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玫刚吃了一片羊肉,因为太辣,用手当作扇子,在嘴边不停扇着。周秘把水杯推过去,“喝口水压一压。”
郝玫喝了一口水,这才感觉好一些。吃辣的就是这样,辣得受不了,偏还喜欢。
“辣死我了。”郝玫缓了口气,说:“咱们刚领证,就跑这儿来吃火锅,是不是太low了呀?”
周秘笑笑,“挺好的,咱们喜欢就行,别管别人。”
郝玫“嗯”了一声,“说得对。”
俩人饿坏了,吃了四盘子肉,四瓶啤酒不够,又叫了四瓶,吃完之后,都有些晕乎乎的,郝玫用滴滴叫了个代驾,把俩人送回家。
躺在床上,俩人不约而同紧紧抱在一起,感觉激动的心情到现在还没回复过来。
头碰着头,俩人谁都不说话,静静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半晌,郝玫开了口,“我怎么感觉今天就跟做梦似的。”
周秘笑了,他也是一样的感觉:“谁说不是呢?”
周秘看了一眼郝玫租住的这间公寓,说:“结婚了,咱们就别再租房子住了,咱去买套房子吧。”
郝玫笑着打趣他,“你不是房地产大老板呢,你还缺房子住?”
周秘摸了摸鼻子,“倚梅庄园交房怎么也得年底,加上装修,至少还得一两年才能入住。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说到这儿,郝玫想起一件事儿来,“等会等会,倚梅庄园?你不会是因为我,才给项目起了这么个名字吧?”周秘当初搞这个项目的时候,俩人都已经分手了。
“嗯。”周秘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郝玫心里甜丝丝的,“你就那么离不开我?”
“就是离不开你。”周秘合拢双臂,把她抱得更紧了。
俩人在床上腻味了半天,昨天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加上晚上睡得太晚,都有些疲乏,很快就睡着了。
等醒过来一看,已经6点多了。周秘蹑手蹑脚起床,准备去附近农贸市场买点菜,做晚饭给新晋老婆吃。
郝玫伸手拉住他,迷迷糊糊地问:“老公,去哪儿?”
男人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你再睡一会儿,我去买菜做晚饭。”
郝玫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两人穿好衣服出来,刚下过一场小雨,驱散了暑热,空气清新,郝玫走在小区里,觉得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甜的。
出门的时候,碰到对门住的一位老太太,十分热情地和郝玫打招呼,“小郝律师,你不是去马尔代夫度假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郝玫礼貌地和她打招呼,说:“假期过完了,就回来了。”
“这位是?”老太太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周秘。
郝玫十分自豪地挽者周秘的胳膊,大声说:“这是周秘,我老公,我们结婚了!”
“哎呀呀!”老太太啧啧赞叹,“瞧瞧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男才女貌,真是太般配了,什么时候我孙女能给我领回来这么帅气的一个孙姑爷,我做梦都能笑醒。”
菜市场距离小区不过一公里,俩人也没开车,十多分钟就走到了。里面人头汹涌,郝玫在这个小区里住了一段时间了,却还是第一次到这儿来。
周秘买了空心菜、花菜、生菜、苦菜等一大包菜,业务熟练,还跟人讲价,根本就不像个霸道总裁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郝玫笑着问他:“你怎么还跟人家讲价啊?”
周秘看她一眼,不解,“买菜就得讲价啊。”这是既定程序好不。
郝玫撇撇嘴,“一点儿都不像个霸道总裁!”
周秘登时笑了:“我本来就不是霸道总裁。”
“那你是什么?”
“我是温柔总裁。”
“不带你这么自我表扬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中午吃得太过重口味,晚上周秘做了小米粥,清炒了一个空心菜,一个西兰花,又绊了个凉菜。
饭桌上周秘跟她商量,“咱们什么时候办理结婚仪式?”
郝玫筷子一停,“我想问问我小姨的意见。”现在郝承德进了看守所,小姨的意见变得至关重要。“而且在那之前,咱是不是该先把结婚照拍了?”
