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的不行来文的,封印的事不能急于求成。凤菡菁一使眼神,几人七骗八骗总算把这姑奶奶请回家供着 了。
未防止意外情况,三人每天轮流看守灵蝶。
“走吧,今天我要去乌君街,昨天还没玩够呢。”变身成七八岁小姑娘的灵蝶捧着脑袋趴在床尾两脚翘起又放下,如此循环,乐此不疲。
看着陪了她两天,又因通宵玩游戏而就地卧睡的两人,凤菡菁牵起她的小手,说道:“走吧。”
门关上的同时,躺在地上装睡蛙的闻人珍羽立时就跳了起来,从二楼窗户的缝隙里偷看,边看还边说道:“完了,忘记叫菡菁把钱袋子给塞满了。”
廖艺靖下意识地看了下屋里拆包就不要了的那些新东西,说道:“你以为她是你啊?”
“呜呜……我可怜的灵石,要是她只是个破石头多好啊。”
黑猫从窗户里跳进来,这几天它被那恶魔弄得屋顶都睡得不安生,“灵蝶极具灵性,没化身为魔已经不错了。”
提到变身小童廖艺靖咬牙切齿,虽然封了她的灵力,但是她极懂得利用自身优势,搞的左邻右舍误会她们在虐待幼童,还偏偏有苦不能言。
傍晚时分,凤菡菁抱着灵蝶变的小姑娘回来了。
“菡菁,她怎么睡着了?”闻人珍羽开门,她已经准备好来抱大包小包的东西了,如今看来她低估了菡菁的实力了。
“我点了店里所有的烈酒。”凤菡菁面无表情平静地说。
廖艺靖让开道,哇哇直叫:“哇噻,她不会全喝了吧?”
“嗯,几乎从街头喝到街尾。”凤菡菁的晶卡几乎刷爆了,她一整年的零用钱全没了,“修,可以封印了。”
“好吧,现在解决下晚餐问题。”封印完灵蝶后,黑猫摸着干扁的肚子说道。
凤菡菁等人面面相觑。呼,晚上没饭吃了。
三人面对食物如临大敌,一个根本做不出来,一个做的难以下咽,最后一个做的可是会吃出人命且万年不腐啊。
慕瑾看了看她们,视线掠过屋子,直直落到那被封印起来的东西上。
直觉的,应该是这个了。
“认真听这题,很有乐。”
枯燥无味的解题中,白灵笔在黑墙上留下密密麻麻的脚印。夫子放下白灵笔,满意地拍拍手,“有乐吧? ”
一阵漫长的寂静……
安静的私塾里突然响起女声,“有乐,有乐,夫子再讲一遍。”
窗外,巡逻的院长在下学前一刻敲了敲窗户,示意装傻充愣反将夫子一军的廖艺靖出去一下。
闻者呜呼哀哉地大呼夫子手下留情,“尊敬的夫子,我们大华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其中有句话说得好啊,它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废话少说,把话本交出来。”
不久,门被砰地甩到墙上。
闻人珍羽瞬间惊醒,身体利索地桌上弹跳起来。“夫子,我没睡!”
“我完蛋了。”廖艺靖哭丧着脸给凤菡菁一个熊抱,闻人珍羽拿着零食眼神迷离地望着她。“明年的后天要来看我。”
“夫子和你说了什么?”凤菡菁整理好衣襟问。
“夫子和我娘亲一样啰嗦,估计是变态期到了。”
“少胡说,孝顺父母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想要的话趁早,省得‘子欲养而亲不在’。”凤菡菁剥掉甜点外面的壳,闻人珍羽冲过去张口咬下,吞掉。
“快开英长会了,我平时小测的本子还扣在夫子手里。”
“你家里不是早就知道你学文方面差吗?”凤菡菁不咸不淡地抛出一句继续做事。
“听的哪里有看的来得刺激?不是有句话叫百闻不如一见吗?”廖艺靖难以想象,若是娘亲亲眼看到白纸上那些几乎可以把她埋了的大红叉叉会如何。
“哦,难怪你爹娘回来你苦着脸。”闻人珍羽恍然大悟,接着抱怨道:“英长会啊,不开多好,才放松,现在又出这档事。”
廖艺靖说:“师姐回来前没护好,我们下面再聚。”
“要是师姐不回来?”闻人珍羽不死心地问。
廖艺靖挑了个最近的椅子坐下,“一直等呗。”闻人珍羽的脑海中浮现出: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无休 无止……摇摇头,太可怕了。
总觉得心神不宁,凤菡菁检查起包裹,廖艺靖挠挠头,“怎么办啊?”
