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
何安塘皱起眉头,脸上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猜的!”
何安瑭张了张嘴,估计不知道该说我什么好了。
“好了好了,”何安瑭这个人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压根听不出来我在逗他,我只好正色道:“我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他,个子挺高挺瘦,大热天戴个口罩鸭舌帽,奇奇怪怪的。”
我怕何安瑭担心,没敢说他还躲在楼梯间偷看我,被我抓了个正着。
“挺高挺瘦……”光是这样何安瑭已经够糟心了,眉间皱成一个川字,低头看着床单沉默不语。
看着何安瑭这样我有些后悔,恨不得在自己嘴上抽两下,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说了。
不过我的本意也想提醒何安瑭注意一点:“也不一定是他啦,就算是他也没关系,只要你不乱跑,医院里有监控他也不敢怎么样。”
“嗯。”何安瑭抬头看我,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你也是,虽然不确实是不是他,但也要警惕一点。他现在变得……有些极端,我怕他会伤害你。”
“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吐吐舌头,抬起胳膊做了一个大力士的动作:“我可是学过两年跆拳道的人。”
虽然每次结课个人能力考核总是吊车尾。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傍晚,我提着一兜草莓坐在公交站等车。
草莓是何安瑭的妈妈给的,不知道何安瑭跟她说了什么,虽然她对我还是没什么好脸色看,不过好歹能接受我是何安瑭的朋友这个说法了。
医院站等车的人还是很多的,我把座位让给一个抱着小孩的女士,自己站到马路牙子上。
装着草莓的网兜被我挂在手腕上,细细的网绳在我手腕上勒出一道深浅不一的红痕。
闫鹤给我发来消息说他现在要陪他外公做针灸,让我等一等,他过会儿送我回家。
[不用,]我低着头慢吞吞地打字:[我自己坐公交回去就可以了。]
公交车到站了,电子女音播报着站点,车门缓缓打开。
医院站上车的人比较多,我随着人流上车,找到位置站好后特地观察了一下,没有看到那个戴鸭舌帽的男生。
直到公交车关门,缓缓驶出站点,我一直注意着门口,他这次没有跟着我。
难道是今天在楼梯间被我看到了,所以不敢跟来了?
我抓着头顶的吊环想事情,无意识地朝我刚才上车的地方看了一眼,公交车刚刚过站,等车的人群变得稀稀拉拉。
因此我就能很清楚地看到一个扣着鸭舌帽的瘦高身影匆匆走过车站。
是他!
公交车马上就要转弯了,我想看的更明白,便有些急切地扑到车窗前,差点压到一位看手机的大哥。
“我说你这小孩怎么回事,”公交车转了个弯,车内的人有些摇晃,大哥伸手扶了我一把,呵斥道:“多危险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声道歉,待车子平稳运行以后退回自己刚刚站的位置。
大哥还在跟我强调什么安全最重要,周围的人也附和他,“是啊,刚才多危险,摔了怎么办。”
“现在的小孩都毛毛躁躁的,出门在外总让人惦记,我闺女也是……”
车上的人你一言我一句,把我闹了个大红脸,还没到我家附近的车站就急匆匆地下车了。
我宁可多花点时间等下一辆公交也不要这么丢脸呜呜。
在一个陌生的站点下车,我对照站牌看了看,这一站离我家也不远,走路的话大概二十几分钟。
我决定步行回家,权当锻炼身体了。
走过第一个红绿灯的时候闫鹤给我发消息了,问我为什么不等他。
我不得不站在路边回他:[我说了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
闫鹤选择性忽略了我的回答,直接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我可不想接,光在医院看他就够了。我挂点电话,他又打过来,烦的我直接把他拉黑。
真是搞不懂他怎么想的,他是忘记之前怎么嘲笑我了吗?真以为我是金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可以把他之前嘲笑我的事全都一笔勾销吗。
拉黑闫鹤以后我琢磨着给唐时打个电话,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我从兜里摸出蓝牙耳机戴上,翻出唐时的号码拨过去。
唐阿姨好像回国了,没有人盯着唐时,他很快接了我的电话。
“喂?”
路上有车来车往的声音,还有汽车的鸣笛声,我在一片吵闹声中觉得平静,耳边只有唐时带着睡意的沙哑声音。
光是听到他的声音我就觉得很安心,有些焦虑的心情奇迹般平复下来。
我整理了一下耳机的位置,沿着马路牙子往前走。
“唐时,是我呀。”
“我知道是你,”唐时重重地打了个哈欠,“想我了?”
“嗯嗯。”我的脸又开始发烫,不同于刚才在公交车上的羞赧,这是一种甜蜜的,粘稠的,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感觉到的难为情。
我真的很想唐时。
唐时在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开口,就在我怀疑他是不是又睡过去的时候,他轻轻地叹息一声。
“我也想你,想亲你,想抱你,要是能一直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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