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段时间,夏菡竟然悄悄走近了我。有几次,我们在晚自习前相遇在班上,而且只有我们两个,这样我们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虽然喜欢夏菡,但并不喜欢她的为人处事。她的生活有些凌乱,或者说放浪形骸,让人摸不清头脑。她先是和四班一个同乡小帅哥来往密切,然后又被十班的学霸追求。我经常撞见她们在校园里打闹,动手动脚的,好不欢乐。每次我撞见她们时,我都会盯着她看,心里在想,她怎么会是这样的女生呢?可能因为她太漂亮了,心里充满了优越感,所以不像其他女生那样矜持保守。
还有,她向我们班小帅哥表白的时候,也被我撞见了。她给他送了一罐幸运星,足足一百个,都是她亲手叠的。
大概自那以后,我对她就没有那么喜欢了。
有一次,她不知怎么的,就换座位到我前面,课间经常和我攀谈。她说她喜欢数学好的男生,就是邵志泽那种,高高帅帅,一副冰冷的面孔,腼腆可爱,数学特长生。我听完心里很是不舒服的,虽然那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但我心里也会想,怎么会有这样的女生。但其实我对女生一点都不了解,甚至对自己都不是很明白。
总之,那之后,我更加陷入李曼文的情感漩涡里。一定意义上说,她是我的初恋,朦胧青涩,但却是刻骨铭心的。
后来,李曼文和班上一个坏学生传出过绯闻,但并没有下文。那个坏学生和夏菡她们三人组很好,他认她们为妹妹,因为他经常打架,所以很多人对他都是畏而远之。
但有一次,不知谁搞恶作剧,把我和李曼文的名字写在了黑板上,字很大,很显眼。我进班的时候,同学们大笑。我没理会,径直回了座位。李曼文来了才把黑板擦掉。那时候,我心里是窃喜的。
我和李曼文的情感纠葛,可谓虐心到底。我们从没有表白过,也没拉过手,只是表现出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而我们的事情在班里传得沸沸扬扬。
后来,李曼文玩够了,在班里受到冷落,她喜欢我们班一个很好看的男生,但那个男生一点不喜欢她,所以她心里也很是不舒服。但很突然,我们班另一个男生在一个周末后,莫名其妙成了李曼文的男朋友,她经常给他买零食吃。可是两个礼拜后,这段恋情就夭折了,也并未在班上引起任何波澜,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来无影去无踪。
后来,李曼文就换座位到我跟前,我们一点都不觉得尴尬。但我对她有些心灰意冷,好像她玩够了,被别人抛弃了,她才回来找我。我成了什么?
然后,我第二天一早就换座位走了。李曼文当时很尴尬,在我面前唱周杰伦的《回到过去》。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我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那时候,我曾经想过,我遇见的女生都是怎样的人啊?原来女生其实也没什么,和男生的好色本质一样。原来男女生都是一样的,自私自利。喜欢一个人,就去追,被抛弃了,就转移目标。被欺负的总是那些老实人,犯傻,糊涂。爱情真的没有想象般美好,和人性一样,贪婪丑恶。
那在学习压力巨大的高中时代,李曼文在我心中的分量,还是不可小觑的。直到高考前,我才直截了当的对她说,我们不要纠缠不清了,好好高考吧。
就在那天夜里,我莫名其妙大哭了一场。寂静的夜晚,我因为不想吵到舍友,压抑的哭着。我第一次感到心痛是什么感觉。原来我经历了那么多,终于还是算恋爱了,初恋的滋味是那么苦涩,那么令人着迷,摸不着看不见,却如影随形,深刻影响着你。
其实李曼文和夏菡是一样的,她们徘徊在很多优秀的男生面前,喜欢她们的她们不感兴趣,觉得不够刺激,她们喜欢的偏偏又不喜欢她们。爱情就是这样,一个字,贱。
还是说说坏学生的事吧。
我们学校食堂就像一个黑社会,做的饭像猪食一样,打饭的厨子各个一身痞子气,承包商是个地道的地痞流氓,学校也惧怕三分。
那时候,我们高一新生经常充当受气包的角色,而高二那帮人才是有血有肉的汉子。他们公开和食堂对抗,拒绝去食堂吃饭,都吃泡面。听说还在食堂发生够斗殴,好几十号人,在食堂闹事。厨子成了打手,高二学长学着古惑仔,他们打了起来,但并未有人员受伤,校方及时制止了。但那件事,还是在学校广为流传。
说到打架,不得不提一下十五君。他其实是个讨厌但人品不错的人。他平时为人和善,但臭脾气上来,就是个炮仗,逮着谁嘚谁。
我们宿舍有个活跃分子,他在本小说里只字未提,因为有关他的事,就只有这一件是可圈可点的,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活跃分子经常和十五君对着干,而十五君常和我们来往,没有固定的朋友。而活跃分子不同,他和毛毛他们很铁,是毛毛他们撺掇活跃分子,让他教训一下十五君。于是那个周五放学,校外突然来个九个九尺大汉,各个五大三粗,并排站在学校对面的马路边,像97拳皇里的游戏 人物。
话说那天十五君走得很早,独自到校对面的车站坐车。刚走到路边,一个大汉就走过来,一脚踢到他鼻梁上,眼镜掉了,十五君傻了,心说,是不是搞错了,可那帮九尺大汉就把他痛扁了一顿。
但事情还得往前说,也就是放学之前,我校门卫保安早就观察到了那九个九尺大汉,因为他们实在太显眼了。所以,他们刚一动手我们保安报了警,并抓到了一名施暴者。
