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可扬和童谣也凑过来,三个女生站成一排挡在中间,把夏苒给挤了出去。奚熙弯着猫眼噢了一声,打算等不在夏伊跟前了,就和小伙伴们分享她的新发现。
等告别夏伊,奚熙他们就离开医院驱车去了贵妃楼。秦落落还问她要不要去和项越打声招呼,奚熙说不用,“他今天帮人做手术,这会儿估计还在手术室。”
☆、第21章
奚熙和项越目前正在‘同居’中。经过这次死婴的事,至少短期内奚维是不可能让妹妹独处了。但他身在国外,鞭长莫及,这个时候,从各方面考虑,项越无疑是最适合照顾妹妹也最让他放心的人选了。
今天算是两人住一起的第五天。
从贵妃楼出来,奚熙告别了小伙伴们,乘出租车折返医院。项越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熊孩子电话,他笑了笑,“你上来吧,我在办公室。”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办公室门就被人敲响了,项越去开门,奚熙脸上戴着纯黑色的口罩,头上是顶鸭舌帽,长发披散于背,深咖色雪纺裙外面罩着件黑色及膝长款薄毛衣,肩上斜挎着个金色的香奈儿小包,看上去又时尚又漂亮,很像公众人物外出装扮,又显眼又遮住了脸。
项越把她放进来,关上门问,“下午没课?”
奚熙说没有,她把手里提着的两个纸袋放到茶几上,揉了揉被勒疼的手指,摘掉口罩,小下巴一抬,“我从贵妃楼打包的,趁热吃。”
项越挑眉,“怎么这么大方?”
“说的好像我多小气似的,”奚熙鼓鼓嘴,不过还是承认说,“这是沈嘉出的钱。”她解释,“之前我和秦洛洛他们来过一次医院了,去看了孩子,你早上说要做手术,我就没来找你。沈嘉说请客吃大餐,反正他今天要当冤大头,索性就帮你带点儿吃的过来。”从饭店出来时,沈嘉还要送她来医院,不过她知道他下午有事,时间比较赶就没让送,再说也不顺路。
项越没想到她是折返回来的,边打开餐盒边问,“怎么不直接回去,找我有事?”他可不信熊孩子这么有良心,知道他刚下手术台没吃饭专门给他带吃的回来。
奚熙翻个白眼,“我是那种非要有事才献殷勤的人嘛!”见他目光直直的看过来,熊孩子被瞅的有点儿心虚,哼哼两声,别扭的转开视线说,“也没什么啦,就是我想回家拿东西,我哥不让我自己回去,所以想让你陪。”
这是再小不过的小事,项越柔声说,“你给我打个电话就行,我可以回去接你,不用再专门跑来医院,从前也没见你这么见外。”
奚熙面子过不去,羞恼,“我给你送吃的,你怎么这么啰嗦啊!”她有些委屈,觉得项越不识好人心。项越见她不高兴,也有点儿哭笑不得,“最近得流感的人多,医院病毒其实最多,你体质不好,万一传染了怎么办?”
“我没那么菜!”她嘟嘟嘴,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把手里的口罩让他看,“再说你没看我都戴着这个呢嘛!”
项越不打算和孩子一般见识,好脾气的服了软,哄了两句,把人哄高兴了,指着茶几上的五六个餐盒说,“太多了,我吃不完,你要不要再吃点儿?”
奚熙摇头,“我肚子里塞不下了,你吃吧,吃不完拿回家晚上我们热热也能吃。”
这几天两人住一起,多少都对对方的一些生活习惯有了些了解。项越以前以为熊孩子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会做家务,生活铺张浪费肯定在所难免。但真的住一块儿了,才发现原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奚熙虽然是娇娇女,却挺独立的,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都做的不错,也没有剩饭不能吃二回的习惯,相反,她挺节俭的,隔天的剩菜剩饭也不会倒掉,热一热第二天可以当早饭。就算是洗手间的马桶,她都可以刷,并不全依赖钟点工,这让项越对她大大的改观,印象分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相比起来,项越觉得自己更有些二代的臭毛病,比较究细,喜欢享受。但习惯早就养成,改是改不掉了。
吃饭的间隙,奚熙和他分享之前去探望夏伊的事,说起夏苒,有些感慨,“我原来真有点儿怕她,觉得她看人的眼神特别恐怖,阴冷阴冷的。可今天她用眼神刺我的时候,我瞪回去了,”她歪歪头,想了下,“就好像击毁了一堵墙,疏通了滞塞的血管,感觉特别好!”说到这里,她笑了下,“今天我还发现件有意思的事。”她拖长了音,吊人胃口,项越见她猫眼弯成了月牙,狡黠可爱,心情也跟着轻扬,配合的问,“你发现什么了?”
