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意看她,“我这专业, 不在医院工作去那儿工作?”
“因为一般人嫁入豪门狗都不工作了,或者干别的了, 比如明星模特退圈,从此当个富太太。”
“比起当富太太,我还是想救点动物。”
沈初意至今还没参加过任何豪门的宴会,但她知道,梁肆偶尔也和富家子弟一起吃饭,不认识的人还要虚以委蛇打交道,似乎太麻烦。
梁肆没说让她参加,她便当没这回事。
当然了,她也不会一味的索取,如果他需要,她也不会一点不顾及他。
夫妻之间本就是相互的。
下午时热度渐上,就连宋时景都打电话过来,这位老板当真是好心,让她们不耐烦就直接关门。
……他可不想到时候被梁肆找麻烦。
他顺口也问了周五宠物医护教学的事儿,说自己也要来参加,宋薇也来,所以到时候下午不营业。
宋薇其实是个爱吃瓜的性格,沈初意和梁肆的事,她自然感兴趣。
傍晚,沈初意和梁肆说各回各家。
梁肆直接电话拨过来:“怕什么”
沈初意见多了新闻上发言被一个字一个字分析,再加上方曼熟知娱乐圈,明星的微表情都会被分析。
她自问还没修炼好本事。
“他们要是围上来,问的问题多了,我不一定会回答,到时候容易影响不好。”
梁肆轻笑了声:“有什么影响,跌股价吗?”
沈初意煞有其事:“很有可能。”
说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我要是在你公司门口被围住,一不小心被拍到表情怪异的照片,说不定新闻上会乱写。”
“放心吧。”梁肆莞尔,一本正经告诉她:“就算跌了,也有人会力挽狂澜的。”
“而且,什么叫表情怪异,沈医生这么漂亮,从小可就是好学生,在哪儿都很优秀,学校演讲过的,还怕这些?”
沈初意“欸”了声:“这能一样嘛。”
她怂耷耷的,梁肆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半晌笑音终停,“外面早没人了。”
“啊?”
“他们也要下班的。”
沈初意压根没信这句话,狗仔还有下班的?那明星们夜里凌晨的视频照片都是从哪儿拍的。
肯定是他出手了。
沈初意放心地拎着包上了梁肆的车。
刚坐稳,就听身边清冽的声音问:“今天有人带狗去医院吗?”
沈初意一懵,“有啊。”
梁肆又问:“几个?”
沈初意想了想:“好几个,记不清了,五六个吧。”
还挺多,梁肆暗哼。
沈初意奇怪:“怎么问这个?”
梁肆说:“想知道这些人,到底是给狗看病,还是给自己看病的。”
“……”
沈初意一开始还以为是他怎么了,后知后觉这最后一句话的问题所在。
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难道真是……?
她过于探究的目光追寻着他的面容,男人倏地和她四目交接,眼神一动。
“看出什么了?”他问。
沈初意试探性开口:“你想问的,是不是今天那些人有多少找我的?”
“不是。”梁肆否认。
在她一声“哦”刚出口,又再度道:“我想问的不是数量,而是目的本身。”
“……”
有区别么。
沈初意轻声:“你……不高兴啊?”
梁肆沉吟,懒洋洋地开口:“那倒没有,就是有点不爽。”
“……那不还是一个意思。”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沈同学学习那么好,还用我解释吗?”
沈初意被他说得不好意思。
梁肆捏了捏她的脸,叹气:“估计未来两天,找你看病的人越来越多。”
沈初意说:“我只给动物看病。”
她停顿了一下,有些直白道:“你如果是吃醋,也只能吃到动物的。”
梁肆唔了声:“沈医生说话算话。”
沈初意好笑:“我又没有人医资格证。”
随便治人可是要出事的。
韩磊在前面听了一茬,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和太太能把旖旎话题讨论到正经上。
回和园后,李婶送过来一份请帖,梁肆看了眼:“宋家下周六有个生日宴,你想去么?”
沈初意问:“生日宴?”
“宋时景她妹妹。”梁肆漫不经心道:“当初在宋薇剧组给你道歉的宋时夏。”
他把请帖递给她。
沈初意打开,抬头:“你去吗?”
“去不去都行,你如果想去,就去。”
沈初意对宋时夏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是个嚣张跋扈的性格:“那不去了吧。”
梁肆早知答案:“不去正好,在家里休息。”
沈初意嗯了声。
因为时间尚短,她对于“休息”的认知还在字面意义上。
梁肆嗓音低了下来:“其实,别人的生日宴再好,也不如自己的生日宴。”
沈初意咕哝:“你的生日要到明年了。”
梁肆很轻地笑了声:“不是可以补过吗?缺了四年,怎么不能再过四次了。”
他们分隔的时间算五年,但第五年也就是今年的生日,才刚刚过去,所以是四年。
沈初意惊讶:“补过……这还是只有自己知道比较好。”
大张旗鼓地补过生日,感觉会很奇怪。
梁肆说:“想过的时候就过。”
沈初意糊里糊涂地应了,什么时候才是想过,要是今年一直想过,岂不是一年过五次生日。
如果哪天兴致上来了,提前过下一年的生日……
沈初意越想越歪,脑洞大开,以至于在听见“张嘴”的时候,下意识的启唇。
眼前的阴影压了下来,让她陡然清醒,眸子里尽是放大的一张俊脸。
他的睫毛很长,扫过她的脸。
鼻尖被他抵着,沈初意的呼吸都热起来,加速了她的呼吸频率,但却有窒息的状态。
她闭上眼,其他感官便敏锐起来,能感觉到唇齿间的温柔,以及背后的流连。
沈初意眼睫扇动两下,揪住他的衣裳,在手心里攥紧,高贵的布料留下褶皱的痕迹,即便松开也一时间无法消失。
就像他的亲吻,离开却也留着余温。
六月天的宁城夜晚已经开始闷热难耐,男人的气息缠绕下,卧室内也如外面一样灼热。
沈初意心头开始焦躁。
梁肆拢着她单薄的身子,身高与体型的差距,让她看上去似乎深深陷进他的怀里。
冷气与体温交织,令人敏/感又多情。
灯也没开,只余外面的微弱光亮洒在卧室里,还有院子里渗进来的花香,增添了昏昧的氛围。
沈初意眼里朦胧,推他,“热……”
梁肆低头,搭扣被长指轻而易举地解开,弹开两侧,松开包裹的饱满,将前襟撑得蓬起。
她平时穿着宽松的白大褂,也只有亲近的人知道,才知道遮挡下的其实很有料。
他声音又沉又低:“衣服穿少点就不热了。”
这话太直白,加上他的行为,沈初意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本来绯红的脸更红了,嘟囔:“是你太热。”
他指腹触碰到的地方,又热又痒。
梁肆屈指,勾掉她的头绳,一头乌黑的头发垂落下来,遮挡住停留在她后颈的小臂。
灼眼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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