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巧等着赵飞固发大招的时候,赵飞固根本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南巧也放下心来时,赵嬷嬷却借着探望赵飞固的名义,进了他们都统后营。
他们都统后营虽然也算是西北军后营的一部分,但是却是因为直接他们这里住着的这四位都统都是直接管理什队的,在形式上来看,更接近什队的管理制度,所以营地中女眷没有得到允许,是不能随便就过来串门的。就像是季水儿如果想要来看南巧,是需要经过上头批准的。这个批准的手续并不麻烦,但是需要有足够的理由,所以一般没有交情的女眷之间,是不愿意走这么一趟的。
赵嬷嬷来了,显然是借着来看自己的义子这个理由的。只是,她一来,南巧就觉得她是来着不善。
果然,正如南巧所料,赵嬷嬷还真是奔着她来的。
赵嬷嬷单独见了南巧,开门见山,道:“果然是富贵命,如今已经从什长夫人,连越数级,变成了都统夫人,老身在这里恭喜你了。”
南巧象征性地谢过赵嬷嬷的恭喜,静静地坐着,等着赵嬷嬷说话。
赵嬷嬷说:“你也知道,我这一辈子没有孩子,我赵飞彦和赵飞固这个两个孩子,算是我一手带大的,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尤其是赵飞固,你赵伯带着赵飞彦在战场上时,就只剩下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如今,你赵伯去了,赵飞彦也年纪轻轻的就没了,我如今只剩下个赵飞固了,他算是我的命根子了。我那苦命的侄女,我知道她是个没福分的,我也知道,你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这种原因我不问了,我也没有精力问了。我如今只想着,让赵飞固好好的……”
南巧抿着唇,不说话,想看看这个赵嬷嬷究竟要干什么。
赵嬷嬷顿了顿,又继续说:“如果,你真的就是我的侄女南巧,那么赵飞固就算是你的表哥,你如今有能力,就请帮帮的你表哥吧!”
南巧简直就要被气乐了,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人!
她刚才从赵嬷嬷的话中就已经猜出来的,这个赵嬷嬷肯定是有目的的,果然就是这样。之前威胁她,要将她的身世说出去,是为了赵飞固;如今看见苏满树高升了,就立即变了嘴脸,从威胁便成了默认她就是**巧,要拉上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打上了亲情牌。
这人不要起脸来,还真是不要脸!
南巧的脸色很难看,看向赵嬷嬷的眼神不善。
赵嬷嬷并没有害怕南巧不高兴,望向南巧,半分威胁半分恳求地说:“其实,这笔买卖,对你来说很是划算的。你是谁,对我来说不重要,我揭穿你,我那可怜的侄女也不会回来了。但是,如果我揭穿你,对我自己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反而是你,要背负的可不仅仅是假冒**巧吧?如今事情就是这样,你肯帮赵飞固,我就肯帮你保守秘密,甚至我还愿意认你做的我亲侄女,给你验明正身的机会,日后若是有人敢质疑你的身份,我也可以给你作证。”
南巧依旧不出声,静静地等着赵嬷嬷继续往下说。
赵嬷嬷见南巧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便也就什么话都说了:“你的夫君如今已经是大都统,这个职位算是后营中位高权重的了。他本身是什么样的,有什么本事,我比你更清楚,提拔一个赵飞固,并不是难事。何况,赵飞固本就与他师出同门,他还是要叫赵飞固一声二师兄呢,就是他真的提拔了赵飞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甚至还能能为他那糟糕的名声挽回些形象呢。这件事如果真成了,对你们来说,简直就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你不妨考虑考虑?”
南巧终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也没有生气,也没有斥责赵嬷嬷。她只是缓缓开口说道:“赵嬷嬷,我夫君苏满树不过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大都统,手下管辖着一千人罢了,就算是他能提拔赵飞固,又能提拔到什么地步?如果,日后赵嬷嬷觉得我们夫妻两个没有用处了,是不是依旧会用如今的这件事来威胁我们?”
“我既然要认你做亲侄女,我们就是亲戚,是绑在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怎么可能日后还能揭穿你?”
“可是,爷爷和我爹爹,都把是亲生女儿的你我卖了,我现在连爹爹都不相信,我又怎么能相信你这样一个姑姑?”
