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文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
白路奚道:“它是我们的。”
“我们的?”沈溪文看向白路奚,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的……”
“喏。给它取个名字吧,它叫得我的头都大了。”白路奚拿了个小球逗它,嘴上抱怨着面上倒是笑得开心。
沈溪文道:“你取吧。”
“我取?那小黄?”
沈溪文:“……”
白路奚摸着金毛的脑袋:“不好听但是好记啊,是不是,小黄?”
金毛“嗷呜”叫了一声。
“看吧,它也同意了。”
沈溪文扶了下眼镜,喊它:“小黄,认命吧。”
白路奚笑了,道:“去楼上看看?”
“楼上怎么了?”沈溪文问道。
“看了就知道了。”
沈溪文上了楼,发现进客厅的地方多了个大的方形鱼缸,里面养着十几条热带鱼。
鱼缸上自带的彩灯映得沈溪文脸上发红:“这都是你买回来的?”
“是啊,早上去逛了逛花鸟鱼市场,你不是喜欢钓鱼吗?这虽然不能钓,不过我看着还挺好看的。你要是实在想钓鱼,它们还是现成的演员。”
沈溪文愣住了:“你早上没去机场?”
“机场?”白路奚也怔了一下,“你说刘安啊,送他的人多了,不缺我一个。”
他早就想和刘安划清界限了,只是一直不想让肥乔夹在中间为难,才没有明确拒绝,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反正,刘安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的态度。
沈溪文顿时没了话,白路奚看着他的神情,终于明白了:“哦,合着沈医生早上是在和我耍小脾气呢?吃醋了?”
沈溪文脸上一片红,否认道:“没有。”
“别这么说啊,别人吃醋我觉得矫情,你吃醋我还真是想放挂鞭炮庆祝一下。”白路奚叹了口气,两手按在鱼缸上,将白路奚困在两臂之间,“你这幅样子,我真的,毫无免疫力,就想赶快抱你去床上。”
沈溪文眼睛猛地睁大,立刻低下了头,白路奚始终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这是在拒绝了,连身体都在颤抖。
白路奚有些后悔说出那句话了,说好的慢慢来,却还是没忍住。
小黄嗷呜嗷呜地叫了起来,白路奚松开桎梏,拿起桌子上的狗粮倒在它的饭盒里:“吃吧吃吧,你以为就你饿啊?”
沈溪文连忙道:“我去做饭。”
白路奚笑了:“我要吃多点儿肉。”
鱼缸里的鱼游得很悠闲。
鱼有让人放松的作用,而且沈溪文也喜欢。而狗这种动物更能让人感受到羁绊,金毛更是极为温顺的品种,对于沈溪文来说,和狗相处也是逐步增加触碰的最好方式之一。
白路奚头一天晚上查了很久关于这一心理障碍的资料,也看了很多病人和医生分享的方法,最终还是选择了这种比较保守的方案。
事实证明,这一番功夫没有白费。
白路奚晚上刚要打开房门回屋睡觉的时候,沈溪文在他身后扯了下他的衣角,看着白路奚疑惑的神情半天才憋出来两个字:“一起?”
白路奚反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一起是我想的那个一起吗?”
说完了第一句,沈溪文后面顺畅了许多:“就像昨晚那样。”
白路奚闻言立刻回房间抱起被子往沈溪文房间走,语调微微上扬:“宝贝,你可算开窍了。”
小黄也立刻叫了一声,也撒欢地往沈溪文屋里跑。
白路奚冷漠地将它赶了出去:“睡你的狗窝去。”
第21章
白路奚以为自己的好日子要来了,却是更大的煎熬。
沈溪文的“一起睡”果然是纯洁得不能再纯洁了。
白路奚每天看着沈溪文漂亮的背部线条入睡,却最多也只能做到等他睡着了再抱一抱这一步。
饶是如此,每天早上起来先去卫生间好大一会儿解决生理问题的白路奚也依然觉得这是来之不易的胜利曙光。
沈溪文并非是没有感觉,只是,他对于自己的这个状态实在是没有信心,更害怕从此之后白路奚对他会更加失望。
小黄倒是只傻狗风范。
每天乐呵呵地等主人顺毛,几乎享受了沈溪文藏着的所有温柔。
白路奚开始怀疑自己把小黄带回家究竟是为什么了。
为了和他争宠吗?
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两个月。
沈溪文几乎已经习惯了每晚白路奚的存在,甚至连每晚的拥抱都渐渐适应了。
但是白路奚这些天的工作却是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分公司的事情让白路奚的精力有些透支,而且公司本身的业务也需要兼顾,还要争取更多的客户,在没有什么基础的W省开拓这一行业,本身就是风险和利润并存的。
只是一旦赌赢了,那就可能是翻了不知多少倍的收益。
白路奚忙着在新客户之间周旋应酬,有时候喝得多了些就会自觉地去自己的房间睡,避开沈溪文。
早上起床时旁边也总是放着一杯热乎的醒酒茶。
分公司的筹备离不开他,白路奚决定出差几天,告诉沈溪文时,沈溪文没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嘱托他道:“看看天气预报,带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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