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晏卫妄的几个股东也一并被晏珩山边缘化,现在剩下的都是对晏珩山忠心耿耿,当然是支持晏珩山所做的决定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散会后,人陆陆续续离开,晏卫妄还留在原地,捂着心口,气急败坏的样子,晏卫妄从他口袋里掏出药给他,晏卫妄就着水吞服后,也冷静下来了。
让李炜去撞晏珩山本来就是一步险招,晏珩山死了或者成为植物人,那么大欢喜,可事情并不会一定如意,他虽然没有想如果计划失败了怎么样,但他的儿子肯定想了。
“你是不是还有后招?”
晏卫妄并不回答,只是一笑,摆摆手,先离开了。
……
“晏总,这是晏卫妄最近的动向。”晏珩山的高层办公室内,陈修明将蓝色的文件夹拿给晏珩山。
晏珩山翻看着。
“晏卫妄要比晏保宁聪明,从三年前便开始自立门户,文件里的几家势头正猛的公司,表面上的法人是于文成,实则背后是他在操控,在您车祸抢救回来后,这几家公司也让进行了大的改革,应该是知道您不会放过他,所以给自己铺好了后路。”
晏珩山合上资料,神情难辨。
陈修明隐隐有感觉,晏珩山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父子两个的,晏珩山这个人可以说重情重义,也可以说睚眦必报,父母的意外,自己的车祸,这里面甚至还牵扯到了温郁。
“继续盯着。”晏珩山吩咐完,站在窗外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缭绕地吸着。
下午的时候又开了一个会,主要是季度的审查,又去见了一位合伙人,到了五点钟,晏珩山抬起手腕看表,整理衣服准备离开公司。
临走时还不忘对吩咐道:“我休假几天,除了盯着他们父子外,别忘了a省的招标会,你们先把招标会相关的资料收集完全,等我回来评估。”
“休假?”马德阳反问了一句,也不怪他这样奇怪,晏珩山在前几年里早上来得很早,晚上也回去得很晚,休假这种事情更是闻所未闻。
晏珩山瞥他一眼,“怎么,你很惊讶吗?”
陈修明在心里默默叹息,马德阳跟在晏珩山的身边时间短,说话不经大脑,他解围道:“现在晏总可不是孤家寡人了,温先生已经怀孕了五个月了,之前我妻子怀孕到这个时候很需要人照顾和陪伴的,温先生年纪还要小一些,肯定也不例外,现在正是需要晏总陪伴的时候。”
晏珩山神色稍缓,赞许地看着陈修明。
陈修明忽然便又想起来,马德阳虽然莽撞了一些,但非常敬仰晏珩山,之前晏珩山对温郁肚子里的孩子一口一个野种,他也跟着叫,前几天马德阳汇报完工作,问晏珩山要怎么处理那个野种,晏珩山脸非常黑地瞪住了马德阳。
马德阳还没意识到不对劲,接着又批判了温郁肚子里的野种,还话里话外让晏珩山不要心软做接盘侠,知道孩子是晏珩山的后,仍是不肯相信,怀疑温郁给晏珩山戴了绿帽子。
而这个猜测马德阳比晏珩山还要愤怒,义愤填膺地说了许多,结果被晏珩山十分不客气的请了出去,差点被派到外地去。
晏珩山走后,马德阳道:“晏总以前都是九点、十点钟才走的,现在不到六点就要下班。”
“十点下班根本反人类,现在六点走多好,我们也能早下班。”
“那位温郁有什么好的,也不明白晏总为什么对他那么上心。”
陈修明看着他,幽幽道:“我最近跟着我女儿新学了一个词,叫毒唯,我感觉你挺像晏总的毒唯。”
“不过我可警告你,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敢在晏总跟前乱说话,我可救不了你。”
马德阳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
厨房里,温郁穿着乳白色的连衣裙,围着卡通人物的围裙正在做饭,正是换季的时候,他担心晏珩山会生病,便打算熬一些营养充足的排骨汤,但做汤他并不太熟练,清洗食材时手忙脚乱的,等所有食材下锅后,才擦掉额头上的汗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听见门响的时候,温郁难掩喜悦地去开门。
晏珩山一进来便抱住了他,像是很疲惫的样子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里嗅闻,温郁的围裙上有水渍还有其他脏的东西,他怕弄脏晏珩山的西服,在晏珩山的怀里挣动着,嘴里小声地喊晏珩山的名字。
晏珩山放开他,视线却不肯从他身上移开,看他穿着裙子娴静温柔的样子,心中也越发柔软起来。
“不是说了我来做饭吗?”晏珩山看他的手,看他有没有被刀具划伤,有没有被油烫到。
温郁脸庞微微泛红,“因为,没有事情……”
“也不想,你那么辛苦。”
晏珩山垂眸,声音有些沉,“心疼我吗?”
温郁羞起来,“嗯,心疼。”
晏珩山像是被人往嘴里强塞了一口糖,甜得要命,而在他知道温郁煲的汤是专门给他煲的,因为担忧他换季会生病,便也不着急吃饭了,抱着温郁坐到他腿上。
温郁很瘦弱,孕肚也小小的一个,但仍旧无法像以前那样毫无缝隙的拥抱,晏珩山需要低着头鼻尖才能蹭到温郁小巧的鼻头,而低头的时候,温郁的圆圆的孕肚便会顶着晏珩山的西装外套。
晏珩山垂目,盯着温郁看,温郁仍旧会因为他这样的目光而脸红,也和他一起垂下颤抖的眼帘,晏珩山却轻轻地抬起他的下巴,要他看着他。
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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