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他们把你们交到我手上,是想着让你们与我一起搏个出身的。所以爷把你们带须全尾地带出来,也得把你们全须全尾地带回去。”
“下次再上阵杀敌,不管见没见过血的,也不管提没提过刀的,都不许心软。那些北戎人没被下了刀的,跪到地上也不必放过!”
焦木等人听了轰然应诺。贾珍摆手,让他们开始拆除自己的营帐。而贾珍,则打开那简陋的地图,想着那些北戎人若是真的有大队人马过来,会从哪里来,自己又应该如何尽可能地减少损失。
至于说守不住营房还有将搬近的镇子,贾珍没有想过。开玩笑,他可是要做大将军的人,难道人生的第一仗,就以败仗收尾不成?
因此,此仗只许胜,不许败。当然若是那七个北戎人只是游勇,是最好的结果。可是贾珍却不能把希望放在侥幸之上。
所以他随着第一批运营帐的人一起来到了新的驻地。打量着眼前小小的镇子,贾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里说是个镇,连内地一个稍大些的村子都赶不上。东西南北各一条短短的街道,已经是这镇子的全部。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走动,只有几张破旧的幌子,迎着北风摇晃。
贾珍知道,自己这么些人搬着东西到来,百姓们不可能听不见。可是没有一人出来看热闹,一种可能是熟视无睹,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百姓们被刀兵吓怕了,觉得还是呆在自己家里更安全一些。
想着李河对镇子好象还挺熟悉,对镇子里的人也还有感情,贾珍叫他过来,让他把镇子上的保长找来。李河神色十发紧张:“千总,这镇子因在边地,都是些跑不动的老弱。所以,所以他们是真穷。”
自己找保长,与这镇子上穷富有什么关系?贾珍忽地想起一事来,这位李河怕是以为自己想让镇子劳军。心是挺好,也为百姓着想,可是这猜忌上官,却容易导致自己军令不行。
贾珍向他摆出上官的架子:“你只管找去就是,我自有话对他说。”
李河无法,只好按下心里对镇子的担心,去找保长。这里贾珍则指点着兵士们如何搭建营帐。
他没让营地如原来一样,所有的帐篷都搭在一起,而是五个帐篷一起,先把营地的四角给护了起来。然后再每隔二十丈,又建上一顶帐篷,形成一条直线,如此一旦敌袭,相邻的帐篷之间就能成犄角之势,方便相互救援。
吩咐已定,又让古言过来,让他多多地去镇子上收集铁锹等物。古言虽然与李河一样不解,可是却二话没说就去了。贾珍暗中点头:这就是亲近之人与不亲近之人的差距。
此时李河已经带了一个畏畏缩缩的老头子走了过来,看上去与焦大的年纪也差不多,同样是胡子、头发已经花白。贾珍倒先向来人笑道:“打扰了。”
那保长正在给贾珍打千请安,听到这样的客气话有些不习惯,向着贾珍赔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贾珍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座已经搭了的帐篷里,边走边道:“当得,这有什么当不得的。说来我们该早些搬过来,与大家共患难才是。也是我刚来大意了,今日里与北戎人干了一场,才想起搬营。倒让镇上的父老们担心了。”
那老汉能做得保长,总是有些智谋的。现在听贾珍说话客气,心里却越发迟疑,生怕一会儿此人会狮子大张嘴。脸上的笑容越显卑微:“这些年多亏得军爷们在,才保了这一方的安定。”
贾珍也不再与他虚客套,直接说出自己的意思:“老丈可是看到了我这营地?觉得建得如何?”
那老汉能说什么,自是没口子地叫好。贾珍笑向他道:“那老丈觉得好在何处?”
老汉这就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贾珍向他道:“老丈可看到了营中的空地没有?那是我为镇上的父老们准备的,若是北戎人来时,还请老丈带着镇上的父老们一起,躲到营中来。外头有我们的兵士们保护。只要有我们的兵士在,那么百姓就是安全的。”
原来千户大人把营地建得这样开阔,是为了好让百姓在中间躲藏,这可比在那一点遮挡的镇子里安全多了。李河看向贾珍的目光里写满了感激,那个老汉却已经给贾珍跪下了:
“将军如此为百姓着想。小老儿感激不尽。将军放心,小老儿这就回去让镇子里的百姓准备酒肉,给将军接风。”
贾珍忙制止了这个保长:“不必不必。我们是来保一方平安的,怎么能让百姓们破费,那与北戎人何异?说来也真是有事请保长帮忙。”
保长听说贾珍不要酒肉相酬谢,心里又以为他想着要银子。可是想想比起命来,银子的份量还是轻些,小心道:“不知道将军说得是什么事。”
贾珍就向保长道:“老丈也看到了,我们这营地之间甚是开阔,若是北戎人过来,怕是就得正面迎敌。我想着是不是请镇子上的百姓,从明日起,与我的兵士们一起挖出壕沟来,里面再放些竹箭之类。这样一来,也能阻一阻北戎人的快马。”
居然只是这样!不光保长没想到,就是李河也没想到。保长已经一迭声地答应了起来:“好说好说,明日里镇子上能动的,我都让他们过来。”
贾珍笑道:“也不让大家白做工,一人一天五十文,老丈看可还公道?”
公道,怎么不公道?就是一文钱不出,想想自己在外有壕沟、内有兵士保护的营地之中,也比在一览无余的镇子里安全不是?那保长又是感谢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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