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温凉的手以不大不小的力度按着后颈,他半边脸深深的陷入了湿润的泥土和枯叶,坐在他腰上的力量让他动弹不得。
祁景支起身子,平时看起来修长匀称的小臂上肌肉虬结,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但是他才撑起没两厘米,就被后脖子上的手嘭的一声,按回了地上。
他吃了一嘴土,不怒反笑,虽然那笑中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江隐,你这是要家暴吗?”
江隐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祁景,我不太擅长捕捉别人的情绪,我自己的也一样。但是我能感觉到,我现在,很生气。”
他的声音沉冷,用一种平静的语调,诉说着极具威胁性的事实。
“所以说为什么啊!”祁景气的想揍他,“你把话说……”
但是没等他说完,就被大力翻转了过来,柔软的东西重重的撞上了他的嘴唇,祁景瞪大了眼睛,看着江隐近在咫尺的脸。
那双线条简洁流畅的如同水墨画一样的眼睛看着他,他珍惜的数过的睫毛柔顺的低垂着,好像在观察他的神色。
祁景挣扎了片刻,还是没抵过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的诱惑,把其他想法都抛掷脑后。
可真不是他意志不坚定啊,送上门来的还有不吃的道理!
他搂住了身上人的腰,反客为主的亲了回去,两个人纠缠了一会,吻的如胶似漆。
江隐同样抱着他,力道很大,好像离不开他似的,这让祁景的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
忽然,他身上一颤,睁开了眼睛。
江隐的手顺着他的胸膛滑下去,覆上了那个危险的地方。不仅如此,他甚至拉下了拉链,深入了贴身衣物里,略显生涩的动作着。
卧槽……
祁景爽的喘了一声,越过江隐的肩膀看林子尽头若隐若现的日光,今儿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忽然,下身一紧,带着点痛的快感像条小鞭子,电流一样劈里啪啦的抽在了他的脊椎上。
“啊……”他忍不住仰起脖子呻吟了一声,那汗湿的麦色脖颈上喉结上下蠕动着,紧皱的眉头让他看起来有种青涩的性感。
“专心。”江隐说。
祁景如他所愿,专心的享受着服务,一只手不老实的从t恤下面钻进去,顺着细窄的腰身一路向上,拇指按住那小小一点揉搓。
“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突然放福利了?”他一边情难自禁的亲吻着江隐的颊侧,一边嗤笑道,“如果要惹你生气一次,就能换来这种待遇,我怕我忍不住……气你更多次。”
江隐也有点喘,但他拨开了祁景摸过来的手,声音还是稳的:“是吗?”
祁景哼了一声,把头埋进了他颈间,变态一样深深吸了口那清爽的气味,叹道:“再快点……”
江隐依言加快了动作。
第一次被心上人主动索求的感觉太好,心理上的快感甚至比生理上的更强烈,江隐的技术实在有些糟糕,但他兴奋的不能自已。
快要攀至巅峰,灼热的话语从紧贴的双唇间溢出,带着粘腻淫靡的水声:“江隐……江隐……”
他好像说了什么白痴一样的爱语,低吼着想要释放,却在下一刻被巨大的空虚感攫住了。
江隐放开了手,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上,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透明的液体,他却毫无所觉,就像只是出来遛了会弯儿一样,说: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祁景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间的表情是怎样的,但一定非常精彩。
他拉链大开,上衣凌乱的卷在腹肌处,深色的浓密耻毛下,那根尺寸可观的东西还气势汹汹的挺着,一柱擎天。他脸上的表情震惊中带着尚未意识到的怒气,或许还有点迷茫,满脸潮红的欲色,好像刚被人糟蹋过一样。
江隐却衣冠整齐,随意扯下一把树叶,慢条斯理的擦着手。那样子十足的禽兽。
他嘴唇颤了又颤,终于难以置信的说:“江隐,你是在耍我吗?!”
江隐似乎看了他一眼,背着光,他的表情不甚清晰。
“我说了我在生气。但似乎你的记性并不太好。”
“我他妈——”祁景吼道,“男的干那档子事儿的时候脑子里还能想起什么啊?你,你这也太……”
他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词来:“太缺德了!”
对,就是缺德!多损啊!
江隐不置一词,转身就走。
祁景哪儿能让他走了,他不顾自己现在有多狼狈,狼一样一扑,抱着江隐滚在了地上。
江隐并没有很认真的反抗,他只是支起一条胳膊,抵住了那硬邦邦的胸膛。
祁景发了狠,用力的扒着他的裤子,那滚烫的东西在他腿间乱戳乱顶,湿润的液体都蹭到了那平坦白皙的小腹上,眼睛都被欲望烧红了。
江隐一只手拉着裤腰,怎么也不让他扯下去,另一只手改挡为抓,抓着那头漂亮的黑发,把那颗乱亲的脑袋薅了起来。
祁景原本还气势汹汹的目光,在对上他眼底尚未褪去的愠怒的那一刻,终于软了下来。
他投降般的停下了动作。
“好,好,我现在什么也不干。你和我说说,你到底为什么生气,行不行?”
