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骞点头应允。
江山得到司徒的消息之后,悬着几个月的心也算勉强放下一半,至少司徒还活着,他不是迂腐的人,司徒和谷朗的感情他无意干涉,那是司徒骞的选择,时间流逝,江山也看开了这些。
江山得知消息的第二天,接到了公安部的指令,原本是要联系西南当地刑警,但公安部给出的指令是江山带着公安部特派的警员赶去西南。
谷朗在夜里拨通了电话,对方有些惊讶这通深夜的来电,“什么事?”
谷朗:“他不是一直在打听顾门枪支的交易状况吗?那就告诉他。”
对方坐起身,“你说,我听着。”
谷朗:“五月七号晚,城北郊区垃圾站。”
对方:“好,我可以帮你传递,但你也别忘了,我要桑知的命。”
谷朗也不准备纠缠,“当然,现场一片混乱,谁又知道是谁杀了谁呢。”
对方还是问了一句,“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我为桑知,你为什么?”
谷朗总不能说我是为了弄死大家吧,只能含糊其辞,“你就当我也是为了桑知吧。”
宋源很快得到消息,关于顾门的具体交易时间和地点,宋源让向北去联系了以前推脱的毒品买家,硬是把宋氏的毒品交易也定在了那个垃圾站,对于对方传来的这个反馈,谷朗也是不明白,为什么宋源这么上赶着送人头。
宋源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是想让桑知死,他知道自己父亲的死根本不能算到桑知头上,但是人都是愿意为自己开脱的,宋源也是一样,他无法接受自己亲手害死父亲,也清楚桑知是知情人,他一定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宋炎。
宋源的内心近乎扭曲,似乎只要桑知死了,宋源就能说服自己,逼着自己相信,宋炎的死是怪桑知,而不是自己。自从宋炎死后,宋源做什么,向北都不准备劝诫,随他折腾也就是了。
正如宋源不能接受自己害死父亲,向北也无法释怀桑知害的自己弟弟残废一生。
梁山前些日子告诉桑知,说赵寻出的成品比之前足足多了一倍,桑知还是挺满意的,除了几天后的的枪支交易,桑知暂时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处理,便去了一趟实验室,其实桑知早就有意对赵寻做些什么,只是最近这批枪支生意牵扯了他太多精力。
桑知这次去带了不少人,司徒骞不明所以,原本以为桑知没有机会对自己发作的。桑知带了两个人进去,其他人守在实验室门口,梁山倒是跟在司徒骞身边,留在了实验室里。
桑知示意赵寻展示一下自己的成果,司徒骞拿出了一部分样品,“其他的在柜子里,你是来验货的吗?”
桑知接过司徒骞手里的一小包成品,摇摇头,“上次你正式为顾门出的货,虽然量不多,但好在是西南独一份,确实卖了一个好价钱,一直想来感谢你,不过琐事缠身,有些腾不出手。”
司徒骞并不认为桑知是来示好的,“不必客气,你我各取所需,我要钱,你要货,仅此而已。”
桑知点点头,把手上毒品的包装袋打开,“是啊,话是如此,不过该感谢的还得感谢。”
桑知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人,示意行动,两个人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司徒骞,“外界传言,说你是最有天赋的制毒师,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尝过自己亲手制的毒。”
司徒骞脸色有些微变,“任何一个制毒师都不会试毒。”
桑知点点头,“是啊,所以我为你可惜啊,为了表达感谢,我请客。”
身后人师徒掰开赵寻的嘴巴,桑知是铁了心要让司徒骞尝一口自己亲手制的毒品,“桑知,今天你若是强逼我,你与我的交易也便就此终止了。”
桑知没有停手,示意身后人继续,司徒骞硬是被桑知灌下了一口毒品,桑知原本不准备做这些事情,只是今天不知怎么的,心有不安,见到赵寻的时候,又见他一身大褂,似朗月清风,更是心有不甘,恨不得毁掉眼前人,桑知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被阻拦在门外的人根本不知道桑知进去做了什么,所有人走后,没人交代梁山要做什么,他想了想也只能是继续看着赵寻。
桑知走后,梁山有些被吓着,愣愣的看着司徒骞慌慌张张在垃圾桶旁呕吐,只是怎么也吐不出来,又开始起身摆弄一桌子的瓶瓶罐罐,似乎是想配出点什么。
梁山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扶住司徒骞。
化学试剂的反应,还要有一段时间,司徒骞看着梁山,“梁山,你是哪里人?为什么来西南?”
梁山哈哈一笑,“嗨,哥,我这口音你还听不出来吗,那肯定东北的啊。”
司徒骞继续问,“东北哪里?”
梁山有些愣神,“哈尔滨。”
“哈尔滨哪里?我要具体地址。”
梁山继续打着哈哈,“咋地哥,咋还查上户口了呢?”
司徒骞不依不饶,“你如果不和我说实话,我也没办法帮你,梁晴的事只有我能帮你。”
梁山愣住了,收起自己伪装的东北口音,“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司徒骞,“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你绕弯子了,你若是想救梁晴,从现在开始,听我的。”
梁山犹豫着点点头,“好,你记住你的承诺。”
司徒骞在听到桑知把梁山指派过来盯着自己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在赵寻和女朋友梁晴的资料里是有这个名字的,梁晴老家有个弟弟叫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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