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吸气,她才尽量平稳地再次开口,“阮阮以前当练习生的时候,有没有可能……悄悄跟别人学过飙车?”
“没可能!”钟芹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只摆了摆手。
“当时练习生里确实有玩儿飙车的,但跟我和阮娇都不是同一路人。再说了,阮娇当时不是忙着练习,就是忙着兼职,根本没时间去学这个。”
说到这儿,她这才发现颜柯有些沉默,以为对方不相信她的话,只能再次耐心解释。
“我俩当时一个宿舍,天天玩儿在一起,她要是去学车了,我肯定知道……”
颜柯却打断了她的话,问出口的事,完全换了一个话题。
“阮阮申请专利的事,也是在当练习生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虽然专利的申请,是两人相遇半年以后才有的事,但只看这个专利的值钱程度就知道,其中的准备工作,肯定不止半年。
她以前虽然有过疑惑,但也只以为是小朋友天分和努力的结果,除了心里佩服,从不做它想。
像等着法官宣判一样,她等待着来自钟芹的回答,面上随意,心里却没由来地紧张。
钟芹却沉默了。
很久,才顾左右而言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和她待在一起……”
颜柯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握紧,这个时候,她的思维反而越来越清晰。
“你刚刚说,你俩一个宿舍,专利的事情也许不清楚,那她学英语的事呢?”
她没给钟芹开口的机会,继续道,“阮阮家里的那些英文书,都是专业性很强的书,就是英语专业的学生,也不一定能看懂。”
但阮阮没上大学这件事,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学好一门语言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专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当然,如果用“天才”两个字来解释,也是可以的。只是,阮娇当时全部的精力都在歌舞的练习上,这其中的足够她学习的时间之短……
有些事,一旦开始认真思考,就会发现很多疑点。
“阮娇……”钟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给不了颜柯想要的回答。
她当然早就发现阮娇有些不一样了,但她是阮娇的朋友,又不是FBI,有些事,她不觉得需要问得那么清楚。
更何况,她当时和阮娇半年没联系,半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发生任何巨大的改变。
只是,现在的颜柯,神色有些奇怪,她作为阮娇的朋友兼经纪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
“其实,有些练习生,中途也会放弃,转而进大学继续学习……”然而阮娇没上过大学,她说到一半,便自觉打住了。
颜柯闭了闭眼,良久,才再次开口,“我公司里,也有不少练习生。”
所以,练习生能有多少属于自己的时间用来学习,能有多大概率静下心来认真学习,又能有多大几率学到阮阮如今的程度,她一清二楚。
这下子,变成了两个人一起沉默。
许久之后,颜柯呼出一口长气,跟钟芹说了声再见,转身,踏步走向电梯。
只有她一个人的电梯里,金属色的电梯门,和往常一样,泛着冷冷的光,映照出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夜晚的电梯里,连空气里都渗着凉意,颜柯穿着单薄的衬衣,对周身过低的温度,却似乎没有丝毫的感觉。
她定定地看向门板的金属表面,在照出的脸庞上,在自己的眼睛里,找到了一种名为“坚定”的东西。
第72章
八月, 滇城。
明萱手里剥着栗子, 语气有些不舍, “滇城的外景拍完,过不了多久就要杀青了, 你以后到京市,一定要记得来找我玩儿呀!”
“一定一定!”阮娇好不容易剥出一个完整的板栗,随口应着,“你放心, 等不了两个月,我们就得再见面。”
“也是,跑宣传的时候,我俩应该都在。”
阮娇朝她笑了笑, 吹了吹手中新剥出的碎板栗仁,待只看得到褐色的栗子肉,便一把朝自己嘴里扔。
新炒出来的糖炒栗子,香香糯糯,又软又甜,两人都吃得停不下嘴。不到一小时,整整两大包纸袋的栗子,到现在, 已经所剩无几。
明萱挤眉弄眼, “不给你家颜老师留着呀?”以往两人吃点什么, 阮娇总要给颜柯留一份的。
“不留了, 我自己还不够吃的呢。”阮娇的语气十分傲娇。
明萱嗤笑了两声, 那眼神,明明白白,我信你个鬼!
两人坐在小马扎上,又靠的近,明萱用膝盖在她腿边撞了撞,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诶~你是不是……和颜老师闹别扭了?”
“哈?”怎么可能!
阮娇给了她一个黑人问号脸,“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八卦?”说着,撕开一袋湿纸巾,仔细地擦着沾满糖浆的手指。
滇城的栗子好吃是好吃,就是炒的时候加了太多糖水,吃完后两只手都是黏黏糊糊的,麻烦得很。
“不用别人说,我自己靠眼睛就能看出来。”明萱将纸袋里的最后一颗栗子剥开,“你和颜老师最近太不对劲了,一看就是有情况。”
“……”阮娇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的神色却丝毫不变,语气也不疾不徐,“有这么明显吗?”
“当然有。”明萱也吃完了,边用湿纸巾擦手,边朝她挤眼睛,“你不知道吧,你每次被猜中心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跟颜老师特像。”说完,还朝她的脸上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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