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斓衣是宫中名医,赵弋身上的伤势,她一看便知,“赵侯爷身体恢复的很好,这样,斓衣也就放心了。”若斓衣偏偏要说一些惹得顾潍津不悦的话。
“若医师有心了。”顾潍津很生气,这个若斓衣当他不存在一样,时不时给赵弋抛个媚眼。他着实不解,宫中的女医都是怎么选的?
“夫人客气了,就算不是为了陛下,赵侯爷有伤,我也会来探望的。”若斓衣的话暧昧不明,连站在一旁的黎叔都听不下去了。
“既然我的伤势你已经看过了,可以向陛下交代了。那么我便不留你了。”若斓衣是个大麻烦,赵弋不敢让她久留在相府内。
“赵侯爷,干嘛这么急着赶我走呀?”就算赵弋下了逐客令,若斓衣也没打算要走,“我难得出宫一次,第一次到这相府之内,还没待够呢!”
“...”若斓衣的话让顾潍津忍无可忍,他是第一次见到脸皮这么厚的人。“若医师要是想留在这相府里,不如我去求求我爹,让他纳你为妾,这样你便可以一直留在这了。”
“夫人可真会说笑。”顾潍津这般说话,若斓衣也不恼怒,她仔细盯着顾潍津的脸,“说起来,城中都说顾相有一子一女,皆是才貌双全,如今只见了夫人,不知道顾公子在哪呀?”
听到若斓衣这么问,顾潍津愣了一下,“舍弟出外游历,这时候不知是逛到哪了。”
“是吗?顾公子还真是活泼呀!”若斓衣突然靠到顾潍津面前,露出一抹笑容,“只见了顾小姐,没见到顾公子,还真是可惜。”
若斓衣的一番话似有所指,顾潍津挑眉,“若医师若是想见舍弟,有的是机会,等舍弟回来后,我定会通知医师过来。”
“说起来,顾家的一对双生之子样貌相似,见到夫人就如同见到顾公子一般。只是不知道顾公子若是扮做夫人的模样,会是什么样呢?”
若斓衣的这一番话,确实是吓到了顾潍津,他自从扮做长姐顾烯炆样子到现在,除了被黎叔怀疑过,还是头一次被人拆穿身份,“若医师真会说笑,舍弟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扮做女子呢?”
他自问装扮的无懈可击,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这个若斓衣到底是从何发现的呢?
虽然顾潍津百般掩饰,但是若斓衣并没有打算让这件事情糊弄过去,她心中已有了一个答案,若是真的如她猜测的那般,那必定会是闹得满城风雨的丑闻。
“斓衣,不要闹了。”赵弋试图帮顾潍津掩饰过去,“你这样说,烯炆她会觉得尴尬的。”
“不过就是闲聊罢了,赵侯爷你何必这么认真呢?”若斓衣笑着瞧着顾潍津,“我与夫人第一次见面,觉得投缘,就多聊几句,夫人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与若医师一见如故是我的荣幸。”顾潍津往后退了几步,有意躲着若斓衣的目光。
“夫人,你不知道,我常年久居宫中,没有陛下的命令,甚少出宫。在宫中,诸位娘娘一直都说夫人是位才女,才貌双全,尤其是那长琴弹得极好,今日有幸见到夫人,我想听听夫人的琴音,不知道夫人可否赏脸呀?”
顾烯炆的琴艺确实出神入化,许多人都慕名而来。可是这是顾烯炆,不是他顾潍津。顾潍津与他姐姐顾烯炆不同,最不擅长的就是长琴,所有乐器之中最为擅长长萧。这一点,赵弋是知晓的。
“斓衣,别闹了。烯炆他受了伤,不方便弹琴。”赵弋知晓顾潍津不会弹琴,只能想办法帮他解围。
“夫君说的没错。我受了伤,至今还未恢复,怕是要让若医师失望了。”顾潍津的伤势已经差不多完全恢复了,可是为了躲过这次危机,不得不装作虚弱的样子。
“夫人早说呀,我就是医师,我可以为夫人诊治一下。”若斓衣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她亲自为顾潍津号脉,便可知晓他是男是女。
“这、这不好吧!”顾潍津把这茬给忘了,听到若斓衣要为他号脉,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有何不好?你我都是女子,我为你诊脉,比为赵侯爷诊脉要合理的多。”不管如何,她今日一定要为顾潍津诊脉,“难道夫人是介意我的身份,怕我为了陛下加害于你?”
“若医师说笑了,我怎么会这么想呢?”顾潍津如今哪里顾得了那些,他只怕自己的身份被拆穿。若是今日被拆穿身份,那么他便是犯了欺君之罪,不仅他会有事,他全家都会有危险。
“既然如此,夫人就不要再推脱了。我虽是女医,但医术不比那些太医差,夫人不要害怕,我定会治好你的伤势。”
站在一旁的赵弋伸手挡在顾潍津面前,“斓衣,烯炆已经请大夫看过了,你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赵弋的举动,更是确定了若斓衣的想法。“赵侯爷,你莫不是忘了,我是身负皇命而来?”
“若医师,小女身上的伤势,就不劳烦你了。”就在若斓衣即将碰到顾潍津手腕的时候,顾相出现在院中。
“丞相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夫人有喜
“难道本相的话说的不够清楚?”顾相并不怕若斓衣,他将顾潍津与赵弋护在身后,“本相的女儿女婿,自有相府的大夫照料,若医师身份尊贵,就不劳烦大驾了。”
“丞相大人难道是想对陛下不敬吗?”眼看只差一步之遥,若斓衣搬出了皇上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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