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那你们想让蜜儿来干什么呢？”我说，“她又不是你们的新样品智能人。”
    “蜜儿尽管没有新功能，但她可以进入深度冬眠。”皮埃尔说，“而且如果蜜儿愿意，我们可以用基因编辑，使她也变得具有和你一样的功能。”
    “这就得看蜜儿是不是愿意了。”我说。
    “对，和你一样。因为你们都拥有智能人的人权。”皮埃尔说，“我们的任何涉及你们肉体或灵魂的实验，都必须征得你们自己的同意。而且必须是你们自我意识的真实表述。”
    “哥哥，我当然希望变得和你一样啊。”因子说，“以后无论你到哪儿去，我们都永远在一起。哪怕是到宇宙最边缘的地方。”
    “那你俩今天就先回去吧。”皮埃尔说，“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你们的意见，我们就得做好实验的准备。你们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我的通知。好吗？”
    我和因子一起回到了丽莎的怡春苑，回到丹桂阁。
    “弟弟，你和因子妹妹应该算是久别重逢，就在这儿安心住下来吧。反正这儿的一切你都很熟悉。”丽莎姐说。
    “英哥哥原来来过这儿吗？”因子问。
    “我和雪儿姐妹刚刚穿越过来时，就住在丽莎姐这儿。”我说。
    “岂止是这次。”丽莎说，“你哥哥当年穿越到古代，就是那时的怡春苑的一个妓女，叫晴儿。我也是读了《因子缘》小说，才仿照里面描写的青楼设计建造了这儿的怡春苑的。”
    “哥哥怎么又成了晴儿了？”因子问。
    “这些晴儿还没有告诉你吗？”我说。
    “她哪给我说过这些啊。只是叫我赶快走，说你等着我。”
    “我第一次穿越，就是和晴儿在重庆希尔顿的那天晚上。”我说，“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五百年前，变成了青楼女晴儿。”
    “原来哥哥还有这样的事情啊。”因子说，“那天只是晴儿到公司来告诉我，说你出了意外。”
    “你不知道那次穿越，可让我吃了不少苦，几乎受尽了人间女人的所有磨难。”我说。
    “你俩慢慢摆吧。我还有事呢，就不打扰你们了。”丽莎转身走出了房间。
    “因妹，你还不知道我在这儿，还遇到了我们的一个曾孙女。”我说。
    “在哪儿？”
    “我是在维希遇见她的，叫娜娜。”我说。
    “娜娜？不是你那个兰大同学吗？”
    “那个娜娜是中国人，叫叶娜。而且已经是五百年前的人了。”我说，“这个娜娜是法国人。按照她讲的，她是我们婷婷的后代。”
    “啊，那是你和蓉儿的曾外孙女。”因妹说。
    “我想去看她。”我说，“听说她现在住在马赛。”
    我没有说和娜娜曾经的床第之欢。
    “那你自己去吧。”因妹说。
    “你能一起去吗？”
    “算了吧。我又不是她的亲外祖母。”因妹说，“如果蓉儿穿越过来，倒是可以和你一起去。”
    “我俩夫儿的后代，倒是还没有确切的线索。”我说，“我只是在新都的老宅，遇到一个和我同名的人，而且他的妻子叫晴儿。但他们的族谱在动乱年代丢失了。我猜测可能是夫儿的曾孙。”
    “如果我们能回新都，我倒是可以去看看你说这个叫宇英的曾孙。”因妹说，“至于去看娜娜，还是哥哥自己去吧。”
    “那我明天就去。”我心里想自己其实是想看看娜娜的女儿。说不定真的是我的娃呢。
    “那你可要早去早回。别耽误了实验室的事。”因妹说。
    第二天我一早就赶到了马赛。尽管马赛离圣特罗堡很近，但我以前还从来没有来过。我首先得打听圣路易总部。等我找到时已经快中午了。
    据上次娜娜告诉我的，圣路易总部坐落在马赛最繁华的巴黎大道上。远远看见一座镶嵌着美丽浮雕的石头拱门，雍容而大气。我径直走进大厅。也没有人来问我。来到一个看起来像客厅的屋子。才终于有人注意到了我。
    “请问先生有什么事吗？”自然是年轻漂亮的法国妞。
    “我找娜娜。”我说。
    “啊，你是要找马丁太太吧？”姑娘说，“她应当在家里。先生知道她家的地址吗？”
    “啊，我刚刚从巴黎来。还不知道娜娜家。”
    “那我将她的电话给你吧。你可以直接和她联系。”姑娘说。
    我拨通了无屏电话。但出现在面前的人不是娜娜，而是一个小伙子。
    “我是雅克.马丁。请问你是谁？”小伙子问。
    “我是宇英。”我说，“我想找娜娜。”
    “啊，请等一等。”小伙子说，“她正在浴室洗澡。”
    片刻，娜娜已经出现在面前。浑身湿漉漉的，一丝不挂。
    “英哥哥，你在哪儿？”还是那样柔柔的声音。
    “我到你们总部了。”我说，“现在就在你们总部的接待室里。”
    “那哥哥等我一下，我马上来。”
    不一会，一辆宝马出现在门口。带着温馨的紫罗兰香气，娜娜来到我面前。怀里还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女孩。
    “快叫爸爸。”娜娜将小孩递到我手里，“英妹，快叫爸爸。”
    “真的是我俩的孩子吗？”我惊喜地看着怀中的漂亮小妞。
    “当然是啦。”娜娜说，“我怎么会搞错呢。而且我也告诉了雅克。说英妹是你的女儿。”
    “我真的以为见不着你们娘俩了呢。”我说。
    “我在上海等了好久。”娜娜说，“后来一直没有哥哥和蜜儿的音讯，才回到法国。”
    “我听晴儿说了。还是她陪你回法国的。”我说。
    “今晚上我们就住在这儿吧。”娜娜说，“这儿的房间可比东泉的屋子好的多。而且是八级防震的。”
    “你不回家去吗？”我问，“我还说想拜访一下你的先生呢。”
    “我给雅克说了。”娜娜说，“我告诉他今晚上要陪英儿的爸爸睡。明天我再带你回家。到时候你俩再好好聊吧。”
    “那我们现在先去吃午饭吧。”我说，“我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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