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伊始,李易从国外回来,段吹雨同林佳棋一道去接机,当场吃了一波新鲜的狗粮。
李易人黑了不少,明明才半年的时间,五官却像一瞬间张开了似的,气质和形象都变得比以前更稳重了。
他和林佳棋在段吹雨面前对视着,笑着,拥抱着。
一如当初在机场送机那般,段吹雨望见林佳棋的眼睛模糊一片。
接近年底,任衍的公司很忙,大小事宜都要收尾清算,他现在还没毕业,除了忙公司的事,也要准备期末考试,两头奔波,与段吹雨温存的时间几乎全被学习和工作占用。
任衍今年是在北京过的年,陪他姥姥一起,春节当天还去段吹雨家里拜了年,做了一回名正言顺的上门女婿。
任衍曾征求过许亚菲的意见,问她:自己跟段吹雨交往的事是否要告知段吹雨的爸爸段施贤。
许亚菲颇为不屑地回绝:“不用,你记住,小雨他现在归我管归我养,我们家只有三个人,他,我,还有习风。”
她补充道:“现在是四个人了,如果你愿意的话。”
任衍虽然觉得不告知段施贤似乎有些不妥,但也不能让丈母娘不痛快,他五好女婿似的,捡该讨好的人讨好:“听您的。”
年初三,征得许亚菲和段习风的同意,任衍将段吹雨带回了江苏。
任衍回家前就跟他爸和他继母说了他跟段吹雨的事,任益弘还想着撮合任衍和叶秦,又觉得段吹雨年纪太小,跟任衍怕是没有那么合适。
任益弘骨子里跟任衍很像,父子俩思想都很传统,他既接受儿子是同性恋这件事,就认为儿子将来就算只会找个男人谈恋爱,也必须要找能与他共度一生的完美伴侣。
他是传统父母的观念,觉得叶秦与任衍自幼相识,家世又相配,最合适不过。
任衍嫌他乱点鸳鸯谱,并告知他叶秦早就有男朋友了。
任益弘这才死了心,还有些过意不去,听任衍一席话才知道他乱牵红线,差点把叶秦那好好的一对给拆散了。
任益弘虽然传统,但不死板,他跟段吹雨相处过几天,记忆中对这个男孩印象不错,不过确是没想到任衍会跟他发展成恋爱的关系。
长辈的顾虑都大同小异,都觉得段吹雨年纪太小,任衍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毕竟按周岁来看,段吹雨现在连十八岁都不满。
到江苏的家后,任益弘先把任衍叫进了书房,由任衍的继母在外招待段吹雨。
任益弘从小对任衍的管教比较严格,上了大学之后才彻底撒手,不再干涉他的学习和生活。
但不管年龄多大,性格有多成熟,孩子在父母眼中永远是孩子。任益弘跟任衍谈话时,还是会不经意地流露出那副严父姿态。
“两个人是怎么在一起的?”任益弘坐在书桌前,任衍坐在长沙发上,接受他爸的盘问。
他知道他爸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担心是不是自己的儿子把人家小孩儿带沟里了。
像他爸这种身份的人,对待自己肯定比对待他人更严格。
如果段吹雨和任衍的交往是个错误,他只会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找原因。
任衍答:“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你没强迫他?”
任衍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您儿子在您眼里是这德行?”
任益弘不自在地喝了口茶,生硬地说:“那孩子当初来这里的时候,看着跟你也不像是同类人。”
言外之意,谁知道他是不是叫你给掰弯的。
任益弘举着紫砂壶重新斟满一盏茶,又问:“相处到什么程度了?”
“这种问题您也问。”任衍不想回答。
任益弘咳嗽一声,瞥他一眼:“他周岁还没满十八,你胡来没有?”
父子俩思想传统得如出一辙。
“怎么算胡来?”任衍直球了一把,“用手,用嘴算吗?”
任益弘一哽,一张老脸被臊着了,凛着眼神看向任衍:“胡说些什么东西。”
“我们俩还没到那一步。”
任益弘安下心来,微微颔首,继续问:“跟他处得来吗?他年纪那么小,两个人平时相处能聊得来吗?”
“聊得来。”任衍不想再听他爸唠叨,直接说:“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我很喜欢他,甚至可以说一句‘很爱他’,非常,特别,程度很深。”
任益弘沉默地听着。
“您别问那么多了。”
“知道了。”任益弘端起茶盅抿了一口,“他呢,跟你一样?”
“这得您问他。”任衍忽然笑了下,“您要是问到了,顺便告诉我一声。”
任益弘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直接就在餐桌上向段吹雨提起这件事。
段吹雨虽说是第二次来任衍家里,但这次是以任衍男朋友的身份,不免有些紧张。任益弘一问起他跟任衍的事,他就更拘谨了。
不过小霸王仍旧是小霸王,什么场面都能从容应对。段吹雨虽拘束,但还是显出一分自然而生的自信来。
面对任益弘,他不怯,乖巧又有分寸。
“你父母知道这件事吗?”任益弘给段吹雨夹了一筷木须肉。
段吹雨老实回答:“我妈我哥知道,我爸还不知道。”
任益弘表露出疑惑,段吹雨解释说:“我爸妈离婚了,我归我妈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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