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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阿吉

    公冶破戈点头,沉稳如阿吉,目光竟露出希翼,这神剑境强者洞府,看来隐藏着让阿吉心动秘密。
    似知道公冶破戈所想,“这洞府进口也只一个,每年临近开春,也是就是二月整,一开几天,进入洞府,往往不能呆得很久,近处,水月郡柳家,柳床志当年就是这洞中一个幸运儿,所以才有水月郡偌大柳家。”
    ……
    ……
    阿吉说得很多,公冶破戈只是点头,远处已有一片亮光,似是一个出口。
    穿如亮光,白光如烈日,让人不敢直视。
    入眼是一处石室,里面一个满是灰尘锦盒,阿吉似无所谓,“我不与你争,大可放心。”
    公冶破戈也无所谓,“这锦盒有些岁月,不知里面装着什么宝贝?”
    “神剑境已是这小小山脉中最强者。”
    “他为何要在这里建造这座洞府?而且洞府还如此玄妙?”
    阿吉翻着白眼,看着公冶破戈,“还是在营地里好,你问我喝酒否,我就喝酒,我最怕麻烦。”
    ……
    ……
    公冶破戈觉得很奇怪,他喜欢问阿玉问题,也喜欢问阿吉,难道就只是两人名字中有一个“阿”?
    公冶破戈开启那锦盒,没有任何机关,里面是一条项链,项链上数个鬼头,每个狰狞似活,阿吉只看一眼,“你的。”
    阿吉随着来时路走回,公冶破戈随后跟上,“这项链有何用处?”
    他抚摸那项链,没有什么特别。
    阿吉只看一眼,“这是法器,辅助型的,可加快修行速度。”
    公冶破戈知道法器,到没想到这惊悚项链,就是自己梦寐以求法器,“这很珍贵,是我们发现。”
    阿吉微笑,“是你打开。”
    “这难道有什么分别?”
    阿吉背对公冶破戈,“这都不知道,还提修行,剑元是天地馈赠,气运却是自身,能发现血阳剑法,那是你气运好,你说那三方人,要拉你加入,也是看中你气运。”
    公冶破戈似有所悟,“原来如此。”
    ……
    ……
    眼见春天,风中已有清凉之意,公冶破戈准备回公冶家,看阿吉样子,也不似那种回答应去他家游览样子,只好作罢。
    日光打在阿吉脸上,他的一双眸子,还是亦如初见,死气沉沉。
    “喝酒?”公冶破戈从剑袋里取出飞剑鱼,架起火,他听说一种叫孜然的神奇香料,他正在使用,香料打在火上,啪啪响。
    阿吉看得好奇,“这是什么?”
    公冶破戈神秘笑,“书中看得,几千年前,蒙古国人使用,至少被烧烤小贩沿用,叫孜然。”
    阿吉见他刷油,转动四五窜飞剑鱼,“你对生活充满希望。”
    公冶破戈心中长叹,脸上却笑容满溢,“那是生活切入点不同。”
    ……
    ……
    正烤间,阿吉看着草丛,“看来可能没机会吃上。”
    公冶破戈察觉到杀机,转头见草丛中出来三人,“少爷请跟我们回去,老爷已寻你很久。”
    公冶破戈震撼的看着阿吉,他加快烤着,别人之事,他从不过问。
    阿吉在等待,等待鱼熟,他呷酒,突然一口喝下,与公冶破戈口渴,喝下一瓶水,没什么区别。
    对面三人却有不耐,当中一人剑元滚滚,竟是神剑境,公冶破戈心知不是他对手。
    他想过自己无数就义场所,独独没想到,自会死在烤鱼上,“来世投胎,投个好人家。”
    不过一瞬,满带杀机软剑,已蛇般缠向公冶破戈,这一刻,阿吉动了!
    就在剑要直,公冶破戈头要掉时候,他从腰间擦出软剑,没有声息,袭杀向公冶破戈那人,头颅滚落,血液琼浆一般喷射而出,场面已不能再血腥。
    公冶破戈感觉阿吉身上剑元,那是一片汪洋,是一个让他仰望存在,阿吉现在是什么境界?神剑境?还是无剑境?
    “鱼烤好。”阿吉拿了一串,又递给剩下两人一串。
    阿吉看公冶破戈,“其实我很痛苦,因为我是天生剑子。”
    这是阿吉走时,最后一句话。
    ……
    ……
    公冶破戈倒是有些羡慕阿吉,他有改变自己命运能力,而公冶破戈需要不断挣扎,摸着三月未剪头发,“到时候,让阿玉替我剪一剪。”
    扑灭火苗,他记得小时候,公冶芳说过——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这是一个很好习惯,他带着满袋飞剑鱼,只是将木剑缠在腰上,三月颠簸,公冶破戈变得乌黑,不似在公冶家时白净。
    ……
    ……
    再次来到公冶家门口,公冶破戈皱着眉头,“爷爷真本事,几月竟将赵家打压下去,竟争得这百里内,镇落大比裁判席。”
    大家族但有风吹草动,就会成为普通人饭后茶余谈资,公冶家与赵家,是风清镇两个庞然大物。
    走到公冶家门口,公冶家家丁竟不放,“去去去,哪里来叫花子!”