虽然已经和小伙伴们分享过了,不过奚熙本着‘毁人不倦’替自己出气的原则,眼睛灵动的转啊转,一点儿心虚都木有,很有气氛的小声说,“我发现夏苒的眼睛一个大一个小,虽然妆化的巧遮掩了些,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这点儿小事竟就让她这么高兴,项越忍俊不禁,放下筷子摸了摸她的头。
奚熙拍掉他的手,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儿了。”不过却自己沉思了一下下,自我分析说,“夏苒再凶,其实也不敢碰我一根头发,和张巧比,她差远了,也就那么点儿本事,虚张声势而已。我连张巧的事都能开看,她当然就不算什么了。”最后还总结,“人果然还是要经历些风雨才行,之前怕夏苒,现在想想真蠢。”
项越觉得欣慰,怕她钻牛角尖,就劝她,“你今年才多大,我记得夏苒好像就比我还大一两岁吧?她比你大那么多,占些便宜也正常,你以后要见的形形|色|色的人多了,人生那么长,偶尔承认自己的不足也没什么,谁年轻的时候不是这么走过来的?”
他在这想着怎么开导她,奚熙却忽的笑了起来,嘴角的酒窝甜丝丝的好看,项越问她笑什么,奚熙说,“我第一次觉得,原来你这么……嗯,好玩儿。”
“好玩儿?我?”
“你讲道理的时候,总是一本正经。”
“谁讲道理的时候不是一本正经?”
奚熙眨眨眼,“反正我就是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具体为什么觉得他有意思……其实她自己也形容不出来,就是觉得表情认真,一丝不苟的想着措词安慰自己的他,让人讨厌不起来,甚至于……心里软软的,无端的,有丝诡异的满足感。
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项越也不纠结这个话题,小女孩的心思总是千奇百怪无厘头的。他填饱肚子,把剩下的菜重新打包装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四点,于是站起来说,“我再去看看病人,没事的话咱们就走。”
奚维是这周五傍晚回到的禹凌。奚熙快半个月没见到哥哥,乍一见到激动的不行,搂着哥哥的胳膊就不松手,像个小缠人精,走哪儿跟哪儿。奚维由着妹妹撒娇,项越从厨房泡了茶端出来,放到奚维跟前一杯,“cg的红茶,奚熙昨天特意跑专卖店买的,她说你最爱喝这个牌子的红茶。”
奚维目光柔和的看看妹妹,拍拍她的小脑袋,首先和项越道谢,毕竟电话里的和当面正式道谢到底不同,再加上人家又帮着照顾了妹妹这么多天,实在是很够意思了。项越摆手打住,“咱们就别来这些虚的了,奚熙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于情于理都不能袖手旁观,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没费什么功夫。”
虽然他这么说,但奚维还是坚持站起来打算鞠个躬什么的,正式道谢。项越赶忙站起来避开,好气又好笑,“你别和我来这套,再这样我生气了啊。”
奚维见他这样,自己再坚持就过了,笑笑,顺势坐了下来,果然不再提这茬。而是说起沈南,“我和他不熟,你帮我问问,明天是否有时间,大家坐一起吃个便饭。”
这是奚维对沈南的谢意,项越当然不会帮着好友做决定,他说行,“回头我帮你问问。”
之后又聊了些别的,却有意的都不提张巧和死婴的事。之后看时间不早,三人就说出去吃饭。奚熙提议去上若轩,奚维和项越都拿她当孩子,当然顺着她。在上若轩吃了饭,项越没有跟着他们回公寓,他回了家,这段时间因为要照看熊孩子,他已一周没有回家,正好奚维回来,项越就把自己房子让出来,他以己度人,觉得奚维不会想回他的那栋公寓住,毕竟死婴这个事儿……到底是晦气,让人不舒服。
告别了项越,奚熙跟着哥哥回了公寓。这时只兄妹俩,可以好好说说话了。基本都是奚熙在说,说她最近都做了什么事,买了什么东西,和朋友间的相处,和项越这些天的磨合,还重点提了夏苒的事,有点儿小得瑟的说,“其实她就是纸老虎,只要奚家不倒,她就不敢拿我怎么样!”这个道理以前她不是不知道,但直到最近,才真正的明白。
奚维之前已经在电话里听妹妹提过这个,这时再听到也不觉得不耐,他刮了下她的鼻子,认同的说,“你明白就好,女孩子也该学着坚强,我可没把你当成温花养。”夏苒之前恐吓妹妹的事,他也不是没为妹妹出气。怎奈妹妹不给力,一直没有立起来,不明白怎么就那么怕夏苒,不过现在妹妹能明白过来,也不晚。
奚熙扒着哥哥的肩,软软的说知道了,觉得自家哥哥天下第一好,什么都为她着想。可想到前段时间的发现,又有点儿忐忑,小声问,“哥,你会一直一直最疼我吧?就算以后娶老婆了也会最疼我。”
奚维没有犹豫,点头说当然,和妹妹四目相接,坦然而认真,“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不疼你疼谁?”
