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道长被指派了这个光荣的任务,他将代表清韵宗主去逍遥门赴约,临行前,他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前去宗主的闺房,向宗主告别。
进入宗主的闺房,这可不是谁都能享有的荣耀!就连灵苕,也只来过一次,还是帮宗主取落在桌上的东西,而自己这次,却是宗主相邀话别,这是何等的亲密与器重!
步入香气馥郁的宗主闺房,灵虚道长目不斜视,恭恭敬敬地行礼,只有一双眼睛,贪婪地看着视线中的一切事物,像是想将它们全都刻印在脑海之中。
“唉——”
然而,却听到宗主幽然一叹。
灵虚立刻跪倒在地,满腹忧愁地问:“不知宗主为何叹气?可是我等有何处做得不够妥帖?”
他!边问,心里边快速过着近来的行动,对道宗外,敢惹事的那两个小门派已经屠了个干净,嫁祸给了与它们有宿怨的某正道门派;对道宗内,不识时务者,除了必要留着等以后伺机嫁祸的,其他都拔了个干净,就连那些蠢笨到为宗主招来坏名声的底层狗,也都被指认成了其他门派的卧底,当众处了刑,作为震慑。
灵虚越想,越觉得没有疏漏之处,难道,是因为步青云?
对于这位欺瞒了自己的步青云,灵虚可是记了大仇,眼下,一想到有可能是步青云惹得仙子般的清韵宗主不快,灵虚恨不得立刻将步青云抓来千刀万剐,都难消心头之恨。
“难道是步青云?”不待清韵回答,灵虚又立刻问。
清韵宗主美好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近日我隐约听到风声,说是我对待门下弟子心狠手辣,我竟不知这是从何招来的诽谤,都是我做得不好,明知道正道各门派视我为眼中钉,也没有阻止你们清理门中叛徒,连累你们名声受损,着实令我心中不安。”
灵虚紧紧握起了拳头,正道这些杂碎门派,对待宗主何其严苛!宗主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都是那些小人闻风起舞,时时刻刻都想要迫害宗主的威名!
“宗主何出此言!”灵虚急急安慰,“我道宗是堂堂正正的道修之宗,是当之无愧的正道第一大派,纵使它们再如何眼红我道宗的成就,也只敢暗地里对咱们泼脏水罢了!至于门中叛徒的处置,宗主信任属下,从未过问,又如何能算到宗主身上!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些正道门派叫人作呕,宗主不必将它们放在心上。虽是不得不为,但这事咱们道宗并没有做错,既然它们要挑理,属下会一肩担下,晾它们也不敢如何!”
闻言,清韵登时感动不已,又自责道:“你这样忠心,我更不能让你出头,受那些正道折辱,否则我还有何颜面当这个宗主。”
“不”,灵虚抬头看向清韵,眼神中满是狂热,“这是属下一心!所愿!正道容不下这么美好的您,是正道的错,既然正道处处针对您,那么属下就为您披荆斩棘,就算要与整个正道作对,属下都不在乎!”
清韵一时感动,脸颊落下一滴泪来,又慌忙掩饰,继而沉默了一瞬,面露犹豫神色,才低声道:“我听闻,万佛窟曾号称供养过一名转世佛修,是帝释天转世,与那邪道号称阿修罗王下世的邪修,很有些肮脏的关系。”
虽不知清韵如何为突然提起许多年前的传闻,灵虚还是恭谨道:“宗主所言不错,确实是有这么两名修士,最后阿修罗王杀了帝释天之后发疯,邪道还是靠了正道才将其制服,想来,那时道宗也是诛杀邪神的主力。”
“我听闻,那阿修罗王行事,并不遂邪道邪修的意,反而我行我素,但因其是邪神下世,邪道对其莫不听从”,清韵神色越发不安,声音也越来越轻,像是搔在人耳朵里,“我……算了,这是个糊涂想头,我只是不愿看到你们再为我受委屈……”
灵虚一点就通,立刻道:“宗主这般人物,若说是仙佛转世,那是仙佛的荣幸,就比九天玄女,也不差什么!”
清韵涨红了脸,阻拦道:“九天玄女乃是我道教天命女神,我何等何能”
“宗主切勿妄自菲薄!”灵虚言辞恳切,被这个想法点燃了满心的膜拜之情,“您在我等心中,本就是当之无愧的女神!若是属下们的诚心能够将您封神,您又何必委屈假称什么转世,都是老天无眼,属下们无能,才令宗主受这等委屈!”
“你们”,清韵泪盈于睫,哽咽道,“苦了你们了,我清韵发誓,待道宗上下齐心协力,在正道阴险招数的包围中取胜,定不负你们的期望!”
灵虚激动得面红耳赤,一拜道:“您放心,此事就交由属下们去办,您只需静待,属下们定将神格奉上!”
鸿列真人回到逍遥门,等待他的不是门中弟子,是鸠占鹊巢布置商讨会的正道修士们,还有逍遥门已!
经被屠门的噩耗。
说起来,商讨会为什么要在逍遥门举办?反正都空了,不用白不用。
甚至,还有闻讯赶来的道宗门人,趾高气昂的指责,指责逍遥门与邪道串通,抹黑清韵宗主的名誉。
他几乎要拿不稳手中的剑。
为了正道存亡,辛苦找寻隐士镇,这些努力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隐士镇的那些高修是怎么说的?“放下执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小友对道宗的看法,也许是过于偏执了”“同为正道,该互相信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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