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面前我或许算不上有多刚正的军人,我也从没有如此处心积虑的去应付过一个女人。”他慢条斯理的开腔,深邃的瞳仁里泛着明显的认真,仿佛在陈述着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因为你是我的目标,而在我此前的经历里,我从没有达不到的目的,在部队里仍旧一样。”
一开始他刻意远离,却仍旧被吸引。
一如三年前也曾被她惊艳。
他家教甚严,未成年前父亲不会容许他在外面乱来,成年后就被送去了部队,完全没有接触太多女人的机会。
面对感情他很生疏,也排斥。
只能下意识的将这份感情转化为一种较为特殊的目标,一种必须要将她牢牢握在手中才能安心下来的目标。
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温芜面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眼里染了怒意:“陆珩礼,你知道自己有多无耻吗?这么卑劣的想法你大可烂在肚子里一辈子,完全没必要和我坦白,说不定我会少怨你一点。”
“我知道。”
“你让开。”温芜语气越发冷漠,“就当我这段时间以来在犯蠢,活该被你当成练手的目标。”
他眉头紧皱起来,微凉的大掌握住她的手,沉声道:“不是。”
“不是练手。”
温芜讥讽道:“陆珩礼,我真是怕了你了,这辈子我最愚蠢的想法就是还曾认为你是喜欢我的,结果又是一场笑话。”
说着,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深邃分明的五官恰巧背着光,整个坚毅的轮廓线条却莫名的透出几分柔和来,面容越发俊美尊贵,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认真执着,仿若深情至极。
“温芜,”他忽然开口,制止了她的挣扎,语气真诚:“三年前你与我而言就是不一样的。”
温芜沉默了几秒,冷笑:“当然是不一样的,毕竟我应该是第一个能被咱们陆董事长厌恶了三……”
后面的话她没能说出口,声音就这样戛然而止。因为他忽然低下头,温热的吻轻柔的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温芜心尖蓦地一颤。
“我承认,”他开口,温柔的目光很难不让人相信他的话,“温芜,我承认早就对你动了心。”
对上他认真的视线,温芜一瞬间似乎听到了自己鼓动的心跳,仿佛就要跳到嗓子眼。
这还是头一次,他承认了心意。
温芜只觉得心乱如麻,又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只能怔怔的看着他。
“三年前我不愿意承认,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样的感情很肤浅。”他眉头微蹙着开口,说出的每一个字却似乎都能落在她心上,不由得令她呼吸一滞。
“我排斥不受控制的感觉,当我意识到这份陌生的悸动时,只能下意识的用各种理由去作为借口反驳它,将它推远。”
直到三年后,她再次出现。
偏偏又是以那样的情况出现在他面前。
他又开始给自己找借口,骨子里太过骄傲,以至于他并不认为他会是那种受制于一个区区女人的男人。
明明不愿意去承认心动的存在,可还是会忍不住为她乱了心神。
他开始嫉妒。担心她对陆承钰心软,害怕她妥协嫁给杨远,警惕着出现在她身边的每一个男人。
他知道自己疯了。
权衡之下,只能去追求她。没想到却被她几次拒绝的彻底,还用明知他不敢承认的方式来质问他对她的心意。
可他仍旧不甘心,总觉得既然已经被她搅乱了平静的心神,那她就应该只属于他一个人才对。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她留在身边,可他当时已经向她放了绝话,也下定决心不会再和她纠缠不清。
后来发现她怀孕,他惊喜之余更多的却是终于松了口气。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知道她怀孕,他终于有了一个更加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理由去作为借口让温芜留在身边。
于是他开始降低身段去求婚……打算用一辈子套牢她。
“我承认我很自负,”他缓缓说,每个字都十分认真:“也承认因为这份自负做了许多违背自己内心的事。温芜,我喜欢你,比你所认为的还要早。”
温芜喉咙干涩,整个人僵住。
“不是临时起意,也不是因为有了孩子才对你说这些话。”
温芜莫名的红了眼眶,像是为自己当年那隐蔽的感情终于有了一个寄托而悲哀,嗓音里似乎都透着委屈:“可我现在确实是有了你的孩子,所以你觉得你现在的这句话还有可信度吗?”
“我又为什么……要信你?”
陆珩礼微微撑起了身子,视线几乎与她持平,微凉的手覆在她白皙的面颊上,湛黑的眸底有些许波澜:“我只想为那三年里的你澄清,那一千多个日夜里你不是笑话,当时的每一个日日夜夜还有我的自我压抑。”
“……是我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不是厌恶,它从始至终都不是厌恶。”
温芜纤长细密的睫毛上染了湿润,破碎的仿佛就是个随时都会倒下的纤弱美人,湿漉漉的双眼明显可见挣扎,声音里微不可闻的颤抖:“陆珩礼,你太可恨了……”
好不容易她才把自己说服,废了很大的功夫让自己尽早脱身,他却忽然把她带到这里,还说这样的一番话……
陆珩礼倾过身,捧着她的小脸,轻柔的吻落在了她唇边,浅尝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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