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几乎是坐在了凳子上的时候,便看见了荣玉书,有些惊讶,对着旁边的太医们说道:“少卿已无大事了,这里有我照顾他就足够了。”这句话说出来便是带着一丝礼貌的驱逐了,太医们不知道为何显得有些恋恋不舍,但是对于阿爹却极为的恭敬,于是便招呼了一声退下来了。
看见荣玉书的时候,眼睛中闪过了一丝的诧异,但是了解他是阿爹留下来的之后,都告退了,一时间,本来还有些拥挤的房间变得有些空旷了。
荣玉书脸上的焦急神色几乎是不言于表,直接大步跨上前,走到了床边,看见了唐广躺在床上,身上非常的干净,但是有几处鼓起来的地方,似乎是纱布裹住的地方,荣玉书也不敢碰,怕伤口裂开。
唐广仍然是昏迷不醒,转过头看着阿爹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丝的愧疚之意,还没等荣玉书的话问出口,阿爹便开口说道:“抱歉。”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痛苦和歉疚的神色,让他的心又开始揪起来了。
“怎,怎么了?不会是,没救了吧。”荣玉书听着阿爹这样说,不禁有些着急,情不自禁的就朝着最坏的情况去想,刚刚不是说已无大碍了吗?
阿爹脸上的愧疚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减退,却突然听见了旁边的门“卡兹”一声的响起来了,人未进来,声音先到,道:“这是我的错。”
荣玉书有些诧异的转头,却看见是师父。
两鬓斑白,两目却仍然像是射出来的剑一般,有如实质,让人心中升起了一丝的寒意,不过这寒意并不是针对谁而来,只不过是一声的血气与杀气,犹如实质一般的迎面扑来,只是转向了荣玉书而已,便让他的心中一个“咯噔”。
师父也有些愧疚的说道:“这事情是我的不好。”
看着阿爹也不言一语,这下子换做是荣玉书觉得不爽了,微微皱眉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还是我来说吧。”
“狼博那个老贼,在宴席上刺杀皇帝一击不成,便被天罗地网网住了,冒出吐蕃使者的那群西突厥人倒是被逮住了,可是剩下的狼博却和着几人一起逃出去了。唐广带士兵追了出去,最后到了长安的一个郊外,看着唐广似乎不敌,我便让安见出去帮忙困住了其余的几人,不过即使如此,唐广也不是狼博的对手。”
“我便隐藏在暗处,趁着一时不查,箭穿破而去,唐广纠缠住了狼博,让他不能动,不过身上也因此受了一掌,箭穿心而过,虽然狼博也因此丧命,不过箭的力道却也将唐广给射伤了。”
师父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闪过了一丝的伤痛,荣玉书没有说话,想要靠近,却怕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会传染,便想接近也不敢接近,没有接师父的话,而是问阿爹道:“伤得重吗?”
阿爹叹了一口气说道:“淳鹰为了杀狼博,下手是十分十的重,而且用的是特制的铁箭,当时设计的目的便是为了一箭穿身而过,那铁箭虽然穿过了狼博,不过剩下的力量,却是仍然将唐广的胸口射了一个对穿。”
荣玉书的心揪起来了,看着床上的那人,胸口一处的纱布一样的东西,对着师父不禁有些迁怒的说道:“既然知道力道奇大,为什么当初下手不轻一些呢?”
