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帮着将北冥彻的衣服解开,田大叔取出银针,找准穴位开始下针。
每为他解开衣服一回,李俏总有种不忍直视,以前的北冥彻哪会像现在这样浑身尽是明显的骨头,原先的他身上肌肉鼓鼓,无论穿什么都好看,却当下整个人成了一副骷髅样。
施针完毕,北冥彻陷入昏睡,李俏将人安顿好、同田大叔出来房间,询问皇上还得用多久才能彻底摆脱雪粉瘾。
田大叔叹气道:“给他下药的人真够狠,按说皇上用了雪粉才半年多,不应该变成这样才对,可皇上的身体,就好似用了雪粉多年,足见下药之人给他用了多大量。”
“那么到底还得要多久,才能帮皇上戒除药瘾?”
“我曾帮助过两人脱雪粉瘾,帮第一个人,我用了点时间,而帮第二个人戒除药瘾时,施针加用药,一共用了五天,便帮那人止住浑身痛苦……我用同样的方法为皇上治疗,这都半个月了,也才只是减弱了皇上身体上的些许痛苦,并没有完全帮皇上止住苦痛,看样子至少还得半个月。”
李俏不似田大叔眉头紧锁,听说再有半个月便能止住皇上所遭受的苦楚,她反而安心下。止住了身体上的痛苦,戒除心瘾根本不是问题,大魏不产米囊花,往后的日子接触不到那种东西,心瘾自然而然会戒除。
李俏能知罂粟被称米囊花是从田大叔嘴里听来,年轻时期的田大叔走过的地方多了去,他曾到过南越,他知米囊花是南越皇室密不外传的东西。米囊花在田大叔眼里就是害人之物,不想过去二十多年,大魏的天子也被那东西毒害。
相聊几句,田大叔准备进屋去看着北冥彻,随时注意他的状况。他转身正要进屋,李俏却叫住他、朝他询问叶云哪去了,为何这半个月一直不见叶云影。
“我也不知他到哪去了,娘娘可以问下司徒帮主,那小子的行踪司徒帮主最清楚。”言毕,田大叔回了屋。
半个月来,一直忙着照顾皇上,李俏从未朝任何人打问过黑袍男子的底细,今日她这般直接的问田大叔,就是想看看田大叔的反应,听田大叔很自然的回她话,李俏眼泪溢出眼眶:果然是他。
将田大叔带来,他人却不见了影,明摆着躲自己。李俏抬手抹去腮边泪珠,然后去找司徒令。
司徒令于白天,多时不在李府,但每隔两三日,他会出现这里来看皇上,算日子,他今天该来了。
李俏等在后门口,也就巧了,她在此处未等候多少时间,司徒令、文长老一同出现,二人朝李俏见礼。
李俏迎上道:“两位无需客气,你们既然来了,我问你们一件事,同你们一起的那位云大侠呢,怎么最近总不见他?”
“娘娘找他有事?” 司徒令问。
“我是有点事要问他,他人呢?”
“娘娘要见他,我让他来,娘娘稍等。”司徒令再度返出后门,取出哨子吹了两声,立马听见远处有同样的哨音作回应。
得回应,司徒令进来门里说:“娘娘等着就好,我已打发人去找小云,晚上你就能见着他。”
给司徒令、文长老让开道,他们去厢房看皇上,李俏则守在院里静候天黑,此刻已是傍晚,没多大会,华林现身,华林找到司徒令,说云大哥在城东废宅,问他有什么事。
司徒令将华林送来的信转告李俏,李俏给她爹打了声招呼,从后门出来,独自往城东废宅而去。
鹿桐县不过巴掌大点的地,所谓城东废宅,也才与李府老宅仅隔一条街,从李府往那边,走不了几步路。
废宅荒芜,推开宅子大门,李俏提裙入了宅院,院子里一派狼藉,正对她眼前的是堂屋,堂屋里什么也没有,除了墙边一张落满灰尘的桌子,屋里再就整个空荡荡。
没在这里寻见人影,李俏又往后院,沿着堂屋房檐底下走过来,一眼看见后院的荷花缸边立着一人。
天没有完全黑,能看清周围景致。李俏步下台阶,朝那个背对她、叫她朝思暮想的人靠近。
这座宅子虽废,但荷花缸里的花还生长着,缸里莲叶翠绿,小荷已露尖尖角,用不了多少日子,才露尖尖角的花苞定会绽放开来。
叶云抱臂望着水里莲叶,忽地耳轻颤,听到身后动静,他一怔,来人不是大哥。下意识转身,抱臂胸前的手垂下。
叶云接到帮中兄弟传信,说帮主找他,他才来的这,以为什么事呢,没想大哥没露面,反而看见了俏俏。
视线碰上,叶云抱拳弯腰:“在下见过娘娘。”
叶云见礼的话才出口,李俏却一把捏住他的左手腕,不容他反应,李俏顺顺摘掉他的手套。入眼的伤明显就是烧伤,看清叶云伤了的左手、被烧的连指甲都没了,李俏呼吸不由的提起。
“娘娘,你干什么?”叶云想抽回手,李俏死死抓住却没有松开,还问他:“你的右手是否也被烧成了这样?”
“没、没有。”
“没有?我不信。”
李俏又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手套摘下,右手的确完好,看见一双干净完整的手在眼前,李俏反而再隐忍不住。
叶云的右手心里、有攥武器留下的老茧,磨出的老茧排成一排排、像极了一条毛毛出,李俏曾调侃说,如果有一天她得了健忘症、忘记叶云的脸,光看手上的“毛毛虫”,或许就会记起谁是叶云。那时不过调侃,却真没想到有一天她说下的话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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