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令秋抓着他的衣服，眼角泛红，眼镜不知何时被蒋辰铭给摘了放在一边。
    当后颈腺体被温热的气息包裹，最后被牙齿咬破时，莫令秋闷哼一声，靠在蒋辰铭怀中本能地汲取着对方的信息素。
    暂时标记持续了一阵，即使蒋辰铭松了口，对两个人来说后劲还是很大，尤其是莫令秋，坐在化妆台上许久都没动。
    蒋辰铭撩起莫令秋额头的碎发：“还好吗？”
    “……嗯。”莫令秋哑着嗓音回答。
    “我一会儿就出去了，我给你留了位置在右边第二排，刚好可以看到我。”蒋辰铭又亲了亲他。
    “好。”被蒋辰铭扶着从化妆台上跳下来，莫令秋跟着他走出休息室。
    原本误闯入的三个主持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大概是去候场了。
    莫令秋跟随蒋辰铭走到候场的地方后，从旁边的门走出去，坐到了蒋辰铭给他留的位置上。
    不多久后，春季校园晚会正式开始。随着观众席的灯光熄灭，舞台上灯光大亮，四个主持人一前一后从后台中走上来。
    “敬爱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随着女主持清脆的开嗓，整场晚会有条不紊地进行起来。
    莫令秋上一次参加A大这样的晚会活动还是在回校任职的第一年，当时正逢新学期开学，国文系欢迎新生的晚会上邀请了所有的老师到场。
    不过当时只是系内的迎新晚会，牌面肯定不如现在这个校级晚会大。当时用的也只是国文系系内的礼堂，座位不多，老师们坐了三排之多，莫令秋作为新来任职的，坐在第三排的角落。
    那会儿，莫令秋看晚会看得还算认真，但也是看完了就忘记了，因为没有特别留下印象的节目，也或者是他没怎么用心看。
    今天的A大春季晚会，他倒是因为蒋辰铭的存在，清清楚楚的记住了节目顺序。虽然节目内容有点忘了，但还是比之前要印象深刻，算起来说不定还真是蒋辰铭的功劳。
    晚会临近结束时，有一个出乎意料的环节，除了校学生会的筹划人员和四个主持人，大家都是一脸懵地看着大屏幕上开始播放的纪录片。
    纪录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又或者看起来更像是有多个投稿人投稿的视频，最后统一剪辑到了一起。
    因为莫令秋在这个纪录片中看到了自己，和莫令秋一样的惊讶的还有其他一些出镜的人。
    纪录片中，有学生有老师，都是生活工作琐碎片段的记录。
    莫令秋的那段是他在家中备课的内容，穿着比较日常的衣服，打扮比平时上班显得轻松很多，但戴着眼镜认真的样子还是很特别。
    他都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蒋辰铭投的稿。
    纪录片放完，蒋辰铭他们四个主持人为这个视频做了个收尾，引出了这次晚会的最后一个节目，也就是国文系准备的朗诵。
    随着高亢的朗诵结束，也代表着这次的晚会正式结束了。
    大家散场后，在场的表演者、工作人员和校领导要一起拍个合照，莫令秋干脆先去了后台帮蒋辰铭拿东西，然后坐着等他拍完照。
    蒋辰铭匆匆赶回后台时，莫令秋正在用手机看视频。
    “莫老师，走吗？回家。”
    “结束了？”莫令秋拿着蒋辰铭的书包站起身。
    “嗯，莫老师，那个视频是我录得，你不会生气吧？”蒋辰铭其实有点忐忑，因为那个视频是在家中拍的，把莫令秋在家中工作的情形展示了出来，就是不知道莫令秋会不会因为这样的入镜而不悦。
    “还好。”除了一开始看到视频时的惊讶，他没什么特别在意的。而且蒋辰铭拍的效果很好，这让很多学生都觉得莫令秋身上那种无形的距离感淡化了很多，当然，这些是莫令秋之后一段时间才发现的。
    “那就好，我还担心我随意拍了视频你会不会不高兴。”蒋辰铭挠了挠头。
    “那你怎么一开始不问我一下？”莫令秋突然抛出一个问题，让口齿伶俐的蒋辰铭傻了眼。
    半晌，蒋辰铭有点不好意思道：“因为那是我见过莫老师你最好看的时候。”
    莫令秋心里有点高兴，面上不显：“是吗？”
    “当然，你每时每刻都很好看。”蒋辰铭拉过莫令秋的手，和他一起往礼堂外走。
    两个人本来乘着夜色是准备回家休息的，但路过小吃街时，还是没忍住下来吃了宵夜。
    他们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顺着小吃街走，最后决定在一家烧烤店吃点东西。
    蒋辰铭知道莫令秋喜欢吃肉，点了不少羊肉和五花肉，莫令秋又加了鸡翅、骨肉相连和一些素菜。两个人加起来也点了三百多，老板给他们端上来时，摆满了一桌。
    “要喝点什么吗？啤酒？果酒？”蒋辰铭看到店里陈列的酒水，吃烧烤不配点什么总觉得有点可惜。
    “果酒吧。”莫令秋指向RIO，“我想喝桃子味的。”
    “好。”蒋辰铭笑着去冰箱里拿了两瓶桃子味的RIO。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着天，蒋辰铭还保持着那身黑西装、凉皮鞋的打扮，不过为了吃饭方便，他后来把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了，又卷起了白衬衫的袖子。胳膊上的肌肉随着蒋辰铭的动作显露出来，看得莫令秋有点脸热。
    “莫老师，你最近有见到樊医生吗？”蒋辰铭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