师父平静的说道:“像是狼博那样的高手,用箭的话,必须是直击心脏,一击致命,穿日箭必须是拉满弓弦,才有把握,若不是这样的话,力道若是轻了,速度和力量便跟不上去,很有可能会被他闪过,若是这样的话,唐广便会成为他手上的盾牌,结果也是一样。”师父说这话,便是告诉他,若是还有一次机会的话,他也会是这样做的。
荣玉书有些不甘心的侧过头,阿爹不得不在一旁安慰他,道:“唐广敢这样配合他,便是知道自己一定有把握,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荣玉书的心中却还是担心,似乎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转身便出去了,阿爹走进了,荣玉书连忙起身给他让出了位置,阿爹坐在床边,用手搭脉,脸上的眉头紧蹙,诊治完毕后,又将手放进去,转过头,看见荣玉书仍然是一副有些愤恨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要怪罪淳鹰了,少临既然已经知道了穿日箭的威力,仍然如此,便是带了这种结果的预料的。”
荣玉书看着唐广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的心焦,不禁垂下头说道:“我知道,只不过,我是不知道为何他要这么拼命。”
阿爹叹息了一口气,说道:“狼博的拜火教本来就是效忠突厥王族,吐蕃和大唐的关系本就不融洽,若是两国联盟的话,必定会对突厥造成重大的打击,他们杀了吐蕃的使者,并且装作使者刺杀皇上,一石二鸟,成功的话,必定可以挑拨两国的关系,而他们,自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就算是大唐险胜,国力一定会大大受损,也不能抵抗突厥的侵略了。”
荣玉书的头很低,沉沉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就只听得见他说道:“我知道,只不过,我是关心则乱而已。”
关心则乱,荣玉书自然也是知道唐朝的这段历史,吐蕃和大唐还有突厥的战争,鲜血淋漓的简直是不忍直视,虽然只是历史上的短短一笔,但是在生活中,却是几十年的人民苦难还有颠沛流离,每一个人,对着自己的国家和人民,自然都是有着自己骨子里面的血性,他虽然在古代呆的时间短,若是想到铁蹄践踏边疆百姓,死伤无数,也不愿意看见那样的场景,更别说是一个从小便接受精忠报国的人了。
叹息了一口气,人的心中总是有一个自私的小鬼和大义的小鬼,两个交战,总有一个会赢,只是荣玉书看着他的这副模样,担心却又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每分每秒难受万分,荣玉书只得对着阿爹哀求的说道:“唐广会醒过来的是吗?”
阿爹叹息一口气,说道:“我当然也会希望少临可以醒过来,我一定会尽力的。”
阿爹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全部做了,剩下的只是要靠他自己了,荣玉书不敢坐在床边上,生怕扰乱了他的休息,阿爹看着他这个样子,自然也是难受万分,只有像带他出去来的好。
在门口的走廊旁边,有一处可以坐下来的石桌石凳,虽然一直是装饰,不过这个时候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坐在上面,阿爹看着荣玉书满脸的心神不定的样子,叹息了一口气,说道:“不要怎么着急,少临的身体一向很好,这次自然也不在话下,等着明早上的时候,说不定你就可以看见他睁眼了。”
荣玉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思明显没有放在他的身上,眼神有些飘忽,最后应了一声,阿爹叹息,这小子明显是将自家少临放在了心尖上,关心则乱,不过看着除了有自己以外的人这么关系少临,心中升起了一丝欣慰。
还有那么久的时间,若是一直着急担心,也是一件伤身体的事情,阿爹洁白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石桌,嘴角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反正现在还有时间,你可以问我一些事情,给你说说,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听着阿爹这么一说,荣玉书倒还真的有些犹豫了额,他想问的事情还真的有些多。
“那个,狼博死了,那突厥剩下的那些人呢?”
阿爹微微一笑,说道:“剩下的人倒是也留了几个活口,收押在大理寺了,若是全部杀掉的话,将来便死无对证了。”
“安师叔呢?”
“安师叔虽然身上身中了数刀,却并无大碍,只是行走不便而已。”
荣玉书松了一口气,试探的眼神看着阿爹,有些犹豫,倒是阿爹看出来了荣玉书眼中的犹豫,静静的等着,过了一会,听见荣玉书问道:“上回你说的,少临是唐广的名字,额,这是这么一回事?”
阿爹微微一笑,道:“这倒是没有什么,少临确实是唐广的名字,应该说,盛少临是他原本的名字,唐广则是他后来的名字,因为不好区分,后来便将他的名字改为唐广,少临则是用作他的字。”
看着荣玉书一副没有搞清楚的样子,阿爹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事情你估计早就知道了,少临并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事实上说,应该是我的妹妹的孩子。”
荣玉书虽然以前是这么听说过,不过倒是第一次知道唐广居然是阿爹妹妹的孩子,这么算起来的话,阿爹也算是舅舅?