“**巧,不,我是说你,我猜测,你大概是姓林的吧。我不管你姓什么,叫什么,如果你肯帮我,帮赵飞固,我就认你做**巧,否则,到时候就别怪老身我嘴快,不小心把什么话说漏嘴了。我并不是想要威胁你,我想要见你也不是想要继续来威胁你的,我只是想要告诉,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只要你肯给我,我想要的。”
南巧叹了一声,她说:“赵嬷嬷,据我所知,赵伯是有军功在身了,就算他如今亡去,你也还享受着他喂你所带来的的妻凭夫贵,甚至我听闻上头都对你的事情了解,你既然想要提拔赵飞固,为何要抓着苏满树不放,他这个赵伯义子的名头,要比苏满树师兄的名头更好用吧?”
赵嬷嬷皱了眉,显然很不喜欢南巧把话说的这么明白。
南巧也毫不留情,她说:“赵飞固此人,我虽然只见过几次,但是他却是那种憨厚蠢笨好不灵活之人,这样的他,如果真的上了战场,去了前线,估计也只有战亡的下场,他如今留在后营,难道不是好事?何况,赵飞固对苏满树一向有仇恨,他若是长久都在苏满树麾下做事,我不觉得他会因为苏满树的提拔而感激吧?就像这一次,他之所以接受了到都统后营做将护卫,应该并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苏满树,而是为了他心爱的妙君姑娘吧?”
“他是什么样的,那是天生的,我也管不着,但是既然我求到你头上,自然是有我的打算的,只希望你能如了老身的愿,其他的话,我也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今日就给我答复,我给你一段考虑时间。就像你说的,我因为夫君的战功,在后营中是有一定地位的,你若是能成为我的亲侄女,对你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南巧虽然看不惯赵嬷嬷的做法,但是她一直都没有直接拒绝赵嬷嬷刚才那个攀亲戚的提议,又何尝不是考虑到了这一层。只是,这件事,她还是要跟苏满树商量一下,若是苏满树同意,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赵飞固那副模样的,就算是提拔他,也只不过是烂泥扶不上墙的。
赵嬷嬷走了之后,南巧就坐在毡房里,捧着针线笸箩发呆。她如今心中也是隐隐不安,毕竟赵嬷嬷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巧,而且**巧和赵嬷嬷的关系,如今看来,赵飞固是已经知道的。
一想到赵飞固,南巧就不免地想到了庄妙君的未婚夫,苏满树的大师兄赵飞彦。他就是关于苏满树传说中的那个被“斩杀的同门”。赵飞固是这般不机灵的模样,也不知道那个赵飞彦究竟是什么样的。
想来想去,南巧使劲地甩了甩头,想要把这一家子姓赵的全都甩到脑后去。但是,她又想到,虽然这个赵嬷嬷如此的有心计,精于算计,却是**巧的亲姑姑,当初她知道赵嬷嬷是**巧的亲姑姑时,甚至还起过想要亲近她替南巧尽孝的心思。
南巧叹气,若是,赵嬷嬷只是要一个亲侄女尽孝多好,她是愿意认她做姑姑的,在她身前尽孝,但是如果是带着目的想要为赵飞固谋着前途,南巧只得退缩了。
她决定不想了,收拾了针线笸箩,准备收拾毡房,忽然听到门口田副都统喊道:“苏都统夫人,末将有事禀报。”
南巧掀开门帘,走了出去,看见田中宝手中有一封信。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是苏满树一贯的作风。南巧当着田中宝的面,撕开信封,里面一张薄纸,上面苏满树只写了两个字:“速来。”
南巧奇怪,转头问田中宝,“苏都统这是要我去哪里?”
田中宝急忙回答:“苏都统让末将带着夫人,去东南驿站,他如今就在那边办事。”
南巧不知道苏满树特意让她去驿站是做什么,既然苏满树已经安排好了,她便也没多问,快速的收拾了东西,当天就跟着田中宝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说起来跟驴车也没有什么区别,后面都只是轱辘上搭着木板,根本就没有马车轿厢。或许这辆马车唯一的优点便是,拉车的是一匹黝黑崭亮的大黑马,结实健硕,一看就是军中的好马。
南巧上了马车,跟着田中宝赶往了驿站。
她们的马车还没有出营时,正好在大路对面又行驶过来一辆马车,跟他们的马车差不多简陋,也是露天的,没有半点遮挡。
两个马车似乎都在赶时间,擦肩而过时马匹都在狂奔没有停下来。
南巧不经意地转头看了过去,顿时眼睛瞪了溜圆,心中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万宝璐,她怎么会在西北军营中?她是怎么进来的?
万宝璐侧头,也看见了南巧,顿时脸色惨白,嘴巴张大大的,吓得喊不出一句话!
