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瞬间就招架不住了,伸手握住了申夜的手腕,对韩潇道,“有什么直说就好,申仙尊是,是我的人。”
这话一出,不仅韩潇被震住了,连申夜的呼吸都窒了窒,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秦歌笑了笑,看向韩潇,等他开口。
韩潇脸上没了笑容,眼睛在申夜和秦歌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秦歌攥着申夜手腕的手上,又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他与秦歌相识多年,却连秦歌的一片衣角都未曾沾过。
原因无他,秦歌这人本就不愿与人亲近是一方面,另一面,便是秦歌太敏感了。
若是普通朋友,也许秦歌倒还不在意别人偶尔拍一拍他的肩膀,但但凡越了一点儿界,秦歌就会立刻用实际行动来给两人划清界限。
而眼下,这样一个近乎凉薄又孤傲的人,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另一个人的手腕。
那个人还是与他生来就对立的仙尊。
于韩潇而言,秦歌的选择不合乎情理,可细细想来,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这么耀眼一个人,大概也只有申夜这样出尘的人才与他相配。
可理智是这么想,心里却免不得还是不甘,况且,也是真的对两人的处境担忧,韩潇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认真看着秦歌的眼睛,“小…小歌,你应该知道,你与他在一起,会面对的是什么。”
“知道的,”秦歌笑起来,“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秦歌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势在必得。”
秦歌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桃花眼上挑着,颇有些凌厉的味道。
韩潇有些急了,秦歌什么脾气,他自然知道,可正因知道,才更担忧,便脱口道,“即便与天道作对?”
“是,”秦歌没有丝毫犹豫的应了下来,“天道也好别的什么道也罢,申夜是我看上的人,就不会让别人夺了去。”
秦歌的语气太认真,韩潇知道,他并不是在放什么大话,而是这么说,也就一定会这么做。
静默半晌,韩潇还是叹了口气,兀自摇摇头,转头对申夜叹了一句,“你可真是上天赐来的好福气。”
申夜还被秦歌刚一连串的真挚告白搅的整个人发昏,听了韩潇的话,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语气依然冰冷,但眉眼却已经格外柔和,“我的福气,任何人来都抢不走。”
秦歌忍不住笑了,申夜这副小朋友般表露占有欲的方法,实在是可爱极了。
“那你就守好他,”韩潇的语气里隐隐带上了些警告的意味,“如果守不好,我可是会抢走的。”
“不劳韩仙人费心了,”申夜语气很淡,却很坚定,“我的宝贝,我自然会守好。”
听不下两个人再继续这种小朋友式争论,秦歌拽拽申夜衣袖,“还上不上山了?再不走辰时都要过了。”
申夜一顿,想起了自己今日来的正事儿,也不再看韩潇了,牵着秦歌就要转身往上走。
秦歌失笑,又转回头朝韩潇挥了挥手,用口型说了句“多谢”。
韩潇站在原处,看着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才有些怅然的长叹口气,从腰间取出酒壶仰头灌了好几口,转身下山了。
山上,秦歌和申夜十指相扣,却谁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心绪都有些乱。
秦歌乱,是因为到现在还没联系上他的仙鹤,也因为会在这儿遇上韩潇,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想,却又觉得太过荒谬,做不得真。
申夜乱,纯粹是因为秦歌猝不及防说的那两句话。
他昨天会在秦歌住处外面等上一宿,不仅是他说出来的原因,回去睡不着,还有没说出来的,是他想就在秦歌的地方,给自己一宿的时间,想明白。
想明白他对秦歌近日来有些突兀的感情是什么,想明白如果两人真的结成了道侣,他有没有足够的勇气不管不顾,跟天道为敌。
然而事实便是,这些问题在他抛出给自己的同时,他的心便也已经给出了答案。
即便这段感情来的有些猝不及防,申夜还不大能够想明,但有一点他确是万分确定的,那便是,只能是这个人了。
他与天地共生,也早已活了千年,却从未有过一次心动,无论是俊俏的男子,还是妩媚的女子,都不能勾起他丝毫兴趣。
申夜也曾以为,自己真的像那些旁人说的一样,他生性就是这么冷淡,不知七情六欲。
直到遇上秦歌。
申夜才发现自己,原来也会为了一个人担心,时时刻刻都想着见他,看见他的笑脸就能开心一整天。
如果这些都还不能让他明悟,那韩潇的出现,也已经足够申夜看清自己的心了。
他不愿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歌属于任何一个不是他的人。
申夜甚至觉得自己寡欲千年,就是为了等待秦歌的出现。
这人就该是自己的,为了留他在身边,申夜想,他什么都抛的下。
两人各怀心事的走着,转眼已经到了山顶。
入目便是两棵树干粗壮枝叶繁茂的连理树,两棵树的树枝都交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低些的枝丫上,系满了红绳,红绳下挂着一把把精致的小金锁。
秦歌被吸引了注意,拉着申夜走近去看,发现上面都刻着一对对名字,背面还有些祝福的话语,诸如“百年好合”“喜结连理”这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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