眼睛稍稍睁大了一些,阿爹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这情绪虽然来的快,但是去的也快,接着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其实若是你知道的话也无妨,其实少临的父亲,便是唐初有名的将领,名叫盛彦师。”
荣玉书张大了嘴巴,对于到说不上熟悉的唐朝历史,其中盛彦师这个恶名字倒是刚好在自己认识的范围之内。
话说虽然太宗一直对大理寺的嘱托慎重,嘱咐审查案情一定要细之又细,务必讲求证据,不过还是有着四大冤案,其中盛彦师这一条,按照排列的时间为第一,倒是让人有些印象深刻。
平王世充,徐圆朗反,诏为安抚大使,战败被执,令作书招其弟举虞城叛,彦不从,徐圆朗称之为豪杰而置之,后平圆朗,得还,被唐高祖以他罪诛。
倒是从历史上说,这位将军绝对算的上是冤枉,因为劝降不成被诛,这个理由......
倒是阿爹,听着荣玉书这么一说,先是有些惊讶,倒是觉得荣玉书居然连这些事情都知道,不过后来倒是呵了一声,眼神中似乎有着波涛流动,最后轻笑一声,说道:“这都是后来的太宗,为了顾及他的面子而特意叫史官修改的,其实事实上,那个人,是真降了。”
眉头微微一挑,荣玉书也安静下来听故事了。
“当时我的妹妹已经于他为妻,徐圆朗知道是他来劝降,便实现抓来了妹妹,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胎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爹又是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孩子和妻子毕竟还是重要的,降了之后,徐圆朗并没有为难他,敬重他的才华,想要效仿的是曹操和关羽,将其收服为己用。”
“可惜啊,曹操最终还是没有收服关羽,那个人回去之后,也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牵连,加上其他的一些理由,最后被处死了,妹妹当时抱着只有三个月的孩子来到我的面前,请求我收留这个孩子。”
“那。。。最后少临的母亲是....?”荣玉书有些犹豫的问出来了,却看见阿爹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沉痛,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说道:“妹妹待将孩子交给我后,便随着那个人去了。”
荣玉书沉默不语,戳人家痛处的感觉绝对不好,有些慌乱的摆手说着对不起,却见着阿爹眼中似乎还未从中走出来,却仍然接着说道:“那几乎便是唐朝初的时候了,天下几乎大定,等着太宗登上皇位之后,我们便离开了,找了一处地方隐居起来,闲云野鹤,世界之大,从漠北到江南,我们过得日子也很开心。后来,也是因为一些事情欠人人情,本应该由淳鹰出山,最后便换做了唐广,我们便改名为唐广,意为大唐盛世广袤无垠。”
倒是没有想到的是,唐广的身世居然是这样的?试探性的问了问,道:“唐广这个名字,想必是师父取得吧?”
阿爹惊讶的望着他,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荣玉书默默的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虚的转过头,给自己的儿子取名为大熊,唐广说实话荣玉书一直觉得很难听的名字,想必一定不会是阿爹这么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人取得,怪不得。
听着屋内的一声呻吟声,荣玉书身下的石凳子就像是被烧红了一样,“蹭”的一下便弹起来,心急火燎的跑到了屋里面去了,阿爹直接被忽略到了一旁,转眼间院子里面便剩下了一人。
从另外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冒出来了一人,脸上挂着的全是哀怨,这么幼稚的一个表情,挂在不怒自威的师父脸上,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
“雅致,你撒谎,明明不是这样的。”
师父觉得很痛心,自己倒也不是做的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里面的那个人,虽然看上去颇为严重,不过他早就看过了,虽然鲜血淋漓,看起来深受重伤,但是若是在阿爹的手下,根本无性命之忧,唐广也是知道的,不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怎么一个二个都这么的仇视他呢?
