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将这个容器炸开!
神殿守护与天武族族长的婚礼,排场自不用说,整个神都的天人几乎都来到了神殿外的大广场上,等着观礼。
同时人群中的天武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族长和寒露大人都不见了,两人这是婚礼前,先去培养感情了?”
“还称呼‘大人’,该喊夫人了呢。”
宗芯推了邢谚一把:“表哥,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邢谚回过神,摇摇头。
他也不知为何,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正欲说话时,脚下陡然一阵摇晃,地面灵石层层龟裂:“怎么回事?”
天武众人都不知,眼下地面塌陷,刚要飞起来,却陷入更大的震惊中。
上空那颗巨大的“眼”,摇摇欲坠!
“都散开!”
“快看天上!”
只见海水在极高空上奔腾横流,铺平了整个神都。
光被挡住,海底水幕上,仿佛海市蜃楼一般,浮现出一幕幕影像来。
那些影像残破不堪,神都天人却能分辨的出来,是他们的先祖!
曲悦之所以提议打破这个乾坤定大水缸,也有这个原因,海底有个神庙,神庙上描绘着多种壁画,正是天人族先祖之物。
“这难道是……神罚?!”
雪里鸿所在的水晶宫受保护法阵影响,并未被波及的太厉害,只有轻微的摇晃感。
雪里鸿收了工具刀站起身,来到宗权面前,摸出解药来,放在他鼻下绕了绕。
宗权没有反应。
因他衣裳都被汗水浸湿透了,雪里鸿嫌弃的很,抱着手臂,只用鞋子尖踢了踢他:“醒醒,快醒醒。”
连续踢了好几脚,宗权才似溺水之人猛地上岸,骤然深呼吸几口,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后,双眼仍是迷离的,隔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几丝清明。
随后便是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猛地抬头看向雪里鸿。
雪里鸿不吭声,稍稍挑了挑眉,随他自己冷静。
足足过了一刻钟,宗权才渐渐反应过来,自己经历的是一场幻境,他并没有和雪里鸿有……
不是,是雪里鸿不曾与他有……
而他却与她有……
确实是有……
脑子一团乱麻,本就虚脱的宗权快要晕过去了。
“我可真佩服你,我原本预想着你精力耗尽大概需要一天,还给你准备了补气丹,没想到完全用不上啊。”雪里鸿笑眯眯地,眼神里写满调侃。
她一出声,瞬间将宗权完完全全的拉回至现实世界:“雪里鸿!”
宗权无法想象自己中毒期间究竟有多丑态百出,这才是真正的奇耻大辱,比起来在凡人界丢的脸,显然更难以接受!
宗权怒极攻心,想起身再打她一顿,但他真的是腿软,浑身无力。
想起腿软的原因,更是恨不得当场一掌拍在自己的天灵盖上,拍死自己算了。
“行了,我心里舒坦了。你这贱人追着打我那三百年,咱们算是扯平了。”雪里鸿先前被他抓捕时,没少挨打,动辄鼻青脸肿,对他恨的牙痒痒,眼下确实彻底消气了,“你还是赶紧出去吧,外头出事儿了。”
正运功极速恢复体力的宗权,听她声音突然严肃,微微一怔,也从气怒中回忆起来,险些忘记了,族中正在造反!
不待他问,雪里鸿已解释:“事情是这样的……”
宗权难以置信:“神殿居然用上了这种招数?”
雪里鸿:“让你们天武人听话,只能用这种招数。”
宗权厉声:“我明明可以震住他们。”
“治标不治本。”雪里鸿眯起眼睛,“譬如先前在魔种诛杀噬运兽,万一曲春秋不出手,你真魔化自尽了呢,你还震谁?”
宗权动了动嘴唇,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这都是大祭司授意的?”
“大祭司默许的。”
“为何不直接告诉我?要用这种办法拦住我?”
“直接告诉你,你会配合?而眼下闹到这般地步,你已经不得不配合了。”雪里鸿往神殿的方向看一眼,“宗权,你毕竟出身天武贵族,私心里,也是向着天武人的,除非刑攸剑指神殿,你们宗家同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宗权沉默不语。
“卑下,领大祭司嘱托。”待恢复些精力,宗权站起身往门外走,脚步依然虚浮。
他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犹豫着转头看向男装的雪里鸿:“你究竟是男是女?”
雪里鸿摊手:“重要吗?”