林挽月,竟然是林挽月!她不是死了吗?她怎么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
☆、121|第121章
第一二一章亲亲抱抱举高高
两个人只相互看了一眼,两辆马车就错了过去,谁也看不见谁了,但是南巧坐在马车板上,整个人都惊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万宝璐会在这里的,她怎么会进军营的?西北营地之中,也不是不允许外人来的,就像是季水儿虽然生活在镇子上,但是也可以不定期地进营地来看望自己的爷爷季伯的。但是,像是季水儿这种,进西北军营时都是要核对身份的,像是万宝璐这种应该是进不来的。
南巧刚才看到万宝璐时过于震惊,也忘了把自己藏起来,她似乎看到了万宝璐脸上的惊讶,或许万宝璐已经认出她来了。
田中宝一直在赶着马车,没有注意到马车板上南巧的异常。南巧则扭着脖子,担忧地看着万宝璐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万宝璐没有认出她来。
不过,如今既然连万宝璐都能混进军营来,又想到当初唐启宝私自出营的的事情,她只觉得西北边疆的军营实在是漏洞百出,也不知道晋安哥哥是怎么管理这西北军营的。
到了他们要去的东南驿站,天色已经黑了。这个驿站离西北营地并不远的,通往的是东南方向,南巧也是第一次来。因为苏满树已经交代过了,驿站的管事直接把南巧带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苏都统夫人,这间房就是苏都统的房间,他今日出去办事,或许晚些才能回来。他临出门前交代,若是夫人过来,就直接让小的带您到这里休息,您要是缺什么少什么,也直接跟小的说就是了。”
南巧点了点头,谢过驿站的管事,进了房间,关了门,开始打量这个房间。这个驿站跟她和苏满树之前去过的那个驿站差不多,都算不上大,房间也不过就是四四方方的,很是简陋。苏满树平时应该就是住在这个房间里了,因为南巧看见了她当时给苏满树收拾带来的那些东西。
正在这时,门口有人敲门,又是刚才那位驿站的管事,原来是特意给南巧送了晚膳和热水,临走之前还不忘跟南巧再次强调:“苏都统夫人,您若是有什么要求,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一定要记得跟小的说,若是小的照顾不周,苏都统怪罪下来,小的可是担待不起的。”
直到此刻,南巧才算是切实地感受到了自己夫君升了官的好处。苏满树曾经是什长时,她跟苏满树去住驿站,驿站的管事对他们夫妻两简直就是爱答不理的,哪里可能像是如今这般热情殷切,生怕照顾不好他们呢。
南巧吃过晚膳后,苏满树还是没有回来。她有些等急了,就下了楼,向管事打听起苏满树什么时候能回来。
那个一直很照顾难求的管事说:“回禀苏都统夫人,苏都统这几日都是夜半才能回来的,有的时候是前半夜,有的时候是后半夜,小的也说不准,但是苏都统这次出去之前,是留了话的,说是如果夫人到了,就让夫人您先休息,不用等他。”
南巧谢过了管事,这才拎着衣摆上了楼。她以为这次一过来,就能见到苏满树呢,没有想到竟然还是见不到他,他这几日定然是十分辛苦的,南巧心疼不已,也是十分担心,不知道今天晚上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刚走到二楼自己的房门口,把房间门推开,就听到驿站门口传来了动静,是一些马蹄的声音,然后有许多男人的声音传来了。南巧一听,以为是苏满树回来了,立即转身想要去接他,却听到有人大嗓门地喊道:“谁是负责这个驿站的,赶快出来回话。”
之前跟南巧的说过话的那个管事,立即战战兢兢地就出去回话,站在楼上的南巧听见他嘀咕了一句:“我的妈呀,这是又来大人物了。”
南巧一听,急忙推门进了房间,她临近门前,还听到那个管事似乎跟大人物回话说:“我们驿站有的是空房间的,各位军爷是能住的下的。现如今我们驿站只有长岭大都统苏满树苏都统带着夫人和他带着的几位将士住了五间房,其余房间都是空着的。”
南巧知道不是苏满树回来了,也不想惹麻烦,立即转身进了屋子,也不好奇究竟是谁来了。就算真的是大官过来了,要交涉也有苏满树,就算是苏满树没回来,田副都统还在,轮不到她来操心的。
天色越来越黑了,苏满树依旧没有回来,大概等到三更天,南巧见苏满树依旧没有回来,只好自己躺在床上睡了。
陌生的床,没有苏满树在身边,她实在是感觉到凄凉寂寞,心中更加的想念苏满树一时间更睡不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感觉外面的天色都有些亮了,她才渐渐地有了困意,刚要睡觉,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经过。
沉稳有力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南巧瞬间就清醒了。她眼睛瞪得溜圆,忍不住露出了喜悦,是苏满树回来了!