奚熙抿唇笑笑,像花儿一样漂亮,心满意足的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哥哥从没有对她食言过。
☆、第22章
奚维是个办事不喜拖沓的人,他回来没几天就把张巧的事最后的扫尾工作给了结了,该补的官面手续也补了,干脆利落的令人咋舌。沈南知道后还跟项越感慨,“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奚家大少爷果然不同凡响,人面其实比我广。”如果是他,自认只这么几天的功夫可搞不来这些正规文件。要知白纸黑字,批下来可不是小打小闹,而是要担责任的。
除此外,奚维的搬家速度也不可小觑。三天时间就带着妹妹搬进了新家,之前的青年公寓直接pass了,晦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怕妹妹触景生情胡思乱想。
新家在cbd商圈附近,寸土寸金的地儿,独门独院小洋楼。这是奚熙在名下众多房产中挑到的,她吸取经验教训,力求安全为主。深以为有个大铁门,深院墙,报警器,360°全方位摄像头,24小时保安巡逻,怎么着也比住公寓安全吧?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无波,五一过后天慢慢热起来,短袖热裤逐渐开始取代长袖衣衫,夏天悄然到了。
等到夏伊回家静养,福利院最后一个孩子丫丫也手术成功出院后,奚熙和项越之间的接触慢慢就少了。到底是年纪差在那儿摆着,活动圈子不同,各有各的生活,一个月下来能见四|五次已经算多。
到六月下旬七月初,禹凌夏日炎炎的时候,奚伯年五十大寿到了。
这是整寿,年过半百,知天命之年,普通人家尚且万分重视,更不要说奚伯年这样的身份了。奚家从年后就开始操办这件事,一个月前请帖就派送了出去。等到了正日子,作为长子和独女,奚维和奚熙理所当然要回家帮忙待客,这是跑不掉的。
奚熙自从岑蔚登堂入室后,就对奚宅有种厌弃感。搬出去后也极少回来,像今天这样的日子,如果不是怕岑蔚带着奚霁抢她哥的风头,她是绝不想回来的。
耐着性子从傍晚开始跟着哥哥站在门口迎客,脸都要笑僵,夏伊跟着父母兄姐过来,趁着长辈与奚维寒暄时,他凑过来小声打趣她,“笑的比哭还难看,水平不行啊。”
奚熙戚了一声,看着看他已拆了石膏的伤腿问,“怎么还没好透?”距离车祸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他走路却依然一瘸一拐的颠簸。
夏伊说快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夫说这个主要还是靠养,今儿要不是给你爸祝寿,我妈和我姐可不会放我出来。”他说的心有戚戚,透着股幽怨的味道。
见他这样,奚熙有点儿幸灾乐祸。本来想嘲笑他两句,蓦地对上夏苒扫过来的视线,脸上的笑淡了些,懒洋洋的哦了一声,摆摆手,“那你别站太久,赶紧进去吧,洛洛他们都到了。”
招呼了夏家人进去,过了会儿项越来了。他穿着身薄款银灰色西服,长身玉立,眉目如画,说不出的清俊好看。在燥热的夏季,如清凉的风,让人的心为之一悸。
“项伯伯和葛妈妈他们早就来了,你怎么来这么晚?”奚熙三蹦两跳主动迎上去,双身缚在身后,歪着头打量他,嘴角挂着浅浅地酒窝。
项越左手拿着个长条形匣子,笑着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脑门儿,“寿宴八点才开始,现在刚七点四十,我可没迟到。”又说,“今天有两台手术,耽误了点儿时间。”
奚熙对他的工作没兴趣,转而问,“匣子里装的什么?”
