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听着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胡言乱语之前,先自报家门如何?”
“我……”明丽感觉到自己说的话完全被忽视了。
这时薄秋上前了一步,从丫鬟手里接了件披风,披在了明丽的身上。
“是我忘了叫人带她上来先给太妃见礼。”薄秋缓缓说道,“这是我姨表妹,原是进京来想说门亲事,如今是在府中客居。”
太妃听着这话,便又看向了薄秋,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又生生咽下了。
薄秋低头只做出愧疚样子,口中道:“我这位表妹在家中骄纵了些,说话口无遮拦,还请太妃见谅。”
太妃摇了摇头,听了这话只不再理会明丽,只向薄秋道:“这便是你身为一家主母的不是,若今日是旁人,她若得罪了人,最后不也还是应在你身上?身为主母便要把家中大小事情都掌握在手中,不能出什么纰漏。”
不等薄秋开口说话,明丽这时又开口了——她实在受不了薄秋这种一开口就强行让她闭嘴的做派——她道:“若你们把说实话当做口无遮拦,那也不过是你们如井底之蛙,坐井观天而不自知罢了!我是不知我哪里说错,难道老太太有错?老太太身为母亲有错?身为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爱护都来不及,爱是没有错的!”
薄秋退了一步,露出了个勉强的神色,只道:“太妃容禀,我这位表妹自从进府后,倒是得了老太太的青眼,故而会有这样回护话语,是对是错,便是我不能评判的了。”
刘氏在旁边听着明丽竟然为她说了两次话,心中不免是有些感动。只是是非对错她心中也有衡量,自己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她知道太妃所说是对的,也知道自己之前只顾着府里的事情是错的,于是心中不免又多恨了薄秋几分——若不是因为薄秋,她怎么会一门心思只盯着府里面,叫自己儿子如今只在家里左拥右抱,都不知道出去求个上进?
“这事情也不必在小辈面前多说了。”刘氏思忖了片刻,抬眼看向了太妃。
老姑嫂俩一个眼神,当然也明白彼此的意思。
太妃了解自己这个嫂子,也明白自己现在身份,于是只点了点头。
刘氏看向了诸平,道:“你带着你媳妇先出去吧,我和你姑妈聊会儿,午饭你看着准备些好克化的。”
诸平听了这话,又看了看刘氏神色,见她神色平常才安心下来,于是一口应下来,带着薄秋一道出去了。
明丽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诸平和薄秋出去,自己露出了一个茫然的神色。
刘氏抿了抿嘴唇,看着明丽倒是多了几分可怜,道:“丽儿也出去吧,跟着你姐姐一块儿。”
明丽看了刘氏一眼,最后只好低头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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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薄秋与诸平商量了一会午饭,诸平便欢天喜地地让人往大厨房去吩咐,一回头看到明丽出来,他脸上僵硬了一瞬,随口扯了个借口便走开了。
明丽看到诸平走开,脸上也不太好看,她就没见过诸平这种男人,她是睡了他,但她又没要死要活让他负责,可他怎么就闹得这样仿佛是睡了灾星一样,每次看到她过来就一溜烟跑走?
薄秋回头看了眼明丽,目光在明丽那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裙子上停留了片刻,忍不住还是提醒了两句:“妹妹下次想进去,让人通传一声才是正经的。这样挣扎进去,衣服搞得破破烂烂,不成样子。”这话是不中听,还能理解为阴阳怪气,但刚才被明丽闹了那一下,她很难有什么心平气和的话说出口。
果然,明丽一听这话,脸色变幻了一会,最后死死盯着薄秋,嘴唇抿得紧紧的,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
薄秋轻描淡写看了眼明丽这扭曲的神色,很无所谓了:有本事明丽现在跳起来和她打一架呀?反正也是豁出去了的,她要是明丽就跳起来和人扯头花。
不过她猜着明丽不会的——果然,明丽恶狠狠看了一会,扭头就走开了。
让薄秋来说,明丽在这位面中凡事都做个半吊子,总等着人来补她的戏份补她的不足,她希望这个位面鸡飞狗跳,但是她自己都只跳了一半,怎么能指望别人跟着跳全?
更何况,就算要搅局,首先也得想一想各人性格吧?连性格都摸不清楚,连人物底细都不搞清楚,贸贸然跳出来,那不就是跳梁小丑,让人单纯看一看笑话?
薄秋不打算提醒明丽这一点了——她看得出来明丽已有自己的一套思路,这些话她说了没用,不过是白费口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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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与刘氏在屋子里面聊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不过午饭吃得还算和睦,刘氏仿佛是被太妃说动了一些事情,太妃走的时候刘氏还出去送了一送。
刘氏送走了太妃,回头便来找了薄秋,她这次倒是开门见山了,她道:“你把管家权交出来,这么多年,你说你在府里辛苦,但又做了什么事情?也没见你出去交际,倒是让府里在京中地位越来越低下!这全是你这个做主母的不用心的缘故!”
一旁明丽睁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看向了薄秋。
这话薄秋有一万种方式可以驳斥,但她只笑了笑,让宝燕把那一串钥匙捧了出来:“老太太既然想要,媳妇当然是双手奉上的。”
刘氏先惊喜了一会,接下来却又是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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