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晕过去了。”一个社员就着裴景帆的手电筒光,凑到张玉勤面前看了又看,说:“都没有声儿了。”
“晕过去了?”大队长问。
“啊,又醒了。”一个社员指着张玉勤说。
“又醒了?”大队长又问。
“醒了!醒了醒了!”
“醒了就带到生产队院子里,好好审问!”大队长铿锵有力地说完了,发现社员中没有人回应他,他这才察觉到张玉勤是个女知青,男社员肯定不好搀扶,于是又说:“出来两个女社员,把她扶起来!”
平时积极热心的女社员此刻一动不动。
大队长没有等到回应,诧异地看向女社员,问:“不是有女社员在吗?怎么不出来啊?”
女社员还是不动。
她们是亲眼看见张玉勤是多么的难缠,也不知道一向温和有礼的闻夏怎么惹着她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污蔑欺负闻夏。
还下乡知识青年呢,干出来的事情连东边的寡妇都不如。
她们要是沾了张玉勤一下,说不定张玉勤也这么对她们,她们可招架不住张玉勤那么无理取闹,她们都是有儿有女的。
大队长来回打量着女社员,察觉到了大家的顾虑,当即说:“出来扶一下,出了什么问题,我来负责!和你们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扶一下!”
这时候才有女社员不情不愿地扶起张玉勤。
张玉勤从大石头滑摔下来,不但摔了腿,还摔了胳膊,被女社员这么一拉,疼的啊啊啊大叫,脸色发白,女社员也不管不顾,扶着张玉勤朝前走。
“你们轻点!”张玉勤大叫着不管用,就开始吼:“好疼啊啊啊啊,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女社员闻言赶紧放开张玉勤。
张玉勤失了支撑点,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摔的巨疼无比,蜷缩着嗷嗷大叫起来,继而哇哇大哭起来,哭的让人心烦。
女社员不敢也不情愿上前了。
大队长没有办法,就近推来一辆装粪的牛车,把张玉勤抬上去,张玉勤起先还觉得不错。
没一会儿闻着浑身都是臭味,这才察觉不对劲儿,伸手在牛车上摸了一把,放到鼻间闻了一下,立刻闻到一股令人头晕的臭味,她立刻辨别出来是粪便。
她顿时愤怒大叫着。
可她今天做的事情,实在过分了,一众人也没有对她产生同情之感,就这么拉着去了生产队大院子。
大队长等人还留在原地,看向闻夏。
闻夏说:“大队长,这事——”
“放心,这事儿与你无关!”张玉勤举报闻夏时,大队长就觉得张玉勤在胡闹,可是山湾子生产队有制度在,他就按照制度办事儿,结果是乌龙一场,觉得闻夏受了委屈,但也只能按制度办事,想不到张玉勤不知道悔改,追着闻夏搞事儿,就欺负闻夏家底单薄,他必须得好好惩办一下,不然山湾子生产队强的都可以欺负弱,哪里还有正义可言,他接着说:“你继续歇着吧,这事儿就交给我了,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歇着吧。”
“好,辛苦大队长了。”闻夏客客气气地说。
“生产队的事儿本来就是我的事儿,你也别多想,好好休息,我走了。”
大队长摆摆手,带着一众社员,离开闻夏家的自留地。
闻明这时候开腔问:“不是女鬼啊?是张知青。吓死我了!”
闻夏问:“张知青不比女鬼更吓人吗?”
“比!”闻明说。
闻夏笑了出声。
闻老太太也笑。
裴景帆说:“有女鬼也被勇敢的明明吓走了。”
被夸了,闻明很开心,挺起胸脯说:“我不怕鬼的!”
“嗯,明明超级棒的!”闻夏伸手摸摸闻明的脑袋。
闻明笑弯了眼睛。
闻夏转头看向闻老太太说:“奶奶,你放心,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而且大队长明天肯定会开大会,给予我们相应的关怀。”
“相应的关怀?关怀什么?”闻老太太不懂。
“关怀我们的情况,是不是被张知青这样的人给吓着了,也给其他社员和知青一个警告,不能随意诬陷人,不然生产队就不好管理了。”
闻老太太似懂非懂。
闻夏却是笃定这些,而后拉着闻老太太说:“奶奶,放心吧,走,我们回家。”
回到家之后,闻老太太闻明都去睡觉。
闻夏转身去关院门,发现裴景帆还在身边,她问:“你不回去睡觉?”
“回去。”裴景帆说。
“走,我送你。”
“好。”
二人一起走到篱笆院子的大木门前,裴景帆没有踏出去,而是看向闻夏,问:“是你做的?”
“什么?”闻夏问。
“你说呢。”裴景帆微笑问,笑的很清澈,没有责怪和讽刺。
闻夏轻轻一笑,眼神清亮坦荡,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裴景帆一时之间有些不解。
闻夏直接说:“谢谢你把土踢到了石头上。”
裴景帆问:“你看到了?”
闻夏点头:“不小心看到了。”其实一直在注意那块大石头,担心有人发现上面涂抹的菜油,默默地朝大石头处挪动时,看见裴景帆悄无声息地用新鲜的土壤,把大石头上的油泽盖住了,盖的十分巧妙,像是张玉勤摔倒时扒拉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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