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别生气,我知道我这样说你很难相信, 而眼下也并不是个好时机, ”他侧仰着脑袋,看着夜子曦,眼神软软的,不知是激动还是害羞,毫无血色的脸上泛起一抹薄红,配上那极度脆弱的病态, 竟是该死的撩人。
“可是我没办法忍耐, 一分一秒都忍不下去了哥哥,对不起, 我真的忍不了……”
他就这么反反复复说着这句话,让夜子曦觉得有些茫然又无措, 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偏生又看不得他这幅样子,就像软濡无辜的幼兽,无害又令人心疼,便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忍不了什么?”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了这小崽子微微上扬的嘴角,这哪是什么可怜无辜的幼兽?
分明是那狡猾非常的狐狸!
“忍不了哥哥不属于我这件事,忍不了你从来只把我当弟弟看,忍不了你的目光不会在我身上停驻。”他微笑着,一字一顿说道,声调不高却吐字清晰,让人想要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我以为我可以忍耐的,可是现在却完全忍不了,发了疯的想要告诉你,哪怕……会造成你的困扰,会令你难过纠结,也终究还是无法忍耐,对不起哥哥,真的对不起,情原谅我的自私与卑鄙……”
他这般说着,声声泣血,其中浓浓的悲戚让人不禁鼻头一酸,几乎要哭出来。
夜子曦浑身抖得厉害,一直压抑着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可这一句句热辣的情话,近乎直白的爱语,就像一块块巨石,不断从他头顶砸下,将他砸了个晕乎,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好可怕……
要逃走……
再不逃的话……
他的大脑嗡嗡作响,听什么都模模糊糊的,到最后甚至只能看到萧君逸的嘴唇开开合合,却听不真切。
实在忍受不了这几乎令他窒息的气氛,夜子曦蹭得一下站起身,迈开步子就向外奔去,却只听得一声痛呼,蹦着身子转过头,便看到小崽子的手依旧紧紧扣着他的,被他起身的动作带到半空,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白色的绷带瞬间渗出血迹,并迅速蔓延。
“我……你……你放手,我去……去叫黎吻……”夜子曦慌得厉害,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将所有动作全部放轻放缓,生怕再加重他的伤势,右手动了动,又扭了扭,试图脱离他的掌控。
“不要,哥哥,你就在这陪着我就好,你陪着我,我就一点都不疼。”萧君逸非但没有松手,反倒破罐子破摔般,将人缓缓拉向自己,又无比费力地朝里挪了寸许,不过这么一个动作,已是满头冷汗,背上猩红一片。
于是夜子曦就成了一个半跪在地上,半个身子趴在床上的诡异姿势。
“别动!你别动!”夜子曦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他如何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突然任性又虚弱至此的人,他除了顺从别无他法,根本不能开口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你……你乖,我让黎吻来给你换好药,再陪你躺。”他看着萧君逸,已经带了几分乞求,这样的小崽子,他是真的招架不住,毫无还手之力,只求他能听话些,别再用这般近乎自残的方式来对他提要求。
“我不骗你,真的,你先松手……”可无论他怎么说,这家伙就是装聋作哑,不说话也不松手,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诉求。
夜子曦眼看着他的脸色越发青白,背部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简直恨不得一掌将人劈昏了,却也只能无奈地唤来侍女,将黎吻叫过来。
整个过程他甚至都不敢跟黎吻对视,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殊不知他现在以这般别扭的姿势,足以令人浮想联翩,气氛尴尬到素来心大爱开玩笑的黎吻都紧紧闭上了嘴,低眉顺目地给人将绷带剪开换了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导致整个房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好不容易将最后一个结剪断,他简直像是背后有鬼一般,一路狂奔着冲了出去,无比激动地想要将这个八卦跟韩枫分享,徒留下暗骂他不讲情分的夜子曦,一脸羞愤欲死。
“哥哥?”萧君逸眉眼弯弯,也不催他,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眸子,软软地盯着他,带出几许期待和小心翼翼,让夜子曦进退不得。
该死的,睡就睡,不就是一起睡觉么!
又不是没睡过!
他一咬一横心,和衣躺了下来,萧君逸也没有计较那些,一直抓住他的手终于放开,转而将他拦腰抱住,无比缓慢地将自己的头凑过去,搁在他的颈间,嗅着那清淡的香气,眷恋地蹭了蹭,轻声喃喃,“哥哥,你真好,这般好的你,让我如何能够放手……”
夜子曦没有回答,将头向另一侧别开,假装没有听见,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何必呢?
这人的告白,并没有引起他的厌恶和反感,有的只是深深的惶恐。
两世为人三十余年,他没爱过任何人,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都不曾真正动心,所以喜欢这个东西,他是不懂的。
情之一字本就复杂,更何况还要加上他现在这么个尴尬的处境。
所以说,萧君逸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他夜子曦。
不能是他这个,异世界的一抹幽魂,甚至不知什么时候会散去,亦或者回归现实。
所以不可以,不可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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