当然重要,女人就算了,若是男人,他得恶心死。
雪里鸿知道他的心思,让他出去乖乖办事,自然得给点糖豆吃:“放心,我真是个女人,不信你可以去问我徒弟。”
宗权离开了水晶宫。
……
神都的惨状,远远超出宗权的预想。
地面裂出无数沟壑,宫殿倾倒,被海水冲击之下,满目狼藉。
宗权突然明白,神殿不单单是用假神罚来震慑他们天武人,还预示着神殿的决心,天武若再敢闹腾,她们奉陪到底,甚至不介意毁掉整个天人境,玉石俱焚。
而宗权的内心感受竟然是:女人狠起来真可怕,难怪神意会让天女当家,惹不起惹不起。
“宗大人!”
发生这样的事情,刑攸不知去了哪里,天武人虽确实被震慑到了,可那些贵族掌权人总觉得其中有古怪。
此时看到宗权,自然全都围上来。
毕竟,他们这么闹,也是宗权默许的。
却见宗权一撩袍子,面朝神殿跪下:“吾神息怒!”并传音给邢谚,“跪下!”
邢谚仅仅犹豫了一瞬,便跟着宗权跪下:“吾神息怒!”
最强天武和少族人都跪下了,众天武纷纷跪下。
不服的自然有。
可当过几日,宗权带回魔化到疯疯癫癫的刑攸,连刑攸关进地底之后,想到寒露在族会上那句“渎神之罪,你可愿一力承担”,他们才真正知道害怕。
即使是人为的,也能说明他们的确触怒了神,刑攸不得神灵眷顾,才会劫运缠身。
天人境的乱子平息了,曲悦负责的太平洋魔种案也正式结案了。
虽然主犯还没有抓到。
风槐在凝霜的帮助下,又跑了。
不过关于风槐的一干事宜都已经移交给了天人境,不归他们华夏特殊部门了。
坐在会议室内,伤势未愈的曲悦吸吸鼻子,在一年前的《太平洋魔种案》和十几年前的《变种蛇入侵案》卷宗尾页签上自己的名字。
她对主位上的曲宋道:“二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娘故意放走的?凝霜姑姑这一跑,大祭司的位置就是娘的了。”
翻案之后,曲宋正在头疼对九荒的赔偿问题,闻言抬头:“你什么意思,是说母亲为了大祭司之位,故意……”
“我没说娘为了大祭司之位。凝霜姑姑因为反噬,其实也没多久好活了,我觉得娘应是想让风槐最后陪陪她?”曲悦也是瞎猜,但她已经对母亲的手腕深信不疑了,母亲说风槐不可能再作恶,且没多久就会被抓回天人境,她也就不过问了。
“哎。”曲悦将卷宗阖上,托着下巴,“还是最心疼爹。”
神罚之后,那道被废止的“神殿神女不得嫁人”又重新恢复了,母亲说神殿守护和大祭司不嫁人这一条,总体是利大于弊的。
她稍后要研究的是,如何改善天女天武的匹配制度。
如此一来,父亲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有个名分了。
“父亲都不在意,你瞎操什么心?”曲宋瞥她一眼。在他看来,父亲更喜欢现在这种状态,反正天人境的大门已经阻挡不住他了,想什么去见母亲都行,偷情似的刺激。
当然这话不能和曲悦一个女孩子说。
“你这人真是太不可爱了。”曲悦想起先前自己受伤他担心的语气,简直恍如隔世,抱怨道,“不是我说,现如今连三哥都比你更可爱。”
曲宋置若罔闻,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卷宗出来:“闲着无聊的话,你可以准备着手处理下个案子了。”
曲悦推回去:“先交给别人处理吧,我病着呢,又得回魔种去比赛,何况心脉里还有只虫子。温师伯说我得去他那里住上两年,试药。说起来,我也有一阵子没见过饮前辈他们了,不知勾黎前辈的魔毒压制住了没有。”
曲宋原本也没打算真让她做,只是借机堵住她嘲讽自己嘴罢了:“对了,还有件事儿,你和韭黄说一声,让他告诉叶承锡,得再送个帖子过来。”
曲悦微怔片刻:“哦对,父亲没有帖子。”
先前叶承锡的邀请帖,只有大哥和二哥的。
曲宋:“大哥说多弄几个,咱们全家都去,将老三也从魔种里抓出来一起去。”
曲悦嘴角一抽:“去那么多人干嘛?大哥闭个关还这么多事儿?”
曲宋:“排场。”
曲悦:……
这不是排场,这分明是去砸场子的。
九荒还在天工族里忙着造空间的事儿,经过在天人境上打一个洞,他有了新的领悟。
很快便指挥着一半天工打造了一个胚子。
另一半天工则在重建神都。
他和雪里鸿一起,准备去大虚空种空间胚子,出神都时,碰上了外出归来的宗权。
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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