“要是夫子真拿小测本当人质你也最好认了。”凤菡菁说完细细回想今天的安排,试图从源头着手。
……
“啊,那是我的甜点,不许动!”
眼前的景象如此熟悉,甚至愣神的时候有点隔世的感觉。
恍如隔世?头脑一瞬间清明。
对了,回家的路上,她被人袭击了,然后呢?她现在在哪里?
凤菡菁想了想,又昏睡了过去。
慕瑾把她给藏好以后,就用幻丹幻化出她的模样,而后,假意被那些跟踪凤菡菁的人打晕带走……
哐当——
铁门关上的声音。
慕瑾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只觉身处简陋的房屋里。
她打量这四周,目光倏然定住。
昏暗的光线下,少年高挑修长的身影半隐着,黑暗勾勒出精致的剪影。他身后的小窗外,清薄月光晕染着深蓝色海水。
“我们果然有缘分。”那修行者朗目微笑道。
“好巧。”平静地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不免让人有丝挫败,但白雷俊似乎早料到慕瑾不会太热情,也不太在意。
“没法,这年头想做个安静的修行者都难。”说罢,他下意识地想靠近那姑娘,突然记起孤男寡女的,还是算了,只是表情还是颇为尴尬。
慕瑾疏离地应着,实际上对他的话连一个标点都没有相信。
两人谈话期间走过几次巡逻,慕瑾暗叹,这里的看守实在是严。除此之外,两人倒是相安无事地渡过了大半个夜晚 。
双手垫在脑后,白雷俊毫不正经地坐在墙边翘着二郎腿。他的目光似不经意地环顾周围,做着无聊的举动。
另一个房间,侍卫长透过监视孔查看两人的动态。
视线里,白雷俊深情地盯着已睡的慕瑾。那深情款款的模样,即使隔着一个墙壁也让人感觉很不好,鸡 疙瘩齐齐往外冒。
侍卫长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掩饰性地咳了声,转身加茶去了。
“看够了没有。”黑暗中,慕瑾突然睁开眼睛。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白雷俊瑰丽无伦的面容笑得好不灿烂,“我说,菡菁,给个机会吧。”
相对白雷俊热情的表白,慕瑾淡然地转过身去睡觉,反正她又不是正主。
黑夜遮不住黑色的眼睛,他的目光停留在慕瑾身上。夜色里安然入睡的人多了几分孩子气的乖巧,仿若邻家天真无邪纯然美好的小姑娘。
欲望挡道,假象背后的真实,有几个人能看破。
白雷俊自嘲的笑笑。一个在昏迷后瞬间清醒,身处敌营却临危不乱,万般不利下,还能镇定自若的人又怎么会是简单的女人。
长夜漫漫,寂静得诡异。
慕瑾闭目,掩住那双洞悉一切的目光。种种迹象无不表明,风雨欲来。
黑夜中,有火花闪过。小小的,一瞬间,却还是被慕瑾捕捉到了。隐约的,有声响。这种声响是那种长期从事灰色职业的人所熟悉的,干掉守卫人员的声音。
一切都在黑暗中有条不紊地进行。
大门处闪进三个人影,他们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分别朝三个地方前进。一个人去破坏中心点,一个人跑去偷盗资料,最后一个往牢房的方向跑来。
哐当,门开了。
他朝白雷俊点点头,随即站到他的身后警戒。
“要不要一起走?”白雷俊热情地邀请着。
“谢谢。”慕瑾除掉手腕处的铁链,微笑拒绝,“如果下次有机会的话。”
“那真是可惜了。”他露出了很遗憾的表情,“我期待……”
微风轻轻地吹过,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血腥气味。白雷俊的金发微微扬起,整个人在黑夜中自有一派惑人风华 。
临走时,他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慕瑾,“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慕瑾蹙眉,怎么有种被看破的感觉?