师父有些委屈的戳了戳手指头,而且讲给那个小子的故事,明明就没有说完,才不是这样的呢,唐广那个小子,简直和他的那个已经死去的老爹一样的讨厌,都去死都去死。
阿爹脸上的愁思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精致的脸上,就算是凌厉的表情仍然是让人心中发怵,特别是对于师父这样的软骨头,马上就没声,更加委屈戳手指头。
荣玉书心急火燎的走进了房间中,便是看见的唐广微张着眼睛,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痛苦,荣玉书走近了,看见是他,唐广的脸上渐渐的带上了一丝笑容,微张着有些干涸的唇,有些嘶哑的声音吐出来,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荣玉书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看着他这个样子,不敢动他,怕因为他的原因让身上的伤更加的严重,眼睛中略有湿润,想要跑到外面去找阿爹,却看见阿爹慢慢的踱步进来了,走到了唐广的面前,看着他终于睁开的眼睛,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真心实意的微笑,道:“你醒过来了。”
唐广现在的状况,虽然可以说话,但却是只要动作稍微大了一些的话,便会拉扯到痛处,脸上仍然是一副失血过多的苍白,说道:“让您担心了。”这句话是说的诚心诚恳,让阿爹的心中升起来的一丝的欣慰。
唐广想要挣扎的起来,却被阿爹拦住了,急忙的说道:“再等一段的时间,你胸口的骨头被利器所伤,骨头差点刺入肺,之前不敢为你正骨,只得帮你止血,你不要动。”
依着阿爹的话,并没有动,阿爹看着唐广老实了,松了一口气,说道:“幸好你还有我,要是换了其他人,说不定会留下后遗症,怕是对武功都会产生影响。”
唐广却陷入了沉思,突然开口问道:“阿爹能让我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吗?”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还信不过阿爹的医术吗?”阿爹佯装生气,唐广连忙的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只是我在想,能否就让我这样,待我启奏皇上之后,再进行治疗呢?”
阿爹几乎是马上变懂得了唐广的意思了,陷入了思考中,最后一咬牙,说道:“正骨是有时间的,这个不能拖,你若是想要离开朝堂的话,我可以另外的帮你想办法。”
荣玉书在旁边,几乎将两个人的话全部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但是是什么意思,却不知道,只是听懂了后面的一句话,离开朝堂?
“为什么要离开呢?”荣玉书不明白了,唐广保护圣上,救驾有功,而且还让两国免于交战,虽然是大理寺少卿,毫无疑问,却可以胜任大理寺卿,正是事业的上升期。
唐广摇摇头,嘴角带上一丝笑容,似乎不想要解释,只是闭上了眼睛,阿爹也非常配合的在旁边说道:“少卿刚刚醒来,还需要休息,你还是随我出去吧,你要是真的想要帮忙,倒是可以做一些流食,还可以帮助恢复身体。”
荣玉书连忙点头,脑袋都快点到地上了,悄声的走到了外面,生怕打扰了来人的休息。
☆、第129章 阿福出嫁心戚戚
荣玉书倒是真的做了一些流食,这个时候的饮食需要清淡,尽量不能有辛辣油腻的存在,当然了,荣玉书自然不会傻的很去准备那些不适合恢复的食物,只有一些清炖的鲫鱼汤或者是小米粥一类的东西。
这不过这几天在大理寺的府中,凡是亲力亲为,甚至是买菜一类的小事情也是如此,唐广的身体也是恢复的很好,呆在大理寺里面,身上的伤口一日换一次,有些时候荣玉书甚至也会帮忙换药,第一次看见胸口的伤痕的时候,手还有些抖。
在心口处,若是再朝着旁边一厘米,结果是什么样的也不能说了,换药的时候,心口上的伤疤还有些狰狞,荣玉书是看着眼里面,疼在心里面,话说唐广当年的皮肤虽然算不上是吹弹可破,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想必就算是好了之后,都会在心口处留下一个大的伤疤,不美是肯定了的。
唐广也是一番往常的态度,脸上的表情和颜悦色了很多,连着大理寺的同僚一个二个都觉得有些恐慌,不知道自家大人出现了什么毛病。
唐临唐寺卿也见着过几次,看见唐广的样子很是痛心,宫里面的赏赐也没有断过,便是卧床这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有公公连着端了三次的盆子过来了,脸上皆是带着和颜悦色的表情在嘘寒问暖,对他们来说,唐广可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过这一次,以后的地位是妥妥的。
