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春天拉开序幕,三月的第一天是我的生日,我正式圆满十九岁。
可我依然忙碌不减,忙着拍杂志、五天连轴转,拍到晚上终于杀青了。
此刻,身心俱疲的我一下班毫不拖沓上车,躺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谢文钧在外等了我很久,车子平稳地驶出拍摄地。他问我:“你想吃什么?”
我摇摇头,微微睁开眼,说道:“我在拍摄组吃过了,不饿,直接回家吧。”
谢文钧应了一声,收获指令开车回别墅。
一踏进别墅,我径直地走向楼梯,此时床褥是我的救命稻草,我只想趴上去倒头就睡。没走几步,谢文钧拉住我的胳膊,“今天是你生日,总得吃完蛋糕再睡吧。”
谢文钧这一提及,我恍然记起今天是我生日,原本昏昏沉沉的思绪清醒了些,我没异议,随着他牵着我坐在餐桌。
洁白的桌布上,放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似乎是早早准备好的。
他将蛋糕小心翼翼摆在我面前,打开盒盖,香甜的奶油香气瞬间扑鼻而来,粉色和白色的花瓣糖霜精致地点缀其上,是小少女喜欢的元气系蛋糕。
我第一个浮现的想法——“我都多大的人了,不吃这种蛋糕了”。很快我转念一想,我未满二十,我确实是个花季少女,teenager。
柔和的烛光点燃了夜晚的一角,映照着蛋糕上的小巧装饰,也照亮了谢文钧的眼神,眼底似乎藏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情。
“生日快乐。”谢文钧真诚地祝福我,坐在我对面,温声对我说:“许愿吧。问我许也行。”
许愿……
我忽然想起去年的生日,我抽空回小姨家,同姨丈和表妹度过了欢快的生日。
当晚,我做了个噩梦。
我和谢文钧单独相处,餐桌上只有我们二人,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坐着,安安静静地庆生。
我许是被魔鬼附身了,我向他提出了非常离谱的愿望——
“哥,你可以亲我吗?”
眼前人眸中微动,默了片刻后站起身,弯腰凑近我,双手捧起我的脸,蜻蜓点水般在我唇瓣落下一吻,然后面红耳赤地坐回去了。
我大概是疯了,什么梦都敢做。我傻乎乎地朝他笑,像个不会长大的巨婴,还要他喂我吃蛋糕。
令我咋舌的是,谢文钧任劳任怨这样做了,还喂了两片,给我擦嘴又给喂喝橙汁,问我好吃吗,吃饱了吗,亲呢得比老公还像老公。
这个梦很真实,也很恶心,我竟然对仇人示爱,我真想当场去死。
我膈应地活到今年的生日,现在活生生的谢文钧为我庆生,询问我的愿望。
我不能显露我的目的性,我得拐弯抹角,换个说法:“我想出国玩,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谢文钧爽快问:“想去哪儿?”
我一脸认真,“冰岛,我想看冰岛的极光。”
他微微一笑:“好,明天带你办护照。”
我恰到好处给了个温婉的笑容,我应该笑得很好看,谢文钧眼里的笑意更浓,更柔,更深,他好像栽在我的温柔乡了。
当晚,我亲眼看见谢文钧预约办理时间,我才安心地睡下。
第二天,谢文钧说到做到带我办护照。
我喜提护照本时,刚到手热乎没几秒,谢文钧不容拒绝又漫不经心地接过,悠悠打开护照本,端详着我的面庞,傻笑道:“你还挺上镜的。”
我笑笑不说话,我眼巴巴地看着护照本在他手上,我却没法强硬地要回来,这样会让他起疑心。
第一时间拿到护照本偷溜的计划,看来是行不通了,得安安分分陪他度假一个月……
我要开朗,我要坚强,我要松弛。一个月后我就自由了,不急一时。
忍者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忍,我忍。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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