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阳城心里没底,这些话都是范霖教她说的。
而怀帝的反应也在范霖的猜测之内,所以他对答还是挺利落的。
等他走了之后,太子才走到怀帝面前,一撩衣袍就要跪下。
“你不用求情。”
怀帝出声打断他的动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阿靳他很喜欢栗夏。”太子白凡君脸上都是纠结的神色,“小四小五……实在不行的话让夏夏嫁给苏靳不也可以吗?”
大兴的确太远了。
“而且栗将军他……。”
“太子。”怀帝放下手上的笔,盯着他说:“你可知,为君王者,和臣子有何区别?”
白凡君愣了一下,才缓缓接上他的话。
“为君王者,要思虑更多,想见更多,筹谋更多。”
“这是我以前和你说的。”怀帝笑了笑,“君与臣,君,要以权为重,臣,情深者为良臣。”
“如果一个臣子对权势的看重抵不过他心里的一个情字,那他就不会甘心只做个臣子了,他会想做君主。”
除了权势之外别无所求的人才最可怕,没有软肋的人,野心与欲望无法填满。
“君儿,你猜猜看,在苏靳的眼里,情与权,哪个更重要呢?”
苏靳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为何得意,因为他聪慧,又似乎太聪慧。
他提拔他,却也要思虑,苏靳真正想要的,觉得最重要的是什么!
“父皇……。”白凡君低下了头,“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您从小就对弟弟妹妹他们不亲近的原因吗?”
怀帝不断在桌面上点动的手指顿了顿。
“因为父皇的权,比我们要重要是吗?”
他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
“君儿,咱们得到了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怀帝的脸在跳跃的烛火下露出几分疲惫,“你下去吧。”
白凡君起身告退。
走之前,他往书房看了一眼。
他的父皇,依旧立于案前,身姿挺拔。
第二日,等栗夏慢悠悠的起来的时候,才被告知比试已经开始了。
“姑姑,你怎么不叫我?”
栗夏乒铃乓啷的开始收拾东西。
“是苏大人叫人传话过来的,说郡主的排名在最后面,慢慢来就好了。”
“苏靳?”
栗夏一愣。
碧水觉得她是听见苏靳的名字欢喜了,笑眯眯的帮她整理衣服,“是啊,苏大人可心疼姑娘了。”
栗夏平地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姑姑你是不是傻,他的话怎么能听呢?那是人话吗那!”
睡了一觉,她脑袋也清醒不少,昨天对着那位仙女姐姐的别扭也被强制性的压下。
去他的苏靳。
“我走了。”
“早饭呢?”
碧水在后面追问。
“不吃了,等我旗开得胜,回来吃大餐。”
少女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她这个年轻该有的无双芳华。
比试在演武场开始。
栗夏到那儿的时候,两方的气氛都非常的沉默。
怀帝没来,范霖和苏靳在。
栗夏完美的绕开有苏靳的那条路,找到了老熟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样了?”
任诗转头,看见栗夏那张脸吓得往后蹦了两下。
“你你你!”
“比分呢?”栗夏一下子就把任诗给拉回来,“别紧张,我不打你。”
她笑容无比良家妇女,“我可是要当好人的人。”
“咱们领先一场。”任诗嘴角抽了抽,忍了好半天才没敢把栗夏放在她肩头上的那只手给拂开。
话音刚落,场上那人就被揍了下来。
栗夏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这会儿是打平了?”
被丢下场的正是技校的人。
任诗的脸色也很难看。
“下一场是谁上?”任诗转头问周围的人。
“不用问了!”
栗夏将任诗的脑袋转回来,让她两只眼睛钉在自己的身上,“我!”
她实现落在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上比试台的少年,他眼圈上的红疹子已经彻底没有了。
看着她笑的一脸嘚瑟。
昨天就不该救他的。
栗夏在众人的目光里迈步上台。
视线在台下遛了一圈,正好对上苏靳的眼睛。
他好像没睡好,眼底有挡不住的乌青。
栗夏冲他挑了挑眉。
不就是见了自己心上人一眼吗?
激动的一晚上睡不着?
看他那熊样儿!
而那边的苏靳看着栗夏一脸‘我已经知道了你就不用装了’的神情,一颗心惴惴不安。
她这个神情,是开心呢?
还是不开心?
苏靳深深吸了一口气,等这场比试比完,他就找栗夏说清楚。
栗夏的视线却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
那边莫阳城拿了一柄银色的□□,□□至地,将他的气势一节节的拔高。
“你看起来斗志挺高啊。”
栗夏揉了揉手腕,“□□不错。”
莫阳城很高兴她注意到了,笑的一口小白牙藏不住,“这是我的老朋友了,我觉得你应该见见它。”
“老莫,你怎么把你的‘心上人’给拿出来了啊!”
大兴那边的人对莫阳城很有信心,还有闲心调侃他。
“老莫你可别输了啊。”有个黑衣的少年跟着喊:“当年你可是说过的,哪个女人能打赢你,你就以身相许的。”
少年最是猖狂。
曾经未曾想过,未来会有那么一个人,比手上陪了自己多年的□□要重得多。
莫阳城收敛了神色。
“开始!”
范霖一声令下。
栗夏哗啦一下抽出自己别在腰间的长鞭,用力甩出。
长鞭如灵蛇一样,缠在莫阳城的金枪上。
这一场比试比之前的不知道要精彩多少倍。
而技校的学子们也是第一次看见近乎全力以赴的栗夏。
手上的长鞭像是活了一样,永远将莫阳城逼的站在离自己三步远的地方。
“短短几日,她的打法倒是变得快。”
白泞来到苏靳身边。
苏靳如今心事重重,只看了白泞一眼没哟说话。
“苏大人,你觉得此战谁能赢?”
苏靳不喜欢白泞,因为这是卓景一手教出来的人。
他甚至觉得,要不是因为白泞是个女人,大怀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安稳,太子的位置也不可能坐的这么稳当。
“夏夏还不是他的对手。”
苏靳很客观的说。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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