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林清和靠在露台边缘的栏杆上,接过烤蘑菇慢条斯理吃着,黑眸注视着向嘉,“惊喜吗?”
向嘉可太惊喜了,她笑着仰靠在栏杆上,想再亲他一下。
林清和吃蘑菇,她看林清和。
风很大,吹着向嘉的头发,她穿着长裙配外套披肩,柔而美。
“这里快竣工了,元旦能投入使用。”向嘉的手撑在栏杆上看那片亮着灯的工地,说道,“林清和,我真没想到,我能把这里做起来。”
“你是向总,你有什么做不到的?”林清和把最后一块蘑菇递到向嘉嘴边,喝完了剩余的啤酒。
向嘉咬走了蘑菇,他稍稍心安一些,刚才看向嘉跟唐安站在一起有说有笑,他不爽到了极点。
“林清和,你对我有种盲目信任。”向嘉侧身看林清和,“我一个人建不起来,这是大家的功劳,每个人都很厉害,他们各自都有能力,共同建立起来这里。像你了,唐安、陈叔、贺泽,你们都很优秀很厉害。”
“是你把大家聚到一起。”林清和听哪个名字都不舒服,“没有你,他们那些人都不会来。”
“林清和,如果那晚上没有遇到你,我不一定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向嘉如今已经站起来了,她的自媒体公司正常运营,服装部也要启动了。
度假村投入使用后,虽然暂时可能收益不会太高,长远来看,未来不会差。
一旦高铁通了,江边观景公路打通,这边和县城景区联动,早晚会火起来。
那晚上,她以为林清和是跟她同样的命运。
楼下有人在调音响,音乐响了起来。
“想不想听我唱歌?”林清和把啤酒罐扔进了垃圾桶,看着向嘉,黑眸沉邃。
他们对视,然后向嘉就笑,她离开了栏杆,“想。”
“走。”林清和拉住她的手穿过二楼露台,顺着木楼梯走到一楼。
陈小山抱着吉他在调试,林清和走过去拉开了夹克的拉链,他里面是偏成熟的灰色衬衣。
小舞台的灯光亮了起来,他拉过高脚凳坐下,吉他抱到了怀里。
一条腿长腿屈起踩着高脚凳,另一条腿敞开支着地面。
“哥,要耳返吗?”陈小山插好电源说道,“这次的设备特牛逼,向老板给我们配的,你试试这个音,巨他妈的绝!”
“不用。”林清和拨了下吉他,带起一串流畅的音符。
唐安的摄影师靠拢过来,把摄影机对准了舞台。
团队里的人也靠了过来,林清和这一手吉他非常娴熟,显然是个非常会玩的。俊美的男人坐在灯光下抱着吉他,画面是非常吸引人。
向嘉没有拍摄,她回头可以找唐安的团队要视频。她要专注欣赏林清和,他真的好看死了。
他修长骨节清晰的手指松开吉他弦,扶了下面前的吉他,深邃的眼里漫出笑意,注视着向嘉对着话筒开口,“i surrender,送给向小姐。”
下面有女生闷着嗓子的尖叫。
向嘉第一次见他时,就知道他这样有多迷人。
i surrender可以翻译成我臣服,也可以翻译成我投降。
舞台灯光从他身上打下去,他垂下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吉他声响了起来,从他开口唱第一句歌词,向嘉的心就开始狂跳。
他的声音很绝,干净清冽,他最近戒烟了,不抽烟的嗓子唱高音更带感。高音时,他仰起头,但眼睛还在向嘉身上。
脖颈与下颌拉出一条冷冽锋锐的线条,与曾经的缥缈漫无目的不同,他此刻眼神有力量,他很坚定。
向嘉在心里给每句歌词翻译成中文,她听到了林清和的告白。
当我看到你的眼,我找到了为每个梦想坚持的理由。
我拥有了坚定的决心,我将内心的恐惧抛开。
我愿放弃一切感受那重生的希望。
我靠近你,我知道你也同样能感受到,我们一定能成功。
……
你是我继续下去的理由。
我将打破恐惧,在爱中重生。
你能听到我的呼唤吗?我愿放弃一切。
只为感受重生的希望。
我将重生,我将打破桎梏。
带我走。
我放弃一切,臣服于你。
他唱了两遍,所有人都聚了过来。
这种是最高段位的弹吉他追女孩吧?他这么追一百个人,一百个都会沦陷。
向嘉笑的眼睛有些潮,她双手插兜往前走了一步,近距离看他。
“i 'll break free, yeah free……”
“i surrender……”
最后一个音阶落下,向嘉抽出手踩上小舞台的边缘,走上去把手递给他。
林清和摘下吉他握住了向嘉的手,他起身把吉他放到了椅子上叫陈小山,“来吧,你唱吧。”
陈小山脸皱成了橘子皮,“林哥,你唱完谁敢上台?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向嘉笑着拉住林清和的手走下舞台说道,“没人上台就放着,林哥是我的,不当你们的bgm。”
她大胆张扬,引起一阵儿哄闹。
“还想吃什么?隔壁有火锅,这边有烧烤。”向嘉问他。
“我想吃你做的面。”林清和被向嘉拉着出门,他们眼神对上,他就知道向嘉想干什么。
“来不及。”向嘉说,“你在这里吃点,明天早上给你做面。”
“我也不是很饿。”为什么来不及?
