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详细说来,出了什么事?”卢郅很快换了衣服就和王主簿一同上了马车,两人一同往许氏家里赶去。
“那日许氏突然发病,将她送到医馆后大夫说是受惊过度,替她扎了针。没过多久她就醒来了,醒来之后就吵着回家。我照大人吩咐派了两个人守在她家门口。”
“结果今早衙役突然来报,说许氏暴毙家中,我这才前来寻找大人。”
两人很快就到了许氏家中,刚刚靠近就看见门口围了一群人,衙役正在维持秩序。
一个班头跑了过来,行了个礼“属下参见大人。”
“让人把百姓都驱散了,封好周围,有可疑之人直接逮捕。”又转头道:“我们进去说。”
“赵班头,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王主簿对着跟上来的赵班头说道,“不是让你们看着许氏吗?”
“大人明鉴,我们照吩咐一直守在门外,许氏回家后便再没出过门,直到丑时左右,我们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尖叫,冲进去一看,许氏——已经死了。”
卢郅来到卧房,赫然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具断头女尸。卢郅感觉呼吸都骤停了一拍,因为女尸死状竟与梦中所见一模一样。
仵作:”“脖颈处的断面整齐,是被利刃划开,许氏的四肢被反方向折断,眼睛也被人挖去,嘴也被缝上”
“当时我听到尖叫声就冲了进去,普通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将人的头砍下,而且我们都没见到有任何人出入,不管是案发前,还是案发后。”赵班头在一旁补充道。
卢郅脸色陡然沉了下来,“你是想告诉我,这件事,不是‘常人’干的?”
“将尸体尽快带回府衙,联系许氏的亲人来认尸,先去做事吧。”众人感受到卢郅的怒气,很快就退了出去。
卢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件案子,怕是会很难办。
他抬起头慢慢环视周围一圈,许氏的卧房布局非常简单,除了日常的家具就没什么东西了。
床褥都很整洁,理得整整齐齐的,除了尸体周围的血迹,其他地方干净得不见一丝灰尘。
突然一道光线闪过眼睛,卢郅下意识地偏过眼,是许氏头上的金钗反射的光线。
但很快卢郅又被尸体下汇聚一滩的血迹吸引。卢郅仔细观察了很久,带着疑惑用手指轻轻沾了沾,不是特别浓稠的感觉,反而很稀薄,卢郅又转过头看了看窗外刚下过雨的地面,心里有了一些猜测。
他吩咐人再仔细搜查一下其他地方,自己则是匆匆赶回了县衙,他要听听仵作是怎么说的。
“许氏的死因就是因为断头导致的失血过多,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中毒的迹象,根据伤口来看,应该是有人从背后袭击,一刀砍断了头,至于四肢被折断,挖眼,缝嘴,这都是在砍头过后的事。”
仵作摘下手套,将自己的发现尽数告知。
“也就是说,凶手先砍下她的头,又大费周章的折手,挖眼,缝嘴”卢郅喃喃重复了一遍,人都已经杀了,又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卢郅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她的背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背上?”仵作沉思了一会,说道:“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她的背上,有一个刺青而已。”
卢郅:“什么样的刺青?”
仵作用手比划了一下,“不是很大,一个拳头大小,是一只狐狸的图案,在天宗穴的下方。”
“狐狸?带我去看看。”卢郅让仵作将自己带到许氏的尸体旁,果然亲眼看见了那只狐狸——一只青色狐狸。
卢郅最后带着一脸凝重的表情一路回了内宅。
虞娘正在门房周围来回踱步,时不时向门口张望。还是卢郅先看见了她。
“今日怎么还在这等我了。”见到虞娘,卢郅脸上的冰终于化开,露出一抹微笑。
“命案的事我听说了,这不是担心你吗?”虞娘想拉卢郅的手,却被他躲开。
“还未净手,脏。”卢郅摇了摇头,不过又追问道:“你这就听到消息了?这么快?”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永嘉县还算得上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县城,平日里最大的案子不过就是一些小偷小摸。
可民风淳朴,也象征着一些愚昧无知,在怪力乱神这些事上,他们是有一种所谓的‘信仰’在的。
许氏的案子不过一日就传遍了街头巷尾,饶是卢郅再怎么压下消息,众人还是知道了郭霖养鬼妾导致夫妇俩全被谋害的故事。
一时间人心惶惶,妇人都怕自家夫君背着自己养了什么鬼妾,脾气暴躁的更是吵得不可开交。
有乐得看笑话的,还添油加醋的到处传播。
就算虞娘没出门,也从侍女家丁那听说了。
卢郅先是洗漱过后,才牵着虞娘的手在榻上坐下,温暖的手驱散着手上的凉意,卢郅惬意地倒在虞娘怀里。
虞娘看着卢郅愁眉不展也是焦急不已,又不知怎么样才能帮上忙,“郎君在烦些什么与我说说,我帮你一起想办法。”
卢郅闻言笑了笑,“现在这案子还在调查中,一切还未下定论,我只是……”
卢郅也说不出自己心中烦躁地点,就是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没来由地焦虑。
但他也不想让虞娘跟着一起忧心,索性转了话题。“我有些饿了,厨房可备好吃食?”
虞娘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喊厨房备些吃的。
等到饭吃完,侍女重新上茶的时候,虞娘还是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十六、晚来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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