……
从里面出来以后,外面的世界果然乱了。
天色渐渐暗下,在慕瑾迈出地牢的大门前,她就已经预感到灵蝶的争夺战要进入白热化了。
“亲亲菡菁,悠悠我心。子若不亲……”少年修行者坐在大树的枝丫上苦恼地荡着腿,看到慕瑾时忽然眼睛一亮 ,“压着菡亲!”
当他跳下树,欢快地迈开脚向慕瑾奔去时,一道森冷的寒光劈了过来。
惊讶之余,他连忙跃起来避了开去,回过神时才发现原本一道直线生生扭成了斜线。轻巧地落地后,月御转头看向罪魁祸首,这一看,差点没把鼻子气歪。
他愤怒地指着岚维道:“又是你!”
岚维一身黑服冷酷的站在榆树下,沉寂的微光折射着褐色的发丝,气息浅薄得如同暗夜里游荡的幽灵。他的目光映着慕瑾,专注得好像除了眼前的少女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去看。
“走吧,大概要开始了。”
学院的气氛沉重压抑,怪异而诡谲,处处透着怪诞虚妄的压力。
“你先走吧,这里,真他娘的难受……”廖艺靖恨恨地咒骂了一声,看起来是真的恼了。
“那你怎么办?”闻人珍羽紧握着她的手,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害怕。
“想去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走了,哥几个可是会好几晚睡不好觉的,要不,先把东西交出来好好讨好讨好下?”
闻人珍羽紧盯着前方突然出现的人,一只手握得关节发白,“什么东西?”
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心跳,但那一重又一重如擂鼓鸣钟的声音,仿佛预告着一颗心即将要跳出来。当来人真正说出目的时,天知道她多想说认错人了或者东西不在手上。
可是这时万千借口都是枉然,她发现所有的狡辩对策都无从实施。重要的伙伴,在他们手里。
“想清楚了没有?”他点点手中的武器,半是威胁半是诱惑道:“再想下去可没时间了。”
“不,已经是没时间了。”闻人珍羽僵笑的指了指大门处涌来的几个人。
气氛一下子压抑到极点,两方势力紧张地对峙着,此时哪怕一根羽毛的下落也能引起轩然大波。
“墨印,好久不见。”
“千年,好久不见。”
双方人马里同时走出一个说得上话的人,他们毫不意外碰上的是“老友”。看着两人互相拉扯闲谈,闻人珍羽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精确计算着眼前的局势。
这时候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怕差若毫厘,失之千里。
墨印的武器一直正常的转动,但就是因为这份正常反而变得不正常了。约定的暗号怎么迟迟不下?
廖艺靖看似随意的站在伙伴的身边表现出无可奈何的迷惘,实际上比任何人警惕,只要一个不对劲她立马就可以击昏前面的敌人,带着闻人珍羽出逃。
千年漫不经心地抽着老烟,心中计算着支援到来的时间。
突然,门后一个黑影闪过。立时几十支飞箭射了过去,门在一片密集紧促的响声中打成了废铁。待一群人回神,房间里哪还有目标人物的影子。
“人呢?”墨印愤怒地问着手下,“快找!”
