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我的同意，没有人敢进来，你省点力气吧，不然我一生气把你捏死了就不好了！”
    “桀桀桀。”疯老鼠叫声似的笑从卡萨琳头顶传来，听得她全身阵阵发凉。
    “你……你要干什么？”卡萨琳内心升腾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禁锢住她的双臂就像是要把她带入无尽的黑暗一般。
    “诺德，你太吵了！”一个冰冷得仿佛从地狱发出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卡萨琳感觉到困住她的双臂瞬间放开了她。“诺德？！你是四大魔灵之一的诺德？”
    此刻，她内心的恐惧被震惊所代替。
    诺德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着角落那人恶狠狠地说：“乔伊斯，这可不关你的事！”
    卡萨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那里黑乎乎的看不清人，只是有一双与诺德一样的鲜红色眼睛十分地醒目。
    她脑子里不断地叫嚣着要赶紧离开，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挪动不了。
    几天前，总理执事泽恩外出归来，他身后跟着的就是受伤的乔伊斯和面色慈祥的萨菲克。
    这原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泽恩外出的时候偶尔会带信徒回来。
    可是这一次大不同了，泽恩对乔伊斯百般顺从，乔伊斯反客为主，掌控了至高圣殿。
    而反对者，则在短短两天内就被面善心狠的萨菲克铲除了。
    卡萨琳这位历来没有实权的至高主教，算是彻彻底底地被架空。
    她去找过泽恩，泽恩非但认为这没有什么错，反而还嗤笑她。
    也是那时，她惊愕地发现，乔伊斯是魔灵同化人！
    但是乔伊斯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甚至都没有让人监视她。
    她将这件事告诉身边的人，以期得到支持，夺回至高圣殿的主导权。
    事实是残酷的，乔伊斯当着她的面杀了那些听她说话的人，并且告诉她，如果她私自离开至高圣殿，就每天杀一个人。
    他用行动告诉她，她除了乖乖当一名观众外别无选择。
    她从小就在至高圣殿，每天除了学习和练习仪式之外基本没有自由时间，直到几年前泽恩频繁地外出，才允许她在监护下偶尔到至高圣殿外透透气。
    所以这种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再有人因此而送命了。
    乔伊斯听了诺德的话后，轻哧一声。“如果你已经想好怎么向巴力解释的话，你请便。”
    卡萨琳感觉到身后的诺德在听了这句话后，身体僵硬了一下。
    诺德重重地哼了一声。
    卡萨琳只觉得耳边刮过一阵风，房间里的蜡烛便亮了起来。
    角落里乔伊斯双手环抱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卡萨琳咽了口吐沫，大着胆子开口：“贝露在哪儿？”
    乔伊斯没有理会她，闭上眼养神。
    “在里面。”诺德说着，抬起了蜡烛，“这扇门后面。”
    借助蜡烛微弱的光亮，卡萨琳从门上的小洞看到里面躺在地上的贝露。
    “你们把她怎么了？”卡萨琳焦急地问。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是？谁让她敢不听我的话！”诺德不削地说。
    “她生病了，你还要她做什么？”卡萨琳怒道。
    “要凭借她的人类形态去寻找神器，就是那个幻影之杖。”诺德耸耸肩说。
    卡萨琳心下一紧，疑惑地问：“幻影之杖？你们拿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不想被别人拿了，不然会很棘手。谁想到这个贱人跟那个死女人一样吃里扒外，不肯合作呢。”
    诺德咬牙切齿地说着，左拳攥得咯咯直响，看上去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贝露捏死。
    “你别逼她，我去！”卡萨琳不假思索地喊道。
    “你能去吗？”诺德轻蔑地挑挑眉，连角落里的乔伊斯都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一眼。
    “我……”卡萨琳突然想起神器是要匹配的，否则根本不可能拿到。
    诺德颇有深意地一笑，说：“你去也行。”
    卡萨琳望着他，手心发凉，她怨恨自己的法力不能攻击这些可恶的魔灵。
    诺德继续诱导道：“你去把幻影之杖带回来，我就放过贝露。”
    卡萨琳摇摇头。“幻影之杖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的。我曾经接受过测试，与幻影之杖并不匹配。”
    “我知道。这不是什么难事，只需再等几天就行。”诺德不耐烦地说。
    “你什么意思？”卡萨琳疑惑地问。
    “急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诺德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不想再费口舌。
    “我答应你了，那现在就放了她吧。”卡萨琳说。
    “不可能呢，至高主教，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傻吗？”诺德说。
    “你！”卡萨琳咬咬唇，语气软了些，“那你让我进去看看她。”
    诺德嘟囔一句“麻烦”，朝乔伊斯一摊手，“钥匙拿来！”
    乔伊斯没有说话，慢慢地将钥匙放在他手心。
    诺德刚把门打开，卡萨琳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看到一向自命不凡的贝露双目紧闭，脸上脏兮兮的样子，卡萨琳心酸不已。
    她蹲下身为她擦擦脸，悄悄地将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
    “她还没死，你看到了，现在离开吧。”诺德催促着，一把将卡萨琳拉起来，推出门。
    卡萨琳咬咬唇，再看一眼贝露，才讪讪地离开了。
    诺德低笑着关了门，将钥匙还给乔伊斯。
    乔伊斯冷笑一声：“你可别放走了她。”
    诺德鄙夷地哼了一声，“哼，她虽然没什么用，就是不会跑掉。如果她能拿到神器最好，拿不到也不过是我们的试验失败了而已，能有什么关系？”
    “我会向巴力报告此事。”乔伊斯冷冷地说。
    “你只会一味地听从而不知变通，所以我才说，你这样的兽灵能成什么大气！”诺德尖酸刻薄地说。
    乔伊斯脸上波澜不惊，接过钥匙收好。
    诺德见他没有反驳，更是得寸进尺地说：“区区兽灵还与我们并称四大魔灵，唉，也是巴力无人可用，不然……呵呵。
    听说你还想娶御法殿的那个女人？她只是个人类，你是不是被同化了之后更傻了？那种女人玩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