向嘉回头对上林清和的眼,四目相对,她偏头示意山上。
夜色浓重,向嘉脸上全是笑,眼睛里也是笑,她非常快乐。
林清和从嗓子里溢出沙哑的声音,“走。”
干什么?
做点爱做的事。
阿乌在客栈,她把奶奶也带下去了。
向嘉冲酒吧那边喊了一声,“我先走了。”
她不顾及别人的目光,拉着林清和往台阶上冲。
林清和随她疯。
秋天了,院子里植物停止了生长,牵牛花黄了叶子。黑猫缩在家里不愿意出门,哪怕看到主人回来也只是探头看一眼,缩回去了。
向嘉进门就开始脱他的衣服,林清和一手揽着她另一手反锁门。
“这么急?”他笑的嗓音有些哑,“想我了?”
向嘉亲他的喉结。
如果林清和是一个物件是一个动物就好了,她就可以把林清和关起来,锁进柜子里,只属于她一个人。
不堪重负的木床发出咯吱声,这床是阿乌买的,质量真的不怎么行。
做一次她怀疑邻居都能听见。
向嘉都怕林清和再重一点,床给晃塌了。
“我给下面绣房买了一张白色的大床,巨大,柔软,八万多。”向嘉在极致的疯狂中,还有心思说闲话。
声音断断续续,林清和只嗯了一声。
他去看了谢明义,签订了继承协议。
他不会真的改姓,他已经成年了,什么证件都是以前的名字,改姓谈何容易?他糊弄过谢明义,拿到钱就行了。
再恶心谢明义,他还是装成了乖儿子。
谢明义快死了,就这几天的事。到时候林安可肯定会知道全部,她会发疯,林清和彻底跟她撕破脸面了。
他得找个机会跟向嘉坦白这件事。
向嘉能不能接受,他也不知道。
他抱着希望。
试一试。
本来想做第二次,床晃的太厉害,向嘉真怕塌了明天就成了整个小镇的头条新闻。
于是便提前结束。
他们一起洗完澡,林清和下楼去做鸡蛋羹,他心情很好,很想给向嘉做点什么。他也饿了,他给自己做点吃的,上楼换个房间换个床续上。
向嘉窝在床上想玩手机,她的手机没电关机了,她插上电源等待开机的时候看到林清和的手机就放在床头。
平板电脑在隔壁工作间,她不太想起身。她捡起了林清和的手机躺到床上,划开了屏幕。
这是她第一次用林清和的手机,他们没有刻意交换过手机,但她的手机平时也会直接递给林清和用,她对这方面没什么忌讳。
电量百分之七十,屏保是一张风景图。
他离开前设的好像是情侣双人,怎么改回去了?上面有很多未接来电。
他最近在忙什么?念头是一闪而过。
向嘉输入林清和的生日解锁密码失败,她划着手机思索着,输入自己的生日加林清和的生日。解锁成功,瞬间跳出十几个未接来电。
备注律师的号码归属地是香港,备注畜生的归属地也是香港,林女士归属地上海。
他爸在香港,林女士是他妈吗?
他的手机主页面空荡荡,连微信都没有。只有一个消消乐,他明明用微信,他是隐藏了?为什么要隐藏?
失控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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