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此事都是小婿一个人的错。”眼见顾潍津委屈巴巴的模样,赵弋于心不忍。
“当然都是你的错。”就算赵弋主动认错,顾相还是觉得生气。自从凉帝赐婚开始,他的宝贝儿女就再也不听他的话,先是女儿离家出走,后是儿子非要掺和到这些事情当中。这一切都要怪赵弋。
“爹,您要是再这样就走吧!”难得的好心情,都让他破坏掉了。
“你!”都说女生外向,可这儿子大了也不如爹呀。顾相痛心疾首,他越来越后悔当初让顾潍津替他姐姐出嫁。这就是配了儿子又折兵。
“赵弋,你先回房休息吧,我跟我爹聊。”他自己的老爹,还得靠他自己摆平。
赵弋看这样子,觉得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点了点头,回房了。
“爹,你到底要怎么样嘛?”哄也不是,生气也不是。顾潍津觉得头都大了。
“你还问我?你以为皇上是傻子吗?赵弋的腿伤是所有太医证实的,如今却被西楚的王爷治好了。他有什么灵丹妙药,能治好这样的顽疾?”
“爹,你说的这些,我和赵弋都考虑过。”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顽疾,就这样被一个他国使臣治好,确实有些难以置信。“我们知道这样很难欺骗,所以已经和钟离暒商量好了,宫中那部分,由他去交代。反正不管怎样,皇上都不会放弃找赵弋麻烦,还不如把一切都闹开了。”
“潍津,你跟爹说实话,你是不是、是不是...”
☆、公主到访
“爹,你可别瞎想啊!”顾潍津摆了摆手,“我娘教过我,要有侠义之心,帮助别人。我可没有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心思!”
虽是这么说,顾潍津却有些心虚。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陪赵弋做这些事,不过他知道,这些是他想做的事。既然想做,那就要做下去。
顾相叹了口气,终是没有多言。
一连几日,侯府内都挤满了前来探病与祝贺的人,除了第一日顾潍津与赵弋见了几位外,其余的都由管家打发了。他们知道,这些人不过是想确定赵弋是不是真的好了,并不是真心想要祝贺,所以不见也罢。
天色正好,阳光明媚,赵弋半靠在椅子上,品茶听曲儿。在府中待的这些日子着实有些烦闷,顾潍津怕他无聊,特意从城中请来了名伶大家为他唱戏作曲。这日子过的倒也安适。
赵弋知道,这种安适的日子,隐藏的是更大的阴谋。
“皇上那边,钟离暒有没有说什么?”自上次周公公来了一次后,这宫中便没了动静。
“他前日派人送来了书信。”顾潍津也纳闷,这几日皇上的举动有些不太寻常,“把咱们商量好的话原原本本的讲给了皇上听,皇上虽然面露不悦,却也没有说什么。”
能让钟离暒发现的不悦,想必凉帝知道赵弋的腿伤好了后,是真的很不开心。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们,谁让凉帝一直咄咄逼人呢?
听了顾潍津这话,赵弋没有多,这院中只听得见曲艺声。顾潍津走到树下,一阵风吹过,树叶落到他的手上,看起来,像是一幅动态美人图。
赵弋不自觉的走到顾潍津身边,拾起他手中的树叶。
“赵弋...”他们离的很近,顾潍津清楚的听到了赵弋的心跳声。
“别动。”赵弋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顾潍津一个人能听到。
“怎么了?”顾潍津突然觉得有些紧张。
过了片刻,赵弋才开口,“你看。”
顾潍津朝他手中的叶子看去,叶子上爬着一只绿色的毛毛虫。似乎是感觉到了顾潍津的目光,毛毛虫翘起了尾巴。
“刚刚它就在你的头上。”
“啊!啊!啊!”赵弋的一句话,吓得顾潍津急忙跑开了,她上蹿下跳,全然没有女儿家的姿态,“赵弋你怎么不早说啊!树下居然有毛毛虫,这棵树不能要了!”
看着顾潍津这副模样,赵弋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恶作剧的趣味。顾潍津知道,他又被赵弋整了。
“夫人,门外有位女子求见。”管家着实不想在这个时候掺和进来,只是门外的那位女子似乎有事,看起来很急。
“女子?谁呀?”顾潍津甚少与女子交谈,突然有个女子找上门来,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奴才夜不知道她是谁。不过她说认得夫人,有急事想找夫人商量。”
“请她进来吧!”顾潍津倒也没有在意,最近找上门的人很多,不过大多是来见赵弋的,指名道姓来找他的,还是头一个。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来到前厅后,看到一位带着黑色斗笠的女子正在厅内等他。
“姑娘是?”
“夫人,是我。”女子将斗笠摘下,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
“静萱公主,你怎么来了?”顾潍津瞧着静萱公主这一身打扮,“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夫人,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府上确实有事。”静萱公主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下去,“自打赵侯爷身体康复后,皇兄他一直闷闷不乐。我十分担心皇兄的安全,就准备了些膳食想要去探望皇兄,谁知,却偷听到...”
静萱公主低着头,“偷听到皇兄要将我作为和亲的礼物指给西楚王爷钟离暒。”
“什么?指婚?”这个凉帝也是够闲的,就算钟离暒出手帮了他们,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妹妹送过去监视他呀!“这件事,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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