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房子里面传来了杂乱的枪声,周如许看不见具体情况,在高处捏紧了拳头,仔细来回盯着农家乐的每一个窗子,希望能有人从里面打开,看到内部的情况。
哥哥留在这里的对讲机传来他的声音,是对森林小队说:“房子里有地道,目标极有可能逃跑了,留守的人员有枪支,注意警备。”
看来房子里并没有要找的人,其实是双方都打算瓮中捉鳖,但是警察有的是人数和装备优势,对方使用这一招更多的是调虎离山转移注意力好逃跑。
所以如果要好逃跑的话,怎么可能想不到警察会安排一支小队在森林里堵呢?
周如许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水中,小队来之前已经确定,杨国雄没有从任何一个地方逃走,来的时候也走偏僻的路,尽量避免有人看到之后通风报信,所以一定是来了之后才选择逃跑的。她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农家乐叁面环水,看似叁面都是死路,实际上,叁面都是活路,水是活水,连通江河。
仔仔细细沿着每一条水岸观测之后,终于在一处水面上发现了异常的波动痕迹,有东西从水下伸了上来,而且那东西明显有人控制着,不随着水浪漂流,而是一直处于河中,沿着水流的方向,正在朝外面流走。
或许是水下藏着人,如果农家乐里面的地道不是通向森林,而是通向外面的河呢?
他不能选择开船,因为他一定能想到警察会带枪,所以最隐秘的方式是水下进行转移。
想到这一点,周如许赶紧拿去对讲机提醒,可是说了好多遍,对方都没有回应,以为是自己不会用对讲机,又拿起手机给哥哥打电话,却显示在服务区外。
该死的,他们一定是被信号屏蔽器给屏蔽了。
刚才都还好好的,这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杨国雄涉及多个大案,一直以来都靠周围的人帮助藏身很好,如果不是这一次盯上自己和哥哥,说不定也不会被发现踪迹,今天是抓捕他的最好时机。
摸了哥哥车里备的一把细长的匕首别在腰上,周如许决定自己去拦住他。在后备箱翻翻找找,才找到森林小队留下来的信号弹。
先发信号弹,把在另外一侧巡逻的小队引过来,那个时候自己应该也在水中牵制了杨国雄有一会儿,不管怎么样,比起让他顺着河流逃离,这一点危险不足为奇。
周如许并不害怕杨国雄随身带枪,因为他几乎不可能选择在水中射击。
枪支在水中的威力会比在空气中小,因为水的密度比空气大很多,并且就算他随身携带枪支,现在完全浸泡在水中,也不可能在水里开枪了,枪膛中一半是水,一半是空气,很容易引发炸膛的风险。
而且她观察到杨国雄在水中移动很慢,那种上了年纪的人,性命全靠浮出水面的呼吸装置,当然要小心至极,如果临时水中突然出现敌人,大概率是反应不过来,只要抓住他反应缓慢的那几秒,胜算很大。
众人都没有想到,这次抓获了杨国雄,周问渠带来的妹妹是最大的功臣,小姑娘机智果敢,入水第一秒就割断了杨国雄的简易呼吸装置,趁对方呛了水慌乱的时候,用匕首比着脖子就往岸边拽。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是先发信号弹引过来的增援也到了。
可是周如许始终忘不了他被自己抓住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我北岸市南岸市产业众多,你们奈何不了我,只不过没想到那老家伙的儿子女儿都这么有种。”
那老家伙,说的可能是爸爸。
杨国雄和爸爸有什么关系?周如许对父亲并没有太多记忆,只是有时候听爸爸的前同事方叔叔提起过,两兄妹都和爸爸像,不知道说的是性格还是长相。
所以在杨国雄的案子递上去之后久久结不了案检查方也没有选择提起诉讼的时候,周如许找方叔叔问个究竟。
“方叔叔,杨国雄当时提起了我爸爸。”周如许说。没有具体说出后面的疑问,但那意思非常明显,想听听当年爸爸的事。
这件事方叔叔从来没有提起过,甚至在两兄妹面前也很少提起爸爸,顶多说说性格像呀,让后辈多稳重些,少走弯路呀之类的教导的话。
可是这一次方叔叔很沉默,端着一碗豌杂面想了很久,面一口都没吃,还是先开了口:“他们确实很有渊源,只不过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我知道你好奇为什么杨国雄至今没有被起诉。”
剩下的话也没有明说,方叔叔拿手指指了指天空,暗示说是背景。
也确实是,如果没有这一层原因,一个涉及多次拐卖组织卖淫的普通私立中学前工作人员,怎么能安然无恙那么久?
方叔叔不愿意多说,周如许去问周问渠,他也含含糊糊,只说这些事情不关她的事。
直到大半年以后,听说方叔叔递交了一份材料,杨国雄才终于被判了刑。
“什么材料?”周如许喝了银耳粥,发现放了很多糖,有点过甜了。
周问渠看了一眼挂在门口衣帽间处的警服,“他当年主谋,安排他们团体内部人员在父亲办案途中跟踪暗害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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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完结,婚礼。
农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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