南巧急忙起身,匆匆忙忙地套了外衫,穿了鞋子,下了床朝着门口跑去,想要先给苏满树开门。
她还没跑到门口,就听到了苏满树的脚步停了下来,似乎有人拦住了他。
“苏都统,这边请。”
南巧靠在门口,双手扶着门栓,还没来及开门,就听到苏满树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就跟着拦住他的人走了,脚步声越来越远,不久之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顿时,南巧满脸失望,撅了嘴,手指很使劲地戳门栓,咬牙切齿,不知道究竟是谁这么讨厌,明明她的夫君已经在门口了,竟然就被人半路截胡了。
她气愤不已地转身往床边走,因为刚才下床下得急,她也没来及点油灯,借着窗外天色泛白的光,她跌跌撞撞地坐回了床上,等了许久,也不见门口那边传来动静。大概是因为一夜没睡,南巧就这样披着外袍,穿着鞋,歪着身子倒在了床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是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又感觉到有人朝着自己的身边走了过来。南巧困极了,实在是懒得睁眼睛,只是闭着眼睛小小地翻了个身。
她刚把小脸翻过来,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打在了她的脸上人,然后是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最后是湿润温热在她的脸颊上淘气地滑来滑去,似乎是要故意吵醒她。
南巧勉强地眯着眼睛,很快就看到了几日不见的苏满树。她又惊又喜,娇声唤他:“夫君,你总算是回来了!”
苏满树伸手把以极其别扭姿势睡觉的南巧捞进了怀里,有些无奈地笑着:“月儿,你怎么这样睡觉呢?也不怕着凉?”
南巧见到苏满树之后,自动自觉地就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了苏满树身上,小脑袋靠在他的肩头,紧紧地抱着他不松手。
苏满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没有生病发热,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南巧窝在苏满树的肩头,小声地跟他抱怨:“夫君,我晚上明明听见了你的脚步声,正要给你开门,你就跟着别人走了。”
苏满树一愣,他没想到自己昨晚回来,南巧竟然是知道的,还特意披了衣服穿了鞋下床给他开门。他抱着只裹了一层外衫,里面就是里衣的南巧,顿时心疼不已。这个粗心大意、马马虎虎的小丫头,肯定是昨晚看他没进门就一直在床边等他,结果一直没有等到他,就困得以那种极不舒服的睡着了。
苏满树叹气:“昨晚我以为你睡了,才放心的去谈事情的。”
南巧当然不舍得苏满树叹气的,他一叹气,她的小手就已经捂住了他的嘴,摇着头说:“夫君,夫君,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终于见到苏满树,南巧已经忍不住地笑个不听了,连眼睛笑得都不看不见了。
苏满树被南巧那双喜笑眉开模样逗笑了,忍不住去咬她的小嘴,故意磨了一会儿,笑着告诉她:“月儿,我也想你了。”
几日不见,思之如狂。
他轻轻地把南巧放到了床上,自己也爬上了床,南巧一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她羞红着脸,羞答答地任由他为所欲为……
两人在床上纠缠时,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有人正朝着他们的门口走了过来。
南巧有些急,因为驿站的屋子很小,四四方方的,床离门口不远,他们在床上的动静,如果外面有人靠近了房间门,是很轻易就能听到的。
苏满树感觉到南巧的紧张,大掌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地安抚她:“月儿,别怕。”
南巧紧紧地闭上眼睛,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她心中暗暗祈祷,祈祷门口的人赶快离去。
苏满树抱着南巧小声哄她,哄她不要害怕,没事的。
结果,出乎两个人的意料,门口的脚步声竟然就在他们都房间口停下了,随后他们就听到了敲门上。
南巧顿时就吓得够呛,抓着苏满树胳膊的小手使劲地扣进了他的结实的手臂上,把他的手臂都抓出了指甲印。
苏满树倒是没在乎南巧的那些小力道,转过头,有些不悦地看向门口,大声地喊了一句:“是谁?”
门口有人回道:“苏都统,齐王殿下前来拜访您和尊夫人。”
南巧一听,顿时小脸惨白。
齐王殿下?晋安哥哥?
他难道,此刻就在那一道门之外?
苏满树轻拍着怀里的紧张不安的小娘子,眼眸微眯,眉头紧皱。他故意别开脸,不让南巧看见他的表情,然后起身,长臂一捞,就着原本的姿势,抱着南巧朝着房间门口走了过去。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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