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自己若为摄政王,会留着张禾这个细作?张禾知晓那么多摄政王之事,摄政王为何还不趁早斩草除根?!留着他,难不成等着被揭发吗?
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因为,这张禾手中所掌的,不仅仅是西南旧事,这一事真相,怕是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
而且,摄政王的这些把柄,张禾必定是保管的稳妥!且不易为摄政王所找到!但若是有朝一日,他遇不测!那这些把柄便将于公诸天下,昭然若揭。
即是如此,张禾反倒是扳倒摄政王最好的切入点?!
思至此处,见梁尘飞点了点头,孟榛难掩欣然……
拿着帕子,孟榛若有所思擦了擦嘴,“何时行事?”
浅呷口茶,梁尘飞已然成竹在胸,“明日。”
“由你?”
“何必由我?哪出了问题,便由谁找去好了。”
今日才听闻这户部尚书,孟榛不甚了解,“简腾?你们可有把握?此人当真可靠?”
端起茶杯,却见孟榛冷眼瞥过,笑了笑,放下手中茶,徐徐道,“简腾原是一户部小吏,幸得前户部尚书大人一手提携,才有如今之位,这几年,在职期间,政绩也是全然被看在眼里的,在朝堂之上,可谓是难得的清流。”
“前户部尚书?不就是……我父亲?!”孟榛蹙眉,自己怎的从未听过?
梁尘飞似有犹疑,还是开了口,“正是,故榛儿大可不必担忧,户部尚书,亦有赤胆忠心,是可靠的,更何况,现如今,其子简行的命,只有你能救。”
救简行,难道也在这计划之中?
那不谙世事少年性命也要被无情算上吗?
若是户部尚书为歹人,自己便不救了吗?
说不出是何感受,亦不知哪来的气,是因终究不懂他所想?还是不知何时,心中已然被梁尘飞搅了个天翻地覆?!
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孟榛骤然起身,“……?!梁尘飞!你够了!”
“……”
未等梁尘飞再解释,孟榛随即转身回了自己卧房。
呈“大”字躺在榻上……
此时,孟榛细细想来,对简言简行,初见确有几分好感不假,可自己尚不至如此的?!
那,是自己医者之心所致?不想他们白白搭上简行他人无辜性命?
可即使户部尚书实为歹人,自己也不会置无辜性命于不顾,梁尘飞亦不会不知晓……
终究吗?自己今日这般,不过是,恼了?
说到底,是在恼自己……在梁尘飞面前,自己犹如毫无遮掩般,似乎没什么他不甚了然的。
而自己,从头到尾,被成亲是因为他决定了?!
同一屋檐下,是因为被他算计着来给他解毒?
今日,街头偶遇简言简行二人,为其解毒,还是被梁尘飞算计好了的?!那此后,还要被他如何算计?!
而自己却几乎对他毫无了解?!
孟榛蓦地坐起身,宜早不宜迟,敛了财物,推了后窗便将财物都扔了出去,随即跳窗,算计不过梁尘飞,跑还不成吗?
总归成亲,亦是个名头罢了!父亲现如今已为太子谋事,成不成亲,已然无用!
如此想着,翻窗翻的格外坦然,摔在地上,利落起身,却不见周围有方才扔出的财物?!
正摸黑找着,却见窗边一人,抱胸而立,怀中正是自己的财物?!
“夫人,回房睡吧。”
听了声音,原是萧定北?!孟榛怎能轻易作罢!冷了声音,“给我!”
“唉,夫人您莫要再气了,太傅并非蛇蝎心肠,冷漠之人,太傅还吩咐了,您不听他解释,定也不肯如此妥协,故教我在此保护您。”
孟榛已上手到他怀中抢,“保护?!得了!定北你把财物给我便算是保护到了!”
不能让孟榛抢到手去,却也不敢出手伤到她,萧定北躲躲闪闪,又犹疑道,“太傅,太傅,还说了……”
“他说什么了?!说!”
“太傅说,教您想想,身无分文,还……有何处归去。”
怔在原地,孟榛扯了扯嘴角,梁尘飞!!
说的没错……
此时自己身无分文,江湖定是不可闯……
回孟府,定是再被送回梁府。
去宫中寻长公主融璃?可宫中,太子地盘,定也是被送回无疑!
又抢不回财物,微笑对萧定北竖了大拇指,孟榛拂袖转身,“得!我回房睡了!”
末了,又将头探出后窗,不顾何姿态嚷了句,“财物看好喽!给我丢一分都不成!”
“砰”一声关了窗子,果然,梁尘飞!!
倒在榻上,叹了口气,现如今可倒好,直接身无分文了?!