唯一让荣玉书觉得有些惊讶的便是阿福和那位多罗的公主。
突厥的案件完了之后,多罗的身份自然是得到了证实,先不说的是背后的图案和着手上的议和书便让皇帝喜笑颜开,而且设宴款待了她,并通知吐蕃那边,这件事情,虽然说是两个国家都有错,但是这位吐蕃的公主,毕竟是甘冒危险才过来的,光是这点,便让人有些钦佩,于是,皇帝便让多罗提出了一个心愿,在能力范围之类便满足她。
多罗没有要求金银珠宝和荣华富贵,唯一的要求是,希望大唐的皇帝可以取消联姻的要求,并且可以将一人许配给她。
这个人让荣玉书听见的时候,跪着的身子都差点倒在了旁边,当然,唐广在床上,因为伤,自然是可以不用下来,不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着实惊疑了一把。
明哥儿是忍不住的,直接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旁边的阿福,阿福还是一脸的迷茫不解,似乎没有搞懂他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前面的太监满脸的笑容,将圣旨收敛好,然后将阿福扶起来,声音轻柔,有些尖细的说道:“荣南郡公,快请起吧,老奴在这个地方可是恭喜郡公了。”
阿福有些惶恐的看着荣玉书,嘴里面忍不住出声说道:“少爷....”
老太监摇摇头,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连忙说道:“荣南郡公啊,现在可不能这么说了,你现在是郡公了,可不能用少爷公子一类的称呼了,让人听见多么的不好啊。”
荣玉书张大了一下嘴,说实话,现在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阿福这个情况,算得上是天上掉馅饼下来不?
多罗公主的愿望,便是想向大唐皇帝求上一夫婿,可以让她带回吐蕃当驸马,而这个人,便是之前有上一面之缘,哦不,可能还要长一些的阿福了。
皇帝对于这个请求有些惊愕,但是很快的反应过来了,多罗将阿福的形象说的很高大,不但身怀武艺,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刻还帮助了她,冒着被突厥人杀死的风险守护着她,多罗公主的口才不错,多罗虽然是拿来和亲用的,不过本身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对皇帝而言,可能年纪也不过是妹妹的大小罢了。
而且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子,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便已经是圣旨了,皇帝虽然惊讶,但是便很快的高兴的同意了她这个要求了。
只是在阿福的身份上,既然是嫁给吐蕃公主的,也不能是太寒酸,便下圣旨除去阿福的奴籍,因为也算是荣玉书的家里面人,便主张赐予姓氏“荣”,更名为荣福,而且还赐予了荣南郡公的爵位。
这个职位只是虚位,没有什么实权,不过是名字上的好听,撑得就是一个面子,就这样,阿福的身份便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家仆,跃升为了大唐的贵族了。
看着这里面的人也有些晕乎晕乎的,老太监很和善的给与了一天的时候缓冲,吐蕃公主现在正在皇宫里面住着的,等着吐蕃新的使臣到来之后,便可以将人接起走了。
荣玉书有些感慨了,明哥儿的表情上面完全写的是这么的一句话:人不可貌相,傻人有傻福啊。
就是不知道多罗的眼睛是怎么搞得,难道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话还是不能这么说,毕竟阿福还是自己这边的人啊,哦,现在要叫荣福了。
荣福虽然现在成为了郡公,额,说实话,还是挺傻的,眼睛红红的,也了解到了之后便会到吐蕃去生活了。
说实话,这么的一些日子,荣玉书舍不得是肯定了的,不过问到两个人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发展的时候阿福这么糙汉子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的羞涩来,吞吞吐吐的说道:“是,她一直说要喜欢我,我一直以为是开玩笑的,就没有理会。”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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