躲藏在暗格里的三人屏息等待,这是早年放置杂物的地方,只是多年不用导致被人遗忘了。廖艺靖皱眉,关门的一刹那她分明看到一个狡猾的笑脸。
“那些人,不简单。”慕瑾叹息,不再语。他那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看穿了她将计就计假意被俘,还是暗指这场夺宝大战?
每个人都扬着胜利微笑,笃定自己会赢,其实早已身处一个又一个的计算中。最后,到底谁才是最大的赢家?
“咦,不对劲。”廖艺靖惊诧地指着外面,“你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修行者出现?”
慕瑾顿了顿往下看,站在高处很容易就把别人的情况收入视野,“他们来抓人的。”
“抓谁?”
“哦……好吧。”廖艺靖摸摸鼻子,扯过闻人珍羽开始加速,“我承认再跑不快我们就要被追上了。”
慕瑾的眸光一暗,似乎有什么埋藏着的东西就快要浮出水面了。与其他人不同,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开这里。
“走,先回去。”说话间,几个修行者已发现她们的存在并赶了过来。
闻人珍羽动作纯熟地解开门上的锁,闪身进去了。二人随手丢了些小陷阱,也紧跟了上去。
远处,白雷俊欢喜地吹了个口哨,临危不乱、步步为营,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岚维面无表情,只是那专一的眸光带着点纠结,是呆在她的身边,还是听话去守那东西?
最终,他还是收起妖刀,乖乖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
月御愤怒地瞪了岚维渐去渐远的身影一眼,心中不满慕瑾的安排。凭什么他去保护真货,而他只能去守卫赝品,最最重要的是她一定会更注意那边的情况。
屋顶的奇诺打了个哈欠,他要对付的人被不知哪来的一伙灭得差不多了,见好戏快收场当下起身准备离开。突然,他瞥见银徽的人闪身进了学院的后森林。
闻人珍羽利索地打开柜子,排列好符文,洁白平整的墙面顿时拉开了一米宽的距离,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通道。
三人不敢有丝毫停顿,飞快地进入通道,打算从这里出去。
咝——
一丝微光划过暗道,然后是毁天灭地般的大爆炸。火光冲天,各方赶来的修行者急忙远离,以策安全。
有看热闹的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他们的私塾就这样爆炸了?
一同回来的另一位修行者弯着嘴露出嘲讽的微笑,“还真能折腾。”
“折腾?我看太疯狂了吧,他们把守卫当成什么了?”那人不满地控诉着,严重感觉守卫的尊严被藐视了。
“随便你怎么想吧,如果猜得不错,外面应该乱成团了。她们公开的资料够他们喝一壶的,不过那些还真是没用。”
“何止喝一壶,足够引得他们自相残杀了。”风尘仆仆的白衣修行者忽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冷冷地插了一句。
“喂喂喂,明明是我们的人聪明过人、胆量非凡好不好?”最先说话的修行者低头摸着自己的灵箭,而后出其不意地往后放了一箭。
长箭擦过树干精准地打中一抹浓绿,重物倒下的同时空气中渐渐弥散开一丝血腥味。
放箭的修行者神情冷酷,说道:“走吧,我不放心她。”
另一片空地上,一身狼狈的慕瑾等人神情戒备。
闻人珍羽恶狠狠地瞪向来人,若不是他们突然出现并用灵气炸毁暗道,同伴也不会因为要护住她都受了伤。
回忆起刚才惊险的一幕,廖艺靖还心有余悸。
若不是凤菡菁洞察了危险,及时改变方向,恐怕今儿个小命真交代这里了。
“嘻嘻,师傅我猜对了吧,那条暗道果然是通向里面的。”黑凰得意洋洋地笑道,丝毫不觉炸毁暗道阻人逃生有什么不对了。
“恩,不错。”白发老人满意的点点头,如果不是进来时发现她们要逃跑也不会把灵压弹用上,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留后备招了。
灵蝶,他老头势在必得!
