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罗云诚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直到听见钥匙转动门把的声音,才急得跳了起来,但见她入门,一颗放下的心又不禁提起了。
“罗爸、罗妈还没回来吧?”甫进门,程沐雨不安地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问道。早上听到他们说今晚和朋友餐叙,现在这个时间应该还没回家;一进门仍略为忐忑——毕竟她现在的模样绝对不能让他们看到!
罗云诚见她罩着一件陌生的男用外套,神情却隐约不对劲——以他对她的多年了解。“还没。怎么了?你跑去哪里?这外套是谁的啊?没见你穿过,而且早上你没穿外套出门呀??”他唠叨不休地,吐出一连串问号。
“别问了,我先回房间换衣服。”她只留下句话便转向楼上去——那当下衣衫不整的她只能穿上那人的外套——尽管让他的气息包里着叫她难受至极。
“你去哪里了?是不是为了我的事?”罗云诚仍然跟在身后急切地追问着。他的嗓音偏细及高,外表清秀,再加上举止及动作略偏女性化——一直以来,学校几个素行不良的家伙——据说他们是加入‘燄帮’黑帮分子,总爱找他麻烦,却没人敢吭声——除了沐沐;有她在时可以感觉到他们有些忌惮。但愈是如此,他们却在他落单时,益发变本加厉。
上个礼拜罗云诚在男厕刚好遇到那几个人,不知谁开始瞎起哄,说要帮他脱裤子验明正身——幸好,那时一个他没见过的学长正推门而入,见状,他只用脚踹了下门,眼神显露不悦。那些家伙一回神抬头看见来人,似乎又惊又惧,才急忙放开他退出去。后来罗云诚才知道那个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阎郁匡。
“你们知道吗?高叁的阎郁匡学长就是立委阎义生的儿子呢!虽然表面上燄帮的老大是张侑军,但事实上他根本都是听命阎郁匡行事的。”那天下课时间,班上的倪月姿正口沫横飞地说着她听来的校园传闻,语气中仿佛不觉透露出某种崇拜。
“沐沐,你知道吗,上次就是阎郁匡学长帮了我耶!”罗云诚悄悄地对着坐在前座的程沐雨说道,他是在风云榜的墙上认出他的照片——全校第一名的位置。
“是吗?”程沐雨秀眉微微扬起。虽然她的注意力一向放在书本上,校园内的事她仍然略知一二——或者说是不得不接收到这些讯息。阎郁匡是学校老师口中向来“品学兼优”的高叁学长,全然没有豪门的纨袴子弟样,和那个恶名昭彰、不时打架跷课的张侑军更是南辕北辙——这是她不经意由一些老师那里听来的评价。但他却和张侑军交情匪浅,想必有些蹊跷,她不禁暗忖。
“他本人真的很帅呢,难怪学校里那么多女生都那么崇拜学长。”也许是受到他一次无意的解救,罗云诚语气里竟充满推崇。
“知人知面不知心。”班长钟宇谚突然地冷冷插话道。“也许只是那群人挡了他的路,所以出手了!更何况他和张侑军是哥儿们,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不啻泼了罗云诚的冷水。
“我觉得他看起来跟他们那群人不像同一类人。”罗云诚咕哝道。
程沐雨也只听过他们谈论这个风云人物,并不认识他,所以未再表示什么,但他帮过罗云诚的事却让她心中升起莫名的好感;思忖着既然传闻中他才是燄帮的实质领袖,他应该能让那些家伙往后别再找罗云诚麻烦吧!程沐雨脑中忽然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
自从十年前住进罗家后,他们全家一直真心待她如同已出,虽然她比罗云诚小几个月出生,但生性单纯的罗云诚总像她的弟弟般,无论如何,她都得想办法让他不再受欺负。
罗云诚看着若有所思的程沐雨,有股不安感觉油然而生。“别再为我的事担心了,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她沉稳地说,脑中已有些许轮廓。
当天下课后,她借口学校社团有事要留下来处理,要他先搭公车回家,在她坚持下,罗云诚只得按照她的话做;而她便独自去了那个地方——
现下,她人虽然回来了,神色却透露着异状。
“沐沐,你还好吗?”见她已在浴室待了好一会儿,罗云诚不禁有些焦急地喊道。
程沐雨任由莲蓬头由头冲下,让她一向不允许的懦弱眼泪一并冲走,身上却像是被烙印过般冲洗不掉被碰触的记忆,闭上眼依然历历在目。
良久,在她终于恢复平静后,她才换上衣服步出门外。
“你哭过?”虽然她掩饰得很好,罗云诚还是看出来她红肿的眼眶;这是他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她这样。
“没事了。”她维持着平时的语气地说,却在瞥见床上那件男用外套时,再度思绪紊乱;她一咬牙把它扔进垃圾桶里。
程沐雨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柔弱,她脾气又直又拗,不想说的事,再怎么逼她也不会开口。罗云诚只是担忧地看着她。
5.妳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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