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毫无悬念。
救援队在傍晚赶到, 把所有人都送去了附近医院就诊。
但令程然意外的是, 蓝其野明明跑得最快, 却不是受伤最轻的那个人, 除了外伤以外,蓝其野原本就带伤的那只手掌由于用力过猛, 伤势加重, 居然达到了骨裂的程度, 医生直接就给打上了石膏。
这下程然就更加愧疚了。
连带着蓝其野提出喂饭的要求也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除了右手骨裂以外,蓝其野倒是没有更严重的伤处,至于被蓝其野竭力保护的程然更是只有轻微的擦伤,连胎气都没动一下, 程然知道后不禁感慨这真是个铁娃子。
对于两个伤员来说,再去挤一张单人床显然不切实际。
程然纠结了半晌,还是决定拉着蓝其野去酒店开个标间, 可以两个人各睡各的,互不干扰。蓝其野没同意, 大手一挥,直接把标间换成了大床房。
程然无语。
到了洗澡的时候, 蓝其野意料之中开始作妖。
“我受伤的是右手, 洗澡很不方便, 要是把石膏打湿了,伤口会发炎。”
程然呵呵:“要我帮你洗就直说。”
蓝其野毫不客气地点头:“你明白就好。”
程然翻了个白眼:“居然差遣孕夫干活,你也好意思。”
蓝其野理直气壮道:“这怎么能叫干活呢,明明是闺房情(消)趣(音), 你真是不解风情。”
“我警告你啊,”程然一毛巾甩在他屁股上,“我可不和你在浴室做。”
蓝其野愣了愣,旋即正义凛然:“胡思乱想什么,你还怀着孩子呢!”
程然:“……”
合着还是他思想不健康了?
程然气得又用毛巾抽了蓝其野的胳膊一下。
这要是换了别人敢这么狗胆包天,早被蓝其野抡起来从窗户扔出去了,也就程然,蓝其野被抽了还笑嘻嘻地直犯贱,人设早不知道崩到什么地方去了。
至于洗澡的过程呢,由于晋江越来越猥琐的尿性,就不多赘述了。
素淡是不可能素淡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素淡。
具体请大家自行想象。
蓝其野坐在床边,要求程然替他吹头发。程然二话不说同意了。他先用毛巾盖在蓝其野的头上,搓狗一样的来来回回,将蓝其野的头发擦成了刺猬,然后又用吹风机胡乱一吹,给老攻做了一个鸡窝的造型。
蓝其野余光瞥见穿衣镜的一角,顿时脸一黑,抓住了程然的手腕。
程然还无辜道:“怎么了?”
蓝其野竟无言以对。
好在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蓝其野夺过吹风机关掉,用手指当梳子,将自己被刻意弄得杂乱的头发重新理顺——幸好是短发,不然就要打结了。
程然惋惜地叹了口气,捡起吹风机,替自己吹头发。
两个人在酒店过了一夜,第二天一起床,蓝其野就要求启程回家。
程然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同意了。
于是时隔不到半个月,程然的逃跑计划中途夭折,再一次回到了狼窝——也就是蓝家别墅。
见到刘叔和李婶的时候,程然难免尴尬和愧疚,毕竟这两位长辈对他一直挺不错的,在他偷跑的这段时间里,也不知道他们承受了多少来自蓝其野的压力。
刘叔和李婶倒是没察觉他的小心思,也不问他这些日子去了哪里,直接用一顿丰盛的晚餐作为欢迎。
程然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差点边吃边哭。
蓝其野见状很不是滋味,明明他告白的时候程然都没有这么激动的……难道是力道还不够?蓝其野握着筷子,陷入了沉思。
刚回来一天,程然还以为蓝其野会限制他待在家里。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蓝其野就把他从被子里挖了起来,坚持要带他出去逛街。
骤然从温暖的南方飞回偏北地区,程然一时还适应不了,裹着被子不肯起来。身上的被子被蓝其野扯得直透风,冷空气顺着缝隙钻进来,冻得程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程然起床气犯了一小下,竟是直接勾住蓝其野的脖子,用力朝下车。
蓝其野猝不及防,差点摔到他身上。
幸好他及时刹车,才没有压到程然的肚子,只不过右手不小心撑了一下,疼得皱了皱眉。
程然也被这一下惊醒了,他瞟了眼蓝其野的石膏手,面露怯怯。
蓝其野又好气又好笑,又使了点力道把程然拉起来,这回程然不敢再乱动,乖乖地起身换衣服。
暮冬初春时节最是寒冷,万物仿佛必须要经过严酷的考验才能重获新生。
程然出门时,每一次呼吸都直喷白气。
他实在不明白蓝其野在这种冻死人的天气不去上班,非要拖他出门是什么意思。
蓝其野驱车来到了市中心。
高耸入云的楼房是本市的标志性建筑,这片区域也是本市最繁荣的街市。
程然坐在副驾驶上,不明白蓝其野为什么会把车子停在这种明显就会被贴罚单的位置,一仰头,就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了不远处的LED显示屏。
就在他视线与显示屏交汇的一刹那,显示屏上的画面动了。
——那是一对新婚夫夫的婚礼现场特写。
程然能明显听到周围路人的惊叹声,他自己却涨红了脸,尴尬到不行——不为别的,显示屏上的两个男人,正是他和蓝其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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