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苒苒“唔”了声：“谈了点事情, 不算合作……”
    听到乔苒苒的“不算合作”，夜时曦的面色这才稍微好了一点点, 冷声继续道：“作为你的首位合作者和利益共同体，你和任何人谈可能涉及天罚的事，都可能对我也造成影响。下次再有这种事，我认为你应该事先告知我，必要时把我也带上。”
    夜时曦说完，看乔苒苒只知道愣愣地盯着他的脸发呆，一脸傻样子, 他忍不住蹙眉：“怎么，有问题？”
    他认为自己的要求很合理，这是合作守则第一条！
    乔苒苒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仔细回想后，还是认可夜时曦的意见：“嗯，夜师兄你说的对，这次我是怕烦扰你才没提前说，是我考虑不周了！”
    如果不是夜时曦也在灵力飞舟上，她这次承受天道处罚吐了心头血，未必能得到这么及时妥善的治疗。
    夜时曦会这么要求，大概是担心她要是意外狗带的话，他就没有像她这么智商在线还有“预知”金手指的给力队友了。
    此外，乔苒苒还琢磨出了夜时曦的言下之意——
    他们的合作关系中，他才是当BOSS的那个，她只是个小弟，没经过他的允许，不许擅自轻举妄动？
    没想到夜大BOSS的领袖意识这么强！
    夜时曦看乔苒苒乖乖认错的样子，脸色又舒缓了一点：“找其他临时合作者可以，和人拉近关系的方式有很多种，你要注意尺度，保持距离。”
    不要对谁都笑得甜蜜蜜！
    不要见个人都投怀送抱！
    更不要碰上长相稍稍过得去的小白脸都态度热乎，表现得好像对人有意似的！
    这是合作守则第二条！
    然而这些话要是直接说出来了，那女人肯定又要误以为他对她有意，夜时曦很明智地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因为他和她出于合作几度交集，学府里已经有人开始揣测他和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暧昧了。
    如果乔苒苒不注意收敛一下言行，过不了多久，那些八卦好事者指不定就要传她和傅成雪、莫离枫都“不清不楚”了！
    他只是不想成为她的几个绯闻对象之一，那显得他多掉价？再说了，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乔苒苒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夜时曦如此复杂的脑回路，不过她这次总算后知后觉地GET到了重点——
    总的来说，就是夜时曦不喜欢看她和别的男人过于亲近！
    她欣喜道：“夜师兄……你这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夜时曦立刻板起脸否认：“你怎么老喜欢想歪？合作态度能不能端正严肃点！”
    乔苒苒：“……”
    难道说，真的是她又自作多情了？
    乔苒苒也不丧气，笑眯眯道：“哦，如果只是作为合作者，我觉得夜师兄没资格管我这个。我爹还让我和你保持距离呢！”
    夜时曦：“……”
    也就是说，第二条谈崩了！
    夜时曦眼神十分冷厉又十分惊怒，身上冷气和火气一起嗖嗖的散发。
    然而生气也没办法，毕竟乔苒苒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她要听，似乎也应该先听她父亲的……
    夜时曦此刻满脑子都是——乔真人为什么要让她和他保持距离？他看起来很不可靠吗？再也没有比他更靠谱的合作者了好吗？时刻都盯着她的人身安全！还用心良苦地为她的名声着想！
    夜时曦没法论证自己提出的第二条合作守则的必要性，但对于乔雁南的“偏见”，他有话要说：“哼，乔真人之前还说季云珩只是年轻不懂事，让你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是当初夜时曦第一次想和乔苒苒谈合作时，潜伏在她宿舍里听到的对话。
    以此证明——你爹的话也不能全听。
    难道说她这段时间都没怎么找他，就是因为听了她爹的谬论吗？
    乔苒苒听出夜时曦话语里的不爽，连忙道：“该怎么和人交际往来，亲疏远近，我有自己的判断。比如，夜师兄你肯定是我最看重、最信任、最亲近的合作者！”
    夜大BOSS喜不喜欢她且不说，但他明显不喜欢以任何形式被否定，这暴脾气是必须得顺着哄的。
    乔苒苒连用了三个“最”字，夜时曦心里总算熨帖了许多，他当然是最厉害最可靠最……
    他皱着眉，严肃道：“也不用太亲近，我们只是纯粹的合作关系，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我只和我的剑最亲近。”
    乔苒苒眨了眨眼，看起来有些失落，清甜娇软的声音语气落寞道：“……哦，那我以后有事尽量通过通讯玉牌和你文字或是语音沟通。看到你，我就想亲近，看到你的剑，我还会吃醋。”
    夜时曦震惊地抱紧他的剑往后退了几步：……这女人！甜言蜜语张口就来！简直……不知羞耻！连他的剑的醋也要吃，真是太变态了！
    夜时曦觉得这天没法聊下去了，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合作守则”，连忙转身就往外走。
    只有耳根染上的红色泄露了他内心最真实的心情，可惜他走得太快，乔苒苒根本没看到。
    再一次把夜大BOSS撩得落荒而逃，乔苒苒心情大好，双手支着下巴自言自语道：“……纯情的夜夜真可爱！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亲到？”
    还好夜时曦已经走了，修炼室的隔音也很好，不然夜时曦说不定要恼羞成怒，拔剑相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