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双喜和览川在,好歹将人拦下来了,推说是白楚身子不适,不好见人,这才勉强给打发了。
但这能一能二不能三,万一下回是张氏亲自来,那么再大的病也没说将长辈拦在门外的。
消息传进宫里,白楚就猜着是安王要不就是白音华出招了,她饶有兴致地对着皇帝挑眉:“要不然,您就送我回去吧?”
皇帝懒洋洋地看过来,“你急着要去见谁?”
白楚气势瞬间弱了下去:“也不是……那万一白家的人再去,找不到我怎么办?”
皇帝笑着道:“有朕给你的圣旨,你想嫁谁就嫁谁,还在乎那点名声做什么?”
“还是说,楚华是怕谁知道了担心?”
白楚叹道:“都多久了,该知道的早知道了。”沈玧之那是日夜派人守在她庄子外的,周伯轩的动静不小,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皇帝深邃莫测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忽而转眸笑道:“放心吧,你那点小事,不会有多少人在乎。”
这话说的,好像她存在感多不起眼似的。
白楚在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但也没再继续往下说。
照皇帝的态度,他是知道她和沈玧之的来往,而沈玧之对她的行踪也未尝不了解。
这样就行了。
至于外头的那些名声流言,她还真不如白音华所想的那样在乎。
人活一辈子,要是在意外人的目光和态度,那怎么样都是憋屈的。
……
安王没多久就收到了从宫中传来的消息,皇帝是真的病了。
固然在早朝的时候看不出来,但私下却常常是力有不逮,时不时召见四皇子或者内阁官员,说得大多是朝堂上近来发生的政事,但凡能透露口风的,都说陛下神思不属,面带疲色,谈话时的状态已然不比过去的耳明目清。
“王爷,好的时机可遇不可求,如今的情势,您要细细斟酌啊。”
出现在安王书房内,两鬓皆白,精神矍铄的老头是先帝曾钦点的太子太傅,名叫周岱,继先太子被废后,东宫的一众属臣,死的死,废的废,周岱智谋过人,机敏果断,在遇见情势危急时便急流勇退,加上那时候大约废太子也有预感,在暗中帮了他几回,就是盼着安太傅日后能帮忙保全他身后子嗣,哪怕只是留下一点血脉,也是大恩。
安王这么多年,顶着皇帝的监视以及旁人似有若无的打压轻视,能长成如今这般英才,其中大半都是这位安太傅的功劳。
他年过六旬,眼下也不再贪图那些镜花水月般的荣华富贵,偷偷把家人都送离了京城,自己则留在安王身边,既是谋臣又是辅臣,也是为了回报先太子的重德厚恩。
安王视周岱为长辈,自是礼遇有加,但他几乎是从小单打独斗地过来,自主性极强,周岱越是这样说,他心头的疑虑反而愈重,思忖片刻,沉声道:“周老,您觉得他的病是真是假?”
周岱道:“自然是真的。”
他说得肯定极了,这话不是说皇帝生病了就瞒不下来,而是如今查去,皇帝的脉案就大咧咧放在太医院里,虽然隐蔽,但平日负责诊脉有三位太医同去,人越多,暴露的风险就越大。
夜鹰在宫中查了好几个月,都没发觉一丝异样或者不寻常的地方。
可见皇帝的病是真的。
安王也是这么想,但心头总莫名萦绕着一股不安,又或许是他多年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艰难发展自己的势力,长久以来对他有了近乎畏惧的忌惮。
但实际上皇帝也是人,他也会生老病死,也会……输。
安王纷繁的思绪慢慢平缓下来,沉声道:“还是照着原计划来,事到如今,暴不暴露已经是其次,只要让皇帝无人可选,我才有起势的余地。”
只要皇帝膝下有可以继位的皇子,那么安王做什么后世都可能会有恶意揣测他谋权夺位的可能。
但若是别无选择,他出身嫡系,是先太子所出长子,根红苗正,自然最适合登上皇位,担负国家兴亡的重任。
周岱清楚他的打算,但现实有现实的无奈:“四皇子此人看着鲁莽,实则胆大心细,自从回京,除了待在皇子府,便是去内阁,行迹直接,也没有别的什么把柄能用。”
“既然他不动,我就逼他动。”安王轻描淡写地说。
没过几天,朝堂上又闹起立太子的事儿,这下二皇子没人提,大皇子还在禁足反省中,就担心陛下心头怒火未消,牵连了在御前举荐大皇子的人。
鉴于三皇子刚刚洗清了冤枉,不少人觉得陛下说不定对他心怀愧疚,有心想要补偿呢?
所以提及三皇子的人也不少,
但更多人的选择是四皇子,裴昡。
四皇子当着文武百官们推拒了,称自己学识浅薄,尚不能承担如此大的职责。
但即使他这么说,在舆论不动声色的渲染下,人人都觉得,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尚在低调养病中的裴昡,就这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局势所迫,四皇子府外日日有谄媚讨好之辈递帖子拜访,硬生生衬出门庭若市的架势。
皇宫,太极殿内,
“启禀陛下,四皇子求见。”
见着守门小太监的禀报声,白楚幸灾乐祸地放下练了有一个时辰的字,放下墨笔,暗暗揉了揉手腕:“您看,这下玩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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