“嗯。那是当然。”周秘答应着,心里盘算着,上回在马尔代夫跟她说了,要给她补一个大点的钻戒,这事儿也该赶紧提上日程了。他决定去派人去意大利找一个珠宝制作大师,给她定做戒指。先不告诉她,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周秘说:“婚纱照这块儿我不熟……”
“这事儿交给我就成了。”郝玫说:“我有个大学同学就是专门干这个的,开了一个工作室,到时候叫她找最好的摄影师,给咱们好好拍。”
“结婚的程序那么复杂,我又不大懂,最好找一个好一点的婚庆公司,让他们帮着张罗……”
“嗯。”这一点郝玫也同意,“等把日子定下来,酒店也要提前预定。”
周秘点头,“我到时候想把汤先生夫妇请过来参加咱们的婚礼,他们这些年待我极好,像是亲儿子一样。”
“应该的。”
结婚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千头万绪,两人商量了半天,一顿晚饭吃完,心里也都有谱了。
周秘收拾了碗筷,拿到厨房去洗,郝玫跟过去帮他,男人把她推了出去,“这不用你,去客厅等我。”根本不用她帮忙。
郝玫抱着胳膊,偏头看他。男人站姿笔挺,洗个碗都那么帅气。“以后都不用我洗碗?”
“当然。”周秘回头看她一眼,笑着说:“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郝玫心里一甜,也不出去,就靠在门框上看着周秘洗碗。男人动作很快,很快洗完,一个个放在橱柜的碗篮里沥水。又洗了手,脱掉围裙走进客厅。
两人坐在沙发上,郝玫顺势搂住男人的一条胳膊,身子前倾,把丰满的一团全都压了上去。在家的时候,在家的时候,她穿着家居服,没有戴bra,周秘立刻感到那一处的柔软和丰盈。
下午睡饱了的,暖饱思淫逸,他登时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郝玫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手拿着遥控器换台。之前俩人做那事儿,基本都是郝玫主动,她倒要看看,男人有多能忍耐。
周秘的呼吸很快就乱了。
郝玫还在变本加厉,她把遥控器扔到沙发上,一手伸进他的t恤里,先是用手抚摸着他的腹肌。那里她看过很多次,标准的八块腹肌,每次看,都有种想流鼻血的冲动。
摸了一会儿,不过瘾,她开始用指甲去抠。
周秘忽地垂眸看她,哑声说:“电视好没意思,要不,早些睡了吧。”
第76章 和我在一起(28)
郝玫抬头看他一眼,故意说:“这么早?”
“不早了。”周秘声音沙哑而又低缓, 语毕已探手将她拦腰抱起, 径直走向卧室内的大床。将女人放在床上, 他随手扯掉身上的t恤,露出精瘦的上身,郝玫一手支颐, 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从今以后, 这个男人从法定上来讲,就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想到这点,她心里就觉得满满都是幸福。
周秘开始低头吻她,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 试探过后,顶开女人的牙关, 整条舌头滑了进去, 郝玫伸手勾着他脖子, 两人的舌头都在对方嘴里, 盘旋、吮吸, 好像要把对方的魂儿都给勾出来似的。
周秘迫不及待开始解她的衣服,脱掉外面的衬衫,郝玫里面什么都没穿,入眼一片耀眼的白。
周秘拿出准备好的套子,正要戴上, 郝玫一推他手,“不用那个,要是怀孕了,咱们就生出来。”她其实一直很喜欢小孩,早就想生个可爱的孩子,周秘也是一样。
“不行。”周秘却很坚持,“咱们今天喝酒了。”
“那随你吧。”郝玫一听也对,要孩子这件事,还是应该谨慎行事。
最后周秘还是戴了套子进入,不知是不是隔了一层薄膜的缘故,他今天分外持久,郝玫一开始还是娇.喘细细,情到浓时,她搂着男人的脖子柔柔地叫了一声老公,周秘登时险些把持不住。
做完一看时间,都过了一个小时了。
可能是刚才频率太快之故,郝玫叫得嗓子都哑了。
她抚着男人爬满汗珠的胸膛,问他有啥不一样的感觉没有。周秘笑着说:“别的没啥,就是心里踏实多了。”
郝玫抿着嘴吃吃笑。
按照俩人的习惯,一次明显不够,二刷是必须的,三次四次也是常有的事情。休息了一阵,郝玫手开始不老实地往下伸,于是又一次肉搏开始。
折腾到12点,俩人都累了,这才洗洗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周秘从睡梦中醒来,伸手一搂,却搂了空。他一激灵坐起身来,穿上拖鞋下地,推开卧房的门,看见郝玫正坐在沙发上,纤长的两指之间夹着烟,屋子里关着灯,只有烟头的那一点光亮忽明忽暗,衬得郝玫脸色晦暗不明。
周秘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把她拥进怀里,“这么晚了,怎么不睡?”