“百寿图。”项越说,“我自己临摹的。”他从小也是五花八门各项特长轮了一番过来的,书画比之其它更拿的出手。奚伯年这种身份地位,不缺金银财宝,好的东西他父母会送,这个,纯粹是他作为晚辈的心意。
听说是送给亲爹的,奚熙撇着嘴哼哼,“你倒是不忙。”
项越好笑,“这个时间我还是有的。”
这时奚维送夏家人进去回来,见到项越,眉梢轻扬,“还以为你要再晚些时候,来了就快进去吧,我爸刚才还问到你。”
项越说好,见奚熙还嘟着嘴,他想了想,小声和她说,“你不是一直想要那个韩国组合的签名写真?我朋友恰好和他们公司有些业务往来,已经帮你要了,过两天应该能寄过来。”
偶像魅力对于熊孩子还是比较有吸引力的,奚熙闻言眼睛一亮,对于他亲手准备给老爹的礼物也就不那么堵心了,眨着眼说,“那你一收到就给我打电话。”
等客人差不多都到了,晚宴开始。不想看老头子扯着岑蔚秀恩爱,哥哥还有众多应酬,奚熙就偷懒,和奚维打了个招呼,尿遁了。也没去找平时交好的小伙伴,他们都是跟着家人来的,像这种宴会,自有一套不成文的规则:晚辈跟着长辈参加寿宴,首先是祝寿,交际,之后中场时才是自由活动时间。
她去找小伙伴,就免不得要和别的客人应酬,神烦。
奚熙本来想去花园,后来想了想,外头太热还有蚊子,到外面跟傻子也差不多了。于是改道去了挨着角楼的小花厅里待着。
这间花厅与宴会大厅之间隔着一个长廊,又独立于外,一般不会有人贸然过来。花厅不大,二十平左右,布置的温馨舒适,一套布艺沙发,一张深色的印花地毯,茶几上摆着几类水果,最显眼的,是水果旁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看着这花儿,奚熙冷冷地哼了声,岑蔚最喜欢这个,为此奚伯年还专门在花园里辟出一块儿地种植,就为了能博他小老婆一笑,恶心死了。
虽然老头子晚上没有让岑蔚带着奚霁跟着在门口迎客,算是驳了她的面子,给了她难堪。但刚才和岑蔚一左一右扯着奚霁的手站在客人跟前好似一幅三口之家的和谐画面还是刺得她眼疼。胸|口像攒着一股郁气发泄不出,又消不下去,堵的人难受。她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看上岑蔚,更不懂她和哥哥之于父亲意味着什么。这就像一道没有答案的数学题,男人,女人,婚姻,忠诚,道德,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迷茫。
奚熙坐在沙发上发呆,七寸高的鞋随意的丢在一旁,还歪倒了一只。这里静悄悄的,和前厅像是两个世界。项越在一旁看了会儿,走过来拍了下她的肩,奚熙慢吞吞的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他,迷茫的表情瞬时一收,换上好奇,“你怎么到这儿来啦?”
“外面人太多,不习惯。”他随口答。
小时经常出入奚宅,哪里人少适于休息,他了然于胸。
“人是有点多。”奚熙赞同,从果盘里拿了根香蕉剥开吃,“老头子要大操大办,反正他不缺钱。”这话说的有些讽刺,还有些郁郁不乐。项越想起前厅奚伯年与岑蔚奚霁一家三口的样子,了然的挑挑眉,在她身旁坐下,也拿了根香蕉吃。
静了会儿,奚熙开口,“老头子收到你的礼物,高兴坏了吧?”
项越谦虚,“还行吧。”
奚熙戚了一声,“项医生,你这样不行啊,摆明了是抢我哥风头。”
“奚维可不会在意这点小事。”项越笑笑,看着她问,“你最近怎么样?驾照拿到没有?”
“当然!”奚熙傲娇的抬抬小下巴,“四月就拿到了。”
“你哥让你开车上路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瞪他一眼,奚熙哼了声,扭了头不理他了。项越忍俊不禁,看到她露出的白腻小耳朵,忍不住上手去捏了捏,捏完了,才觉得有点儿不合适。松开手,奚熙已经回头看他,“我耳朵上原来有三个耳洞,不过有两个都长住了,现在只剩这一个。”
项越不知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看到耳洞,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奚熙又说,“我很怕疼,当时穿耳洞的时候,吓得直哭,我哥就说,既然怕疼,那就回家吧,那时我高考刚结束,高中时我规规矩矩,毕业了,就想给自己留点儿什么纪念下年少岁月。”见项越笑,她也跟着笑,眨眨眼说,“我今年虽然刚十八岁,但也不是孩子了,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我?”
这话真是神转折,项越难得有点儿懵圈儿,被熊孩子这话打击的不轻,不知她从哪儿得出的这个结论。张口欲言,奚熙却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嘴巴,指尖有丝凉意,还有幽幽的香气。项越像是被定住了身形,眼睁睁看着她倾身缓慢的靠近,再靠近,直到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在他意识到该推开她时,她已经在他嘴巴上又亲了一下。
项越呼吸一窒,目光沉了下去,奚熙睁着晶亮的猫眼和他对视,两人间的距离只差分毫,交缠在一起的呼吸,透出了旖旎的风情。
“什么意思?”他哑着声开口。
”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别的意思。“
、
顿了一下,奚熙松开搭在他肩上的手,“放心,没想让你负责。”她像个纯良无辜的孩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时由远及近的人声终于到达了这里,秦洛洛扑过来问,”找你好半天了,怎么躲这儿来了!“
项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搅了浑水的熊孩子跟着她的小伙伴们走了……
他单手扶额,苦笑连连。
☆、第23章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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