……
前有狼,后有虎,说的大概就是现在的情况吧。
十二个玄盟成员悉数到位,银徽老头紧追不放,周围还有打算捡便宜的大大小小组织。面对这样的围击堵截,估计很难逃生。廖艺靖不免有些沮丧。
和她想法一致的大有人在,此刻担心砧板上的鱼跑了,不如担心同样身为刀俎的朋友敌人来的明刀暗箭。不过鉴于之前的诈逃,众人还是不敢放松。
这时,人群中出来一对兄弟。他们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准备拿下小姑娘。
廖艺靖大步上前接住敌人的攻击,毫不留情冲他腹部给了一拳,然后一个利落的灵压摔,无情的将他摔了出去。
另一个修行者大叫一声冲了上前,廖艺靖反手将手上的偷袭者打晕推到地上,头也未回,屈起肘,迎着他冲上来的力度,重重击上他的腹部,他惨叫着捂着肚子滚倒在地上。
“就这本事?站起来,再来!”廖艺靖面露不屑,挑衅的冲他们招招手。
这丫头可不可以再彪悍些?众人在心中抹汗。
站在不起眼角落里的白雷俊顿时觉得好笑,不知道这银徽黑凰的长袖善舞对上那心思缜密的女人有几分胜算。
果然,没一会儿在廖艺靖的打击,慕瑾的配合下,两人不算太艰难地把闻人珍羽送到空地边缘。
“跳。”无需多余的言语,她们之间往往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闻人珍羽咬咬牙,狠了狠心掉头走了。她们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离开。
其他人见势不妙,也不管什么以众欺少明剑暗贱,关键的人都要跑了。他们叫唤着从四面攻击过来,可惜早已失了先机,再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招,离她们最近的几人四肢瞬间麻痹倒地。
就这一瞬间,为闻人珍羽赢得了逃跑时间。
眼睁睁地看着到口的肥鸭子跑了,老者不免有些恼怒,“你们以为跑掉一个就行了吗?”在他开口的时候,黑凰和飞鸟很识相的跑去追捕闻人珍羽了。
“快,抓住她,别让她逃了。”
“通知其他人闻人珍羽跑了。”
“快,快快……”
场面越来越混乱,每个人都想乘机捞一点油水。
侧身闪过攻过来的脚踢,弯去,扫向他站立不稳的腿,廖艺靖打得越来越吃力,她背靠着慕瑾,双方配合无间,却仍然抵不过无休无止的车轮战术。
不说背后的那些高阶武者,就当眼前没玩没了的中级武者就没几个人吃得消,可见此时的廖艺靖和慕瑾承受着 多大的身心压力。
廖艺靖机警的在着地前翻滚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所有的声音似乎戛然而止。“我靠,你回来干什么?”
看着从另一个方向横冲直撞回来的闻人珍羽,饶是慕瑾再镇定也难以不露声色。她看到在一伙人的中间有人取过长箭眼神坚定专注地凝视设定好的目标。
拉开,放手,箭驰!
黑色长箭如闪电般凌厉地射向闻人珍羽的心口。那人的长箭不见一丝偏移与心软,狠戾得仿佛随时准备收取对方的性命。
危险只在一瞬间,众人只觉眼睛一花,飞驰的长箭以极快的速度被挑飞。
直到金属落地时的冰冷清脆声音响起时,才让人从吃惊中惊醒。
“哇啊啊……救命啊……”闻人珍羽扑倒慕瑾的怀中,廖艺靖皱眉不明白还有什么情况比现在更糟糕的了。
慕瑾轻抚着闻人珍羽,眼中暗色凝结风雨欲来。没有人比她看得更清楚,那人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一人, 而是只余一人。
有这份心计和狠辣能躲开那些纷争纠缠,自主带兵追击就不奇怪,她移目看向在危险时刻救了闻人珍羽的少年,说道:“谢谢。”
“自家的事,算不上感谢。”奇诺一脸嬉笑的纨绔模样,眯着眼,意味不明地瞧着闻人珍羽。
天空仿佛一下子黯淡下来,血色的蝙蝠从四面八方飞来,数量惊人。沉重紧张的氛围从人群中漫延开来,隐约中透着一丝恐慌。
神秘少年苍白着脸如暗夜鬼魅般出现在天台门口,风吹起他的短发,无端地凉到人心底。他一步步往圈中走,包围的众人不自觉地为这阴森的少年让路。
“交出东西,饶你不死。”
廖艺靖一边警戒一边后退,大哥,你能不能让让?她在心中狂飙长泪。
“好啊,如果你能给他一点教训。”慕瑾纤细的手直指人群外逃跑的那个修行者。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只见一只蝙蝠飞离,蓝澜右手捂住肩膀走了几步,全身抽搐地倒地,昏迷不醒。
面对这样的试探那个少年有些嗤之以鼻,如果这么简单就看透了,拓拔一族用得着大费周章地训练血蝠吗?