    那家丁瞪起眼来,一对眼白凸出,显得十分可怕。
    另一个家丁讥讽,“这身行头,应该再整烂一些。”
    两个家丁,你一言我一语,竟说得欢喜无比。
    公冶破戈给他两人一人一拳,虽然说得是事实,但大多人不接受事实。
    回到院落,阿牛惊喜跑出来,“少爷回来了!”
    阳光下,他的臂膀似乎更加上强壮,竟显出肌肉轮廓,葛轻尘竟在一旁,还是十分不待见他。
    公冶破戈很欣喜,阿牛竟还认得他,翠如从院外回来,穿碎花裙子的她,成熟而有魅力,声音清脆,“呀!少爷回来!我去通知四小姐。”
    谁说婚姻是女人坟墓,翠如如今也变得楚楚动人,难怪有闲人喜欢人,妻,却有几分滋味。
    阿玉未来,公冶长孙已到,亲切至极,“呀!孙儿回来!”
    公冶破戈一时难以适应,“爷爷好。”
    公冶长孙不住点头,“好好好,托你福呀!”
    公冶芳抚摸他脸颊,“瘦了,喝点虫草花瘦肉汤。”
    公冶破戈想说,他目前还不需要那汤,盛情难却,公冶祥与执事、二把手都来,这叫他惊讶,更惊讶众人目光竟无往日看不起神情。
    “看来男人出去闯一闯,非常必要。”
    不久,阿玉来,看他双目红红,“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众人会意,都退散,剩下两人独处,“阿玉,我需要一杯热茶,我想看看,这些日子,你是否……”却被翠如打断,“好不肉麻,我与阿牛已同床共枕,都不见他说。”
    阿玉似不好意思,“阿牛是实在人,不似三少爷,满嘴跑剑,飞到哪算哪。”
    ……
    ……
    阿玉已起身去沏茶,不久端来热茶,“我带了飞剑鱼回来,我已试过毒,味道一流。”
    阿玉噗的笑,“三少爷不问,那一盒柳公子所送之物何处去了?”
    公冶破戈倒忘了,柳秋飞送了一个锦盒,他从未打开,“那盒子装了什么?”
    阿玉微笑,“整个公冶家,都叫盒子救了。”
    “什么?”
    “家主经营药材失败,被赵家算计,那锦盒中十来颗定海明珠,典当了换钱,才保住公冶家。”
    公冶破戈不曾想,公冶长孙人老心不老,竟还有那种雄心壮志,叫他好不愧疚。
    ……
    ……
    晚饭时候,公冶芳端来虫草花瘦肉汤,“多喝些。”
    盛情难却,公冶破戈心想,干柴烈火,晚上是不用睡觉了。
    晚饭后,做院落顶上,看星,阿玉突问,“外面有好看女人吗?”
    公冶破戈点头,单于寂霜与奚香尘,此刻是否也在望星?
    单于寂霜离去时候,眼中愤恨,似可将他燃烧,想必被困深谷,与人有关,从洞府出来,再没见奚香尘,那种万种风情,成熟意味,不是一时能忘,难怪丁人西,疯狂到为奚香尘杀人。
    丁家肯定会追查到他头上,只是时间早晚。
    正思绪间,只觉腰间肉奇疼,原来是阿玉捏他肉,旋转一百八十度,“是不是外面有相好的了?”
    公冶破戈一把搂住阿玉,“没有,你是唯一。”
    阿玉双眼冒星,不敢与公冶破戈对视。
    公冶破戈松口气,难怪坏人屡屡破瓜,套路得人心呀。
    ……
    ……
    一周后。
    镇落大比开始。
    傀儡镇长宣读感言,千恩万谢,终于滚下台,附近镇落的青年才俊,已纷沓至来,无数美少女,华服锦衣,迷人得要死。
    派遣使者,往往是第二天到,公冶家整个忙坏,又要招待各镇青年才俊美人,又要安排好派遣使者住所,一时间,公冶家手忙脚乱,唯独公冶破戈,无视修行。
    第二天,终于来五个门派宗帮派遣使。
    彼此似有间隙,相互瞪眼,阿玉偷偷笑,“似那镇中戏剧。”
    可不,生活就是一出戏剧。
    五人宣布自己宗门派别,道出所需外门弟子人数,坐在上首,端看弟子比试。
    “阿玉,他选择什么门派?”
    阿玉犹豫会,“还不知道,这都是门派分支,所以各个派遣使者,趾高气扬。”
    公冶破戈笑,没找到阿玉竟能说出这种气头话,“没有考上的?”
    是啊,高等剑灵挑选门派,低级剑灵,只能被挑选,这就是命。
    这一切始作俑者,就是主持大比的孟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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