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歌跪坐起来,倾身过去,下巴抵在佟姝的肩上:“为何要暗地里?”佟家经商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何必偷偷摸摸的。
佟姝伸出手指勾了勾溪歌的鼻子:“自然是为了方便你三皇兄行事了。”
溪歌也知佟姝上了皇兄的贼船后,要比以往付出更多的心血,辛劳得多,心里也有些心疼:“你若是瞧着皇兄不争气,你就不要管他了,带着我私奔就可以了,我会跟着你的,你带我去耕地打渔,我都可以的。”
佟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捏了捏溪歌的下巴:“哪儿有你这般说自己的皇兄的?你愿意跟我吃苦,我还不舍得呢,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我暗地里做这些,尽量不叫人知晓,万一这条路不行,我就想办法把你带回金陵,做富太太去。”
溪歌又羞又喜,用鼻子轻轻在佟姝的下巴上蹭了蹭:“那你为何不现在就带我去金陵藏起来?”
佟姝顺势在她额前亲了一下,又轻轻抬起她的头,在她唇上亲了亲,一脸认真地看着溪歌:“我想同你正大光明在一起。”
溪歌心潮涌动,勾住佟姝的脖颈,轻吻上去。佟姝伸手揽住她的腰,溪歌本就是浮着身子,佟姝手臂一用力,溪歌便坐进了佟姝的怀里。
溪歌惊呼一声,佟姝却用手轻轻触碰她的唇:“这样不累些。”说完也不等溪歌反应,便继续方才两人的亲吻。溪歌的话被堵在嘴里,不消一会儿便全都化了。
长吻结束,溪歌依旧坐在佟姝怀里,靠在她身上轻轻喘气。佟姝也没说话,一手抱住溪歌,一手轻轻揉捏着她的手掌,笑着在她耳边使坏:“还来吗?”
溪歌要伸手去捂她的嘴,奈何一只手被她抓在手心抽不出来,另一只手攀在她的肩上不想动弹,便想张嘴去咬她的嘴。佟姝往后躲着,她几次咬不到,便在佟姝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溪歌解了气,趴在佟姝的肩头,看着她脖子上浅浅的牙印,虎牙处略红些,又有些心疼,便凑过去在上头轻轻舔了一下。佟姝一个激灵,溪歌也醒了过来,觉出自己做了什么,脸上通红,埋在佟姝的肩上,怎么也不肯抬头。
两人第二日便一起去了宣武巷,那里的庭院颇大,比佟家一直在京城落脚的院子还要大上许多,佟姝并不想这般高调,想挑个小的,溪歌见她去了边上,又将她拉回来:“我就瞧着这一座不错。”
佟姝看了看她,琢磨了会儿,道:“这都快比上王家的院子了,哪儿像别院啊。”她该怎么跟爹娘解释,这座比她们在京城正经落脚的院子还大的,是她的别院?她耐着性子劝着:“再者,我们城东已有了别院,这边便还是买小一些的吧。”
溪歌不大乐意:“你若是不喜欢这个,那方才那个也可以。”
佟姝回想了一下,方才去看的,比现在这个还大一些呢,她正打算哭穷,溪歌就拉着她走进院子:“买下这里,你将城东的别院卖了也行,我这里也有钱,你差多少跟我说便是了。”溪歌并不觉得佟姝是因为钱的问题,但她偏要将问题引到钱上解决,毕竟这个好解决。
佟姝哭笑不得:“我的姑奶奶……”话还没说,溪歌便板下脸来:“谁是你姑奶奶?”她自打被佟姝叫过几次表姑后,对“姑”这层身份颇为敏感。
佟姝见她生气,又来哄她:“我若是买下这里,非让家里人都搬来这里不可,我若一人住着,我爹娘定是要起疑的。”
谁知溪歌却点头应下:“本就是这样,你便让佟家都搬到这儿来,原先住的若是不舍得便拿来当别院。”她原本还有些担心佟家不会同意搬到这儿来。
“京城的院子他们也没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又不是金陵。”佟姝忽的反应过来,“你为何要让我们搬到这儿来?”难不成她真的得了消息,她们佟家如今住的地方会有祸端?
溪歌见她算是应承了,便笑着将她拉到门口:“你看对面那庭院。”
佟姝站在大门,只瞧得见对面庭院的侧门,并不知这是谁家的,她又低声问溪歌:“那是谁家的?”
溪歌笑了笑,又凑到她的耳边,一手遮在嘴边:“再过半月便是我的了,父皇将那儿赐给我做公主府。”
佟姝看着她,又看了看对面的“公主府”,又瞧了瞧自己身后的庭院,唤来康山:“你去同牙行谈谈,这庭院我买下了,你带些人来好好收拾收拾,改日我让爹娘祖母阿婆一起搬过来。”
溪歌见她再无二话径直将事情安排好,知她心意,欣喜不已:“你不嫌高调了?”
佟姝挑了挑眉:“方才那间大门对着你的大门,才叫高调。我这间只是对着侧门,算什么高调?”
溪歌又凑到她的耳边:“我打算叫人挖一条暗道通到你的院子里去。”
佟姝有些吃惊,压低了声音:“你要同我偷情?”
溪歌咬着牙狠狠扭了一把她的胳膊:“你怎么说话呢!我同你算偷情吗?你若是不怕别人猜忌,你大大方方来我公主府,我定不会赶你出去。”
佟姝咯咯笑着:“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可不能将我拒之门外。”
溪歌正要应下,又哼了一声:“你若是惹我生气了,那自然不准你进去。”
佟姝摸了摸下巴:“那看来还是得挖暗道,这样我便能走暗道去找你了。”
溪歌脸上一红,跺脚走开:“不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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