慕瑾对嘲讽的眼神视若无睹,脑中细细回忆刚才判断。人群中出现一股慌乱,但嘈杂的声音很快被蝙蝠的爪牙血腥镇压。
“东南三点,幽境之地。”慕瑾神色清冷,美目直视着拓拔淼,“有本事去抢吧。”
话音刚落,老者闪身出现在拓拔淼身后偷袭,“年轻人,教你一招,太嚣张可不好。”
刚才他注意到飞鸟赶回来时,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中形成。由他做引子从东面死角偷袭约有七成胜算,但加 上飞鸟出其不意的攻击算是有十成十的把握了。虽不知道黑凰去了哪里,但两人天衣无缝的配合够击垮拓拔淼了 。
意料中的反应,拓拔淼连忙飞身跃起,错过了对手眼中诡计得逞的狡猾光芒。拓拔淼侧身狼狈地躲开他的短 刀,老者的目光隐晦地落到飞鸟身上。
当他看到飞鸟冷漠的脸时神色一僵,随即疼痛蔓延开来,目之所及的是,六只血蝙蝠扑棱着翅膀飞离的情景 。
老者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倒地,“你……”
可惜他没说完就中毒昏迷了,剩下的话咽在了喉咙里。拓拔淼环视众人,面色冷峻,清冷的瞳目之中尽显警告之意。
只一瞬间老前辈就被解决掉了,一时间众人惊惧惶恐到极点,不再敢出言挑衅。
廖艺靖没想到他能化解如此刁钻的偷袭,心下不免有些佩服。但佩服归佩服,眼下这种情况巴不得他们狗咬狗斗得两败俱伤才好。
就这样,趁着他们走神的功夫,三人很有默契的,跑了。
风,极快地从脸颊掠过。
夜色苍茫而诡异,黑暗中数道人影从地面闪过,如同黑魅的幽灵。
“怎么办,还剩六个,其中两个是雷力玄修。”闻人珍羽冷静的分析情报,廖艺靖时不时挡掉飞来的暗器。
慕瑾没有说话,极速奔跑的身体停了下来。她右手微伸,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出来。”
暗夜中流动着不一样的气息,回应慕瑾的,是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来啦。”有修行者笑颜如花地从黑暗中跳了出来,“终于等到了,我倒是好想你啊。”
还有个修行者冷冷酷酷地从树上跳了下来,发现廖艺靖在看他,别扭地哼了哼,转过头。原本以为就两个了,没想到还有个修行者风度翩翩地落在后头,他追上来以后,身子一歪,修长的手随意地搭在同伴肩上。
“这下越来越热闹了。”他的嘴角依然是初见时温和的笑。
廖艺靖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中的寻人阵图,这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以她们为中心的位置正不断聚集着密密麻麻的小红点,且范围越来越大。
“没时间了,我们?”她抬起头,确认最后的指令。
“冲。”
慕瑾肯定道:“冲出去!”
“好!”
“好!”
第五十四章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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