望着床帏,昏昏睡去,梦境漫长,似乎有人为自己掖了掖被子?还重重叹了口气?
……
翌日,起了个大晚,已想的稳妥。
总归抵不过,那便敌不动,我不动,敌动……只能还不动!
梳洗完,用过早膳,已日上三竿,瞧过孟津乖乖在书房读书,出门便撞上匆忙跑来的小米……
“夫人!夫人!太傅……”
“他怎么了?!”见小米如此,孟榛亦有些慌,来不及管被撞了个结实的胳膊。
小米倒是一头雾水,“太傅?没怎么啊,就是此刻和简家两位公子在亭中等您呢!”
秉着微笑,孟榛好脾气的问着,“小米?!来,你同我说说,这有什么值得你这般惊慌的?!”
状况不妙,小米紧忙打着哈哈一路又跑了回去……
想了想,孟榛还是嘱咐了一声,“记得给他添衣!”
既是简家两个公子到了,那倒是要去瞧一眼,毕竟是已应下了的事……
还未至亭中,简言简行二人便已移步相迎。
二人齐齐行礼,异口同声,“孟女医。”
规矩回了礼,做了个请的手势,共落座亭中。
没了多余石凳,孟榛无奈坐到梁尘飞身旁,只听他低声,分外温和道,“我有添衣。”
侧目一瞥,只见他笑意和煦,极浅的两个梨涡,格外熟悉,教孟榛不由愣神……
“孟女医,家兄身患此疾已有数年,孟女医?”
简言本开门见山,却见孟榛望着梁尘飞失神,只当是夫妇恩爱,担心简行,此时便不由多唤了几声。
“唔。”
手上有些冷汗,拿了帕子擦擦,随即静了心神,搭上简行腕处,一丝不苟。
半晌,孟榛才放了手,面色黯然,思索了片刻,“已是多年?此前起初可是有不眠之症,后总无故腹痛?大抵,近年总有心慌,跳动异常之感,偶有,昏厥?”
低下头,似乎已料到,是何境地,简行苦笑,却亦坦然,“正是,孟女医所述之状,同我分毫不差。”
孟榛蹙眉,“敢问简公子年方几何?”
“如今,年方十七。”
一时间,几人皆漠然,这番,可是吓坏了简言,屈身向前,离孟榛近了几分,扯过她手,晃了又晃,“孟女医?!我兄长如何啊?”
见如此兄弟情深,孟榛亦不由动容,强扯了笑,想简言安心些,却也所言如实,“实不相瞒,简行此疾,想来,已有十年以上之久,不是顽疾……”
简行似乎早已了然,颔首,“孟女医所言,皆对。”又回首安慰简言,“阿言,你放心,自己的身体,我知晓的。”
简言抓紧简行双手,眼中难掩泪光……
十之六七的把握,可见简言这般,孟榛着实不忍,顿了顿,下了决心,“能治的,不过,许有些时日,需要你们,耐下心来。”
而桌下,梁尘飞亦握住孟榛手,望了他一眼,孟榛莫名有了底气,“简行!我定尽全力!所以,也务必请你,对自己今后,抱有希冀。”
简行起身,恭顺躬身行礼,“当真,多谢孟女医。”
一时如临大敌,需得严谨为上,孟榛亦坦然,“具体药方,还请予我一日思索,明日我差人送到府上。”
随即想到什么,孟榛忽然改口,语气毅然决然,“不,简行,若是不弃,在梁府住下,实为上策。”
又望了眼梁尘飞,见其浅笑颔首,孟榛心思方是定了下来,难言的安稳。
简行同简言亦四目相对,简言语气几近哀求,“可否,可否容简言与兄长一同住在梁府。”
“这是当然,如此你们二人,还可有些照应。”
……
烦劳了梁伯引其二人去客房,孟榛才叹了口气。
方才诊脉,孟榛一瞬不知所言。
一直记着,云游时,师父曾言,有一奇毒,名唤,半世冥……
慢性毒中,最为险恶,难解。
中此毒者,起初如同寻常风寒,随后,随年岁增长,毒侵五脏,其表症如同心肺先天不足之人,近至末期,晕厥……
最后,心肺骤停,五脏六腑化为脓水,骨为脓水所腐,死后,只剩一滩血水……
半世,即十五年,折磨人十余载,再于一夕之间夺人性命。
而最可怕之处,是如今日常之中,仍有人在害简行!
毕竟按理来说,按照简行的年纪,不可能如今便已近末期,怕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而那人就在简家……
孟榛侧身直面梁尘飞,语气已是毋庸置疑,“你知道其中缘由?”
……
于其股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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