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陆万闲并不想对一个不认识的医修坦露自己的修为。
只要一个人知道了他的修为,其他人势必也会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陆仙长,泰和大师人品过硬,你尽可以放心,怎么能讳疾忌医呢?”秦炽羽不赞同。
“我没毛病,只是、只是不该透露天机罢了,如今我也把消息传递给了你,可能还有些我没想起来的事还没完成吧,要不然我已经回归上界去了。”陆万闲坚决拒绝,“与其操心我一个已经飞升成功的散仙,倒不如想一想你的瓶颈要么突破。”
看到陆万闲表面淡定实则如履薄冰的态度,秦炽羽不由心酸,说到底失去记忆还是会产生许多不安全感,将心比心,若失去记忆的是他,除了陆万闲,他也谁都不愿意相信。
“真没问题?”秦炽羽问道。
“真没问题。”陆万闲说着,解开外衣,“我想沐浴。”
秦炽羽知道陆万闲在沐浴这件事上有点执着,但凡出点汗都要沐浴,虽说仙人已经不大会出汗了,方才头疼那一下却又破了例。
秦炽羽将浴桶搬过来,想着什么时候去后山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像玉衡峰秀月洲那样的温泉,若是能给陆仙长凿上一方温泉池,岂不是比浴桶舒服的多。
这般想着,秦炽羽已经轻车熟路地把洗澡水烧好,更换的中衣搭在旁边木架子上,舀水的长柄木勺挂在浴桶外,安置好一切,秦炽羽退了出去。
陆万闲披着中衣,试了试水温,觉得很舒服,又回头看了一眼门,门栓没挂,不过他也没什么好防着秦炽羽的,只是心里稍稍有点尴尬。
作为一个受人尊崇的仙长,今天尴尬事儿干的有点多,所以惯性地看哪里都尴尬。
他摒除杂念,没入浴桶,在温暖的水里下沉,直到只有鼻子以上在水面上露着。
舒服。
秦炽羽在院子里等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里面水声响动,秦炽羽便站起来,走到门前去。
又过了一会儿,陆万闲推门出来,中衣已经穿好,身上却湿哒哒的,一缕缕墨染的黑发随意散在肩头,水痕顺着单薄的中衣流下去,晕开一片片半透明的洇迹。
秦炽羽问道:“水是不是凉了?你泡的太久了。”
“倒还好。”陆万闲擦了擦头发,有限嫌弃地说,“这棉布不大吸水,头发擦不干,做人真是麻烦。”
秦炽羽微微翘起嘴角,来到陆万闲身边,道一句“冒犯”,单手捧住他垂在肩后的长发,一把湿湿软软的捏在手里,借着火灵慢慢烘干。
直到湿粘在一起的长发变得顺滑蓬松,柔柔地漏过指间,秦炽羽才松开手。
劲瘦的腰线在半透明的洇痕间若隐若现,虽然头发烘干了,可是中衣上后背那块还是湿的。
秦炽羽瞥了一眼,便停住动作。
奇异的黑色纹路如同一小点绽开的妖异藤蔓,刺目地停留在脊柱内凹处。
这是……
秦炽羽心中暗暗惊讶,他回忆以前看到陆万闲的后背时,只觉得雪白一片,未有丝毫瑕疵,一瞥之下慌里慌张就移开目光,根本不敢直视。
如今也是因缘巧合,恰好被他看到后背上这纹路,这怎么看也不像是陆仙长自己刺上去的,陆仙长的思维方式比较传统,讲究自然,对断发文身之事敬谢不敏,当然不会在背后刺一朵黑色的妖藤。
那这纹路是什么时候留下的?难不成顿悟之后,天道还会在人身上留下痕迹?
秦炽羽对天道的恶感顿时又多了一些。
他担心之际,拇指抚上那处,轻轻按压,用火灵试探。
陆万闲只觉腰被人从后面拿住,脊柱中缝处一点灼热的感觉散开,整个后背都电击一般,又麻又热,他不由得回过头,用胳膊肘顶住秦炽羽的手臂,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你这是干什么?”
秦炽羽探了探那道黑色的妖藤,并无异样,但他仍是不放心,便对陆万闲说了。
“哪有?”陆万闲拧着脖子想看看自己后腰,然而难度太大,根本看不见。
秦炽羽从屋里拿来一面铜镜,放在他身后给他看。
陆万闲看了一阵,不大高兴地用手指蹭了蹭:“以前没有这东西么?”
“没有,”秦炽羽补充道,“至少……在我伺候陆仙长沐浴的时候没有。”
“那就奇怪了。”陆万闲因为没有记忆,也不敢贸然下定论说这东西不是自己弄上去的,可是不是他弄的,还会是谁弄的呢?他厌恶地使劲蹭那块地方,直到透着衣服都能看见红来。
秦炽羽捏住陆万闲的手,不让他再蹭:“去悬壶院。”
陆万闲这回想不出什么推托的词儿了,只是给人看看皮,又不是看内府,应该没什么泄露机密的危险吧。
悬壶院,泰和大师见陆万闲来,面上露出老友重逢般温暖的笑意,还责备了他一番为什么灵植宴会不叫他去,他也有许多灵植想订。
陆万闲看了一眼秦炽羽。
秦炽羽之所以没在请帖里加上泰和大师,纯粹是因为,他担心悬壶院珍稀灵植太多,泰和大师过来拆台,到时候就尴尬了。
没想到,陆万闲的灵植大会名声传到泰和大师这里,泰和大师不仅没有觉得磕碜,还十分地羡慕,看来,陆万闲从上界带来的灵植果然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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