事后,这个活跃分子在家心惊胆战,终被和蔼的老爸发现,知晓原委后,安慰儿子,没事,是咱犯下的错,咱们自己承担。
之后,他们父子带上慰问品去给十五君道了歉,被逮捕的大汉也给保释了。
那段时间,学校一直不怎么太平。
没过多久,我们年级一位狠角色因为和另一个犯贱的人发生口角,相约放学那天在校门口约架。
狠角色找了两个小客车拉人,几十号人气势汹汹堵在校门口。那个犯贱的人怂了,并未赴约,这事算是不了了之。但后事还是让人觉得很牛掰。
狠角色当场拿出一叠百元大钞,分给来捧场的兄弟们,并在良乡摆了几桌,宴请这些人。对于学生的我们,想来实在酷毙。
后来听说我们学校食堂承包人的老爸到隔壁技校找人,被门卫拦住,老爷子脾气火爆,当场把门卫腿给打折了。
世道真是不太平。我虽然十分喜爱古惑仔情结,但对于校园暴力,仍是十分讨厌。
还是说说青春里那些美好的事情吧。
其实姜瑶确实和我校一位学长谈过恋爱。学长是个音乐天才,弹得一手好吉他,每天晚自习课间在篮球场旁的竹林小路边弹边唱,吸引一票漂亮女生,但真实场景只是我偶尔路过,并未与其发生任何瓜葛。
后来,姜瑶和学长莫名结束了短暂的恋情,原因是学长被华纳签约,没高考就去发展音乐之路了,也算我校一位传奇人物。
后来,大概也没什么印象深刻的故事了。
我们步入高三,就一直深陷于高考压力,每天题海战术,大小考试无数。夏菡就那样从我的世界里悄然远去,我和李曼文也没有什么结果,就好像,我们还保护着那层窗户纸,她在我心里,我不确定,我是否在她心里。因为她过于开放,和太多男生有绯闻,而我又是个敏感的人,不喜欢这样放荡不羁的女生,决定安心写小说,应付高考,朝着美好的梦想不断前进。
因为心有所属,我高考自然名落孙山。小白带的第一届毕业生,29人上本科线。而我,只排在班里倒数第7。
我的大学生涯就要拉开帷幕了,不知到又有怎样的人和事等着我去经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怎样的大学三年,迟早会出现在我的小说里。
一直听闻大学的好,我怀着期待之情走进了大学校园。不成想,一切竟和我想象般相去甚远。那段时间,我读了两本书,一本是《老师的提包》,另一本是《深度郁闷》。在语文课上,老师让每人推荐一本书,我最终选择了那个讲述同志爱情的《深度郁闷》。老师撇撇嘴,台下一片哗然。我想,我内心感到一片唏嘘。
没过多久,我就抑郁了,终日寡欢。
整个大学,我莫名其妙就荒废过来了,所以实在没什么可写,于是杜撰了那样一个故事。其实它是杂揉了很多人的一些片段,只是安插在特定的人物身上,也勉为其难成就了一个与我心中类似的故事。
故事中,很多人是虚构的,但也自然有真实的原型人物。
马俊驰是我最好的舍友,我们终日形影不离,被班上女生看作同志。但其实不然。马俊驰有个中学就开始的恋情,他女友是学日语的。有一次,我们去管庄科技大找他女友,在女生宿舍她们的桌子上看见了一叠黄盘,那些黄盘就那样*裸的摆放在那里,好像随时都会抽出一张放一放。
刘浩宇是个聪明的家伙,他生在部队大院,学校里有他的几个儿时玩伴,是我们的学长。他生日那天,我和马俊驰本不愿意去,因为觉得不是一路人,但最终还是敷衍赴宴了。在那里,我第一次看见三个女生一起亲嘴。
原来,真正的大学是这样的。
我们学校背靠背的地方有一家旅馆,那里经常传来破处的故事。
于是有了关于周雪松的故事。他真的是在手机斗地主时因为谩骂结识了一个已经上班的姑娘,聊了没多久,那个姑娘就来找他了。他请她吃了顿饭,当晚就去了那家旅馆。在床上,姑娘说,不许碰我。周雪松照做了。黑暗中,很静,周雪松打算睡去,那姑娘就爬了上来。那姑娘有病,下面很干,弄起来很痛,没多久,周雪松就抛弃她了。
关于*的故事,在大学简直屡见不鲜。
我对爱情失望透顶,整个大学未曾恋爱。即便毕业那天的散伙饭上,有个女生向我表白了,我觉得那也并未激起我恋爱的热情。
刘浩宇是个幸运的人,他有点二,人长得很抱歉,但他却泡到了我们的校花。
爱情是什么?我真的说不清,至少在大学里,彻底颠覆了我的观念。
马俊驰的女友后来背叛了她,但玩过一阵子后,她又回来找马俊驰。马俊驰那时候和我每周都要逃课去网吧,晚上还要刷夜。打游戏是其中之一,另外,我们还要看看毛片。后来,马俊驰就一直让他女友给他口。在教室里,他们不知弄了多少次。
即便这样,他们最终也没能走完大学,提前分道扬镳了。
李炜祺是我们的公敌,他人性虽然不错,但贪图便宜,蹭吃蹭喝的毛病,让我们有些抵触。可他依然有他的生存之道,而且在大学过得相当不错,临毕业,还被一个不错的姑娘倒追。
马俊驰说,这世界太疯狂了。我只是笑笑,心里觉得大学不过如此,滚滚床单,其实并没有什么爱情。
刘浩宇抱得美人归后,并未就此安分守己,而是本性难移,一天内和三个姑娘发生不正当关系。他为此摊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周。
马俊驰问他,还起的来不?他说,我一直在做梦。
关于大学,我真的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只是觉得,人性如此低俗,满眼的肮脏,就连教导处老师也把刚毕业的实习女老师给睡了。
回头想想,竟是污秽之地,于是我便只能把我的理想写进了现实。(未完待续)
番外:最后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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