他颊边的骨头都因为紧咬的牙关浮现了出来,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看起来真的忍得很辛苦。
江隐看了他一会:“祁景,我和你说过吧。”
“什么?”
“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祁景看着他那双只映着他的样子的眼睛,被那语调迷惑了:“是……我。”
“但是你似乎并没有记住这一点。”江隐的语气有些不稳,怒气隐隐溢出,“你竟然认为,我会用摩罗把我师父召唤回来。”
祁景愣住了。
“我……我只是担心……”
“你应该知道,在张达死的时候,我就想要将他的魂魄召回来,被我师父揍了一顿。他告诉我,天道有常,生死有命,今天我召回了一个,他日就一定会失去一个!你也应该知道,摩罗是个违背常理,逆天改命的东西,守墓人一代因为改变天数,到现在都被捉摸不定的天道惩罚着。”
“我说了,现在我有重要的人要保护,我不是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对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了。我也会害怕,虽然这感觉让我很陌生。我不想和老天做什么交易,我不想将已经离开的人带回人间受苦,我也不愿意失去任何人!我以为你明白。”
“而你……”他揪着祁景的领子,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你居然以为我觉得那些过去更加重要?重要到我可以将现在这一切双手奉上,就为了换取一个虚无缥缈的泡影?”
祁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在这一刻真切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愚蠢,他看轻了江隐,也看轻了一颗爱人的心。
“对不起。”
他艰涩的开口,诚心诚意的道歉:“我应该相信你的。我错了,对不起。”
江隐放开了他的领子。
祁景观察着他的神色,不自觉地带着小心翼翼:“你消气了吗?”
江隐似乎很轻微的叹了口气,也许是他的错觉。
他摸了摸祁景的头发,手指轻轻的蹭着他的脸颊:“祁景,也许我不太会表达自己。但是,你真的很重要,别让我说这么多遍了。”
祁景的心好像被什么填满了。
他紧紧的抱住了江隐,爱不释手的吻着他的头发,他的脸颊,眉眼鼻唇,几乎有些焦躁的回应着这份感情。
有什么比让江隐这样的人爱上你更珍贵的,又有什么比让江隐为你动情更动人的?
亲着亲着,又有点变味儿了,好不容易消停下去的欲望又开始抬头,他把江隐压在地上,把他翻了过去。
江隐挣扎了一下:“干什么?”
“趴着别动。”
祁景将自己身体的重量整个压在他的身上,好歹是个一米八几满身肌肉的大男人,这么毫无保留的一压,江隐差点没喘过气来。他刚扭动了一下腰,腿间忽然挤进来一个滚烫的物体。
“别动。”他又说了一遍,声音低沉灼热,带着沉甸甸的欲念。
“之前那事儿确实是我做错了,我道歉。但是你刚才干的事儿,是不是也有点不太地道啊?”
江隐不动了。
祁景笑了,他一边亲吻那隐隐泛红的后颈,一边缓慢的动作了起来。不堪入耳的声音在寂静的林间格外明显,枯枝败叶在他们的身下被碾成粉末。
“江隐,要是你再敢用这种方式整我,我就……”他磨了磨尖锐的犬牙,凑到身下人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操死你。”
第313章 第三百一十三夜
他们从树林出来的时候满身枯叶和草屑,灰头土脸,衣衫不整,好像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实际上也是这样。
两人在水源处洗脸,瞿清白看着他俩的样子,啧啧道:“你们这是打了一架?多大的人了……”
陈厝在他背后嗤笑:“打了一架?我看是打了一炮才……呃!”
周伊走过去,故意踩在了他的脚面上。
“江哥哥,给你擦脸。”
江隐接过她递来的布巾,说:“谢谢。”
祁景看着陈厝那张发白的脸,忍不住埋头笑了一声。
他们终于收拾干净,又商量了一会,决定派出俩人探探附近的环境,看看有没有人烟。
吴敖道:“要不要带个妖兽去?”
远处,姬旦和景形正打闹在一起,你咬我的毛我啄你的腿,金灿灿的鸟毛和黑黢黢的貂毛满天飞。李团结卧在远处,大尾巴挡住了眼睛,沉沉的睡着。
瞿清白温柔的看了他们一会:“不了。让他们好好玩吧。”
吴敖:“……你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慈爱的妈妈吗?”
陈厝指着祁景:“那我和他走一趟吧。”
他们两人顺着河流的方向一路走去,路过旁边低矮的树林时,陈厝看了他一眼,眼中调侃意味浓重。
祁景咳了一声:“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陈厝开口就放了个雷:“你们做了?”
“什么?不是……妈的。”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问,祁景脸上不受控制的发烫,“你瞎说什么。”
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 第2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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