“我睡不着。”郝玫掐了烟,趴在男人的胸口,声音低哑。
“担心你爸?”男人心思细腻,观察力也很惊人。
“我一想到,我现在这么幸福,而我爸爸却待在看守所,我就难受的喘不上气来。”她抬起头来,借着房间中点点的微光,看着周秘的眼睛,“我想给我爸爸办理取保候审,让他参加咱们的婚礼。”
周秘是这个案子的苦主,于情于理,郝玫都该跟他商量。
就怕周秘不同意。
没想到周秘没有任何犹豫,“去吧,这么做也是应当的。要是钱不够,尽管找我拿。”这种案子,保释金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郝玫知道,父亲被杀的案子一直是周秘心头的一根刺,或者说是支撑着他走到现在的一个执念,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地答应了她。
她把他搂得更紧,柔柔说:“谢谢!”周秘这么为她着想,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爱他才成。
第二天一早,耿子扬提审了郝承德。这次他十分配合地交代,十年前那场交通肇事案,撞死了佟大雷的人不是周自强,而是薄仁。是他给薄仁出主意,让他找一个代替品,那时候周自强欠了一屁股赌债,跟薄仁开的一家高利贷公司借了不少钱,薄仁便找了他来顶替自己。对外宣称周自强是薄仁的司机。
当时处理此案的警察办案草率,周自强又一口咬定了人就是他撞死的,加上薄仁拿出十万块钱,补偿给佟青的妈妈,郝承德劝说佟母收回了上诉,这案子也就草草结案了。
拿到了郝承德的口供,耿子扬立刻向市局的领导进行了紧急汇报。耿子扬请求对薄仁开展正面调查。薄仁是省人大代表,事关重大,市局领导也不敢做主,局长亲自带着耿子扬向市委的几个头头进行了汇报。
最后市委王书记拍板:任何人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任何人不能超脱于法律之外,这个案子不但要查,还要严查,查得清清楚楚。
返回局里的路上,局长大人坐在车里若有所思,他对耿子扬说:“有传言说省里的某位大人物要被双规了,看来消息不假。否则咱们这位滑头的书记怎么会态度这么坚决。”
耿子扬恍然大悟,连翻白眼。这些当官的套路真他妈的太深了!薄仁的后台是省里的某位大人物,这在青城市几乎不算秘密。
耿子扬回去和市局领导们一商量,薄仁现在以考察项目为名,跑到新加坡躲着去了,只在境外遥控他儿子。从之前打交道的过程来看,薄仁这个人极狡猾,反侦查能力很强,警方若是大张旗鼓对他展开调查,他听到风声,说不定就不回国了,所以调查还是要悄无声息地进行,不能让这只老狐狸警觉了。
耿子扬先是以税务局查账的名义调查了朝阳公司的财务支出情况,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查看他的私人账户时,发现了端倪。薄仁用一张某银行的□□,连续十多年一直给一个名叫萧翠花的人打钱,前前后后一共给萧翠花打了好几十万。而就在六个月前,邵义被杀的前两天,薄仁一次性给萧翠花这个账号上打了二十万。
还有一个时间节点很有意思,薄仁给萧翠花这个账号第一次打钱的时间,在周自强死后的一个月。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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