”
夜衡政目送林逸衣带着孩子离开后,突然道:“奶奶,你带着趣儿玩,我有事出去一下。”
“你去哪啊!这孩子跑这么快!趣儿,奶奶跟你玩哦。”
……
若大的藏书阁内,元谨询穿着一身淡金休闲袍站在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前,六米高的厚重紫檀木书架,让穿梭其中的人显的渺小无比。
元谨询登上高架台爬到二楼的位置,翻找着需要的书籍,数十位小太监在庞大的书海中快速穿过,第一时间找出皇上罗列的书籍。
元谨询把书放入身后的书筐里,探身继续找:“夜衡政,你打算在下面站多久?”
夜衡政翻着一本装订古朴的书,明褐色的锦袍与林逸衣的上午的装扮相得益彰,简约大气的风格与好兄弟元谨询相差无二,只是一个偏重沉稳一个偏重锐利。
元谨询冷笑,毫无心里压力:“你们两个倒是有意思轮着看朕,朕可不寂寞。”
夜衡政也说不上为什么所说他对那件事完全不自卑不可能,很多时候他自己也会觉得人是他自己抢过来的,孩子不对方少一个,他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他一睁开眼又是一个人。
元谨询从高台上下来,路过夜衡政时拍拍他的肩膀:“你呀!唯一的优点就是能忍,继续保持。”
夜衡政突然回头:“你对她说什么了!”
元谨询无所谓的回头:“她跟你说什么了?”
“元谨询我以前真不知道你……但现在你要明白跟她在一起的人是我,你们以后最好发乎情,止乎礼!”
元谨询嘭的一声把一叠书咂书台上,周围顿时跪了一群看的见的,看不见的太监宫女:“夜衡政你最好明白你在谁的地方指责谁!没要求她一辈子躲在家里不出来,就别怪别人多看两眼!这不就是你以前教我的吗?!”
夜衡政闻言隐隐皱眉,元谨询翻旧帐他确实无力反驳。
元谨询见状古怪的一笑,真是荒谬,站在光明正大的位置都竟然会看不到自己的优势?不过也好,朕整不过林逸衣,但还能让你尝尝我曾经的滋味:“没话说了!你放心孩子我照样看,有空也照样去,心里不痛快了,你们就分开,天下女人何其多不是吗?”
元谨询说完拿了书单转过高木向二楼走去。
夜衡政突然开口:“元谨询!”
了,你说是吗。元谨询先一步转头:“想起来了,她现在不如以前抱着舒服了你说是吗。”说完元谨询眉毛一条潇洒的转头继续上楼!暗下里,元谨询紧紧的握着右手,青筋暴露!夜衡政你和她在入凡苟且时想过我的感受吗!
夜衡政返身就走,藏书阁的大门哐的一声镇傻了跪着的人。
元谨询抬脚就把二楼的书踹了下去:“滚!都给朕滚出去!”还怕他不够丢人竟然来问!还是故意来看他的笑话!
元谨询目光幽冷的盯着一个点:“阿白!”
刚走到门口的白公公快速转身:“奴才在!”
元谨询面色难看的道:“你亲自盯着!王云雪用在庄贤儿身上的招式都给朕在她身上用一遍!”
“是!”白公公有又有些犹豫的转头,打在庄姑娘身上的二十大板还打吗?但观皇上的状态他还是别问了。
……
皇后娘娘亲自过问,皇上应许。白公公亲自接的人,如今就住在亲和殿上书房一等大宫女的红瓦亮房内,吃穿用度虽然还未超标,但明眼人一看就会敬畏三分。
有御用太医亲自看诊,手上脚上的冻伤被处理的完美无暇。两三个宫女十二个时辰贴身伺候,指示庄贤儿不断从事重力劳动的净垢司三位大公公被处置。
一时间整座皇宫因为这不同寻常的事噤若寒蝉。
醒来的庄贤儿明显感觉身边不一样了,每个人都对她小心翼翼的,前些天她半夜也要冒着风雪用冷水洗衣服,洗不完就没有东西吃,净垢司所有脏活累累活都是她做,半个月来从来没有吃饱过。
现在眼前的一切让她害怕,胆怯,深知宫中一二的她,莫名的心里发寒。
“白公公。”
“白公公。”
庄贤儿急忙起身。
阿白快速上前,让姑娘躺下,孩子气的脸上是与之相差甚远的慈眉善目:“姑娘快躺下,万万使不得,这些天来让姑娘受委屈了,都是我监管不力还望姑娘别抱怨奴才。
皇上和奴才也是刚知道这事,皇上听说后心中震惊,立即让奴才带姑娘出来,把那个几个狗仗人势的奴才处理了!还望姑娘好好养伤,别为了那些狗奴才气坏了身子。”
庄贤儿吓的急忙摇头,不顾白公公劝阻跪在了床上:“白公公言重,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惹了主子们生气,奴婢担当不起,白公公千万别折煞奴婢了。”
白公公微微点点头,应该是个懂事的:“行了,姑娘也别谦虚了,这件事是姑娘受了委屈,姑娘就在这里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跟身边的宫女说一声,回头等身体养好了,精心伺候主子报答就是。”
“这——奴婢——”
“不必如此,姑娘当得起的,杂家还忙着,姑娘好好养伤。都给我好好伺候着!明白了吗!”
“是白公公。”
白公公立即又不失礼貌的回头:“杂家先忙着。”
……
“听说没,庄贤儿住亲和殿了。听说以后要在上书房伺候,就是宫里的大人了。”
“哎呀!你那都什么时候的消息了,我刚从云飞殿那边过来,见裴公公带着人和家伙进去了了,我慎行司的弟弟说,皇上要云妃受庄贤儿一样的苦!这庄贤儿现在了不得了。”
“照你这么说,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该叫庄主子了。”
“说不定。”
另一个资深老宫女无不嫉妒的道:“还庄子,打云妃,你当这宫里还能再出一个皇后娘娘?”
“嘘——”
忌讳,瞬间说的神秘的几个人,因为皇后的称号,瞬间消散。
谁不知道,宫里提皇后是禁忌!
……
王云雪光狰狞的趴在床上,距离她最近的小宫女头头破血流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旁边跪的一群宫人中,每个人都被滚烫的茶水淋了一遍:“贱人!贱人!反了天了!她什么东西!也敢爬到本宫头上撒野!”
王云雪面部愤恨的在床上发狂,但稍微一动就扯动了臀部的伤口,疼的她拿起玉枕就往跪着的人群里砸。
水鸳不动声色的躲过,面容与主子一样义愤填膺:“主子放心,奴婢定让那小贱人好看!”
被砸的小宫女忍着剧痛,吭都不能吭一声。
王云雪恨得咬牙切齿,区区一个奴才!一个狗奴才!皇上竟然为了一个狗奴才打了她二十大板!
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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