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樊年没回答，倒是坐在他旁边的蒋俊珅应了。
    樊年愣住，片刻后，紧张地搓了搓手，半根骨肉相连也不吃了。
    “那挺好。”莫令秋非常淡定地点头。
    樊年见他一点也不惊讶，更加不好意思了：“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莫令秋装傻。
    “……没什么。”樊年平时口齿伶俐，这会儿倒是被莫令秋问得没了话。
    蒋辰铭在一旁看得忍不住想笑，但为了给樊年面子，他忍住了。
    四个人吃完后，分道扬镳，分开各自回家。
    蒋辰铭见莫令秋有心事，接过车钥匙，主动开了车。莫令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坐在副驾驶给樊年发消息。
    秋：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秋：确定关系了吗？
    樊年很快就回了过来，显然一直把手机拿在手里。
    目标三个亿：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目标三个亿：平时不是都不说话么？
    秋：回答。
    樊年抿着唇，思考了好一阵，才把自己想的话发了出去。
    目标三个亿：在一起了啊，不是你给我介绍的吗？
    秋：？
    秋：不对。
    莫令秋直觉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樊年是他唯一的朋友，他很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樊年咂咂舌，莫令秋比他想象的敏感多了，本以为对方在这种事情上会很迟钝的。
    正要给对方回消息过去时，正在开车的蒋俊珅突然开口：“怎么了？”
    “……莫令秋问我我们两的事情。”
    “实话实说。”
    “……哦。”樊年听到这话，真的非常听话地把自己和蒋俊珅的事情大概告知了莫令秋。
    目标三个亿：就以前高中认识，你介绍之后我们两解开了点误会，就在一起了。
    目标三个亿：还有，已经标记过了。
    目标三个亿：终身标记。
    莫令秋一脸震惊，一开始他闻到樊年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时，单纯以为是暂时标记，万万没想到这两人不过才重新见面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到了最终标记这一步。
    再结合二月底时，樊年明明是发情期，肯定会提前跟自己说一声，这次却没说来看，恐怕就是那时候标记的了。
    突然想到终身标记带来的影响，莫令秋有些不确定地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秋：你……那避孕措施……
    目标三个亿：……
    樊年一脸窒息，这下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蒋俊珅又看了他一眼，第二次问：“怎么了？”
    “……问我避孕的事情。”
    “没做。”蒋俊珅面无表情地说着理所当然的话。
    樊年脸通红，瞪着他：“我怎么说啊？”
    “实话实说，或者我帮你？”蒋俊珅车速慢下来，看樊年时表情不知道为何，有些柔和。
    樊年最拿他这样子没辙，那眼神简直腻死人，抿着唇给了莫令秋回复。
    目标三个亿：没……
    一直在等回复的莫令秋看到这条消息，傻了眼。如果他没记错，发情期如果不做避孕措施，怀孕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
    莫令秋思来想去，一句话在对话框里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改了好几遍才发出去。
    秋：那你做检查了没？
    目标三个亿：！！！
    目标三个亿：！！！！
    目标三个亿：没有！！！不查！！！！
    莫令秋看这满屏的感叹号，不知道说什么好，樊年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真的不打算去查。
    秋：哦。
    秋：提前说一声恭喜。
    目标三个亿：？？？
    目标三个亿：别总是关注我，你也搞快点。
    秋：不急。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莫令秋直接为这段对话收了尾，后来樊年再发来什么，他都不回了。
    发了很多消息后，迟迟未等到回复的樊年盯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半晌后，很是气愤地把手机丢到了置物格里。
    “怎么了？”这是蒋俊珅今天第三次问。
    樊年撇撇嘴：“他让我去做测试。”
    “验孕测试？”蒋俊珅语调突然变了，不再是那么平淡。
    “……不然呢？”樊年不自觉把手贴在平坦的小腹上，“肯定不会怀孕的。”
    他说这话，自己心里有底气又没什么底气。
    “……会怀孕的。”蒋俊珅语气慢慢变得温柔，“不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
    樊年闷闷地“嗯”了一声，他和蒋俊珅的信息素匹配度太低了，其实相对而言怀孕概率是肯定要打折扣的。
    在发情期到来，他同意蒋俊珅的终身标记要求时，并未想过会怀孕这种事，因为他对自己很没信心。现在被莫令秋问起，难免会有些惆怅和失落，又隐隐有着一丝期盼。
    反观另一边，莫令秋看着聊天框里的消息从不断跳出来到后来没再多出信息，他按灭手机，靠在椅背上沉默。
    蒋辰铭意识到他情绪的变化，问：“和樊医生聊得怎么样？”
    “他和你哥在一起了。”
    “感觉出来了，身上的味道。”
    “终身标记了。”莫令秋又说。
    正在开车的蒋辰铭愣了下，惊讶只是一瞬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