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戴眼镜,形状锋利漂亮的双眸毫无遮拦地近距离对上他,那样漆黑的、阴冷的、扭曲的、嗜血的,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连温柔和煦的嗓子在此刻都变得沙哑,如同夹杂着阴森的铁锈:“不要?”
宋疏不自主地打了个一个冷颤,但还是继续抱紧了他,“对,不要杀他,我……我自愿的。”
于是眼底的飓风变得更加疯狂,喉咙里发出几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他收起了枪支,一脚将吸血鬼踹飞,然后转身就把宋疏扛了起来。
天旋地转。
宋疏被男人摔在了天鹅绒的大床上,对方能摸到这里,自然也能摸到他的房间,房门被落锁,宋疏眼见这他施加了一层自己看不懂的咒语,然后便转身向他走过来。
他这副模样实在是太阴戾了,宋疏强忍住后退的本能,然而还是被男人强大的气场逼得打了一个寒颤,结果就是这点恐惧刺激了对方的神经,裴禹洲压上床铺,直接捉住脚踝把他拖到了床边,一抬手就翻了过来。
“啪!”
宋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
裴禹洲……打…打他?!
救命!他被自己家小狗打了……
宋疏来不及挣扎,血液先是涌上了脸颊,从脸蛋到耳根到脖子到每一寸肌肤,全部泛出了羞耻的粉色,手指紧紧抓住了床单。
但裴禹洲才不会这一下就饶了他,他非但要打,还要脱光了打,直接掴在他挺俏软棉的tun肉上,顺势检查有没有不该出现的痕迹。
“裴禹洲!你放开我!”宋疏回过神开始挣扎,于是男人把他钳制得更紧,衬衫锁住手腕,膝盖压住乱动的两条tui,裴禹洲毫不留情,一巴掌一巴掌狠狠落在他身上,把雪白鞣lin得通红,颤颤巍巍甚至变得有些肿。
家长惩罚不听话的小孩总是会选择打屁股,宋疏在裴禹洲心里又何尝不是自己养的小孩,他不觉得打他是一种侮辱,一想到他被几个杂碎按着吸血,甚至想把对方的腿打断,永远捆在自己身边不得逃脱。
但是很快,宋疏开始哭了。
他不可能不哭的,他又疼,又羞耻,又震惊,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打碎了,他可以接受男人在那种事情上对他所谓的“欺负”,但这种简单的压制反而叫他受不了。
小狗怎么可以打主人?他可是裴禹洲的主人!
他哭得压抑而难过,趴在床铺上呜呜咽咽,泪水沿着脸颊落下来,把床单洇出深色的水渍。
裴禹洲的巴掌停顿了。
床头昏黄的灯光被灯罩折射得剔透至极,给对方也被笼罩上了一层暖色的光,他单薄的肩膀颤动着,背后的蝴蝶骨漂亮而脆弱地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走。
男人慢慢俯下身,高大的身躯将他完全笼罩,一只手自下按住他的腰,一只手则钳制住他的下巴,逼宋疏看向自己。
“你哭什么?”他的嗓子是哑的,藏着多日以来的疲惫与煎熬,“打你两下你就哭了?”
宋疏闭上眼不想理他,男人就等他睁眼,“你看看我。”
“宝宝,你看看我,你就这样狠心是吗?你是不是想要我死,啊。”
他这一声叹息太压抑,宋疏不受控制地睁开了眼眸,于是隔着朦胧泪光,他终于看清了男人眼底浓郁深沉的痛苦,以及多日不见……他明显消瘦的脸庞。
宋疏的心尖颤了颤,眼泪反而流得更加厉害,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男人却又凶狠地吻了过来,牙齿啃咬他的嘴唇,舌头长驱直入,按住他的后脑勺往他的口腔深处亲,水渍仿佛响在了头颅里,把他吻得神志不清。
细细密密的嘤咛夹杂着喘息声从唇齿间传出,宋疏紧闭着双眼任由泪珠滑落,眼尾被逼出了鲜艳的红,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
方才被打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火辣辣的麻,被男人的衣服磨着,又疼又痒。他知道裴禹洲不可能放过他,于是索性费力地把手从衬衫里挣脱,试探着去够男人的肩膀。
裴禹洲不再制着他,让他面对面坐在了怀里,只是唇舌的交缠始终没有停,反而越亲越狠,宋疏的牙齿很快把他划破,血液的味道充斥着口腔,让这个吻愈发地难舍难分。
宋疏的手慢慢拿了上来,软软地环在了裴禹洲的脖颈之间,脆弱得像是在勾引施暴者再多做些什么。
裴禹洲呼吸一重,眼眸愈发深邃,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焚烧殆尽。
……
宋疏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今夕何夕,他被裴禹洲折腾惨了,如同打碎了骨头又重新拼装起来,身上更是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
男人醒着,把他牢牢地桎梏在怀里,而他整个人睡在对方胸口,动弹不得。
迷迷糊糊地与那双深邃的黑眸对视片刻,宋疏心中一软,想在他胸口往上凑一凑,一阵金属的声响忽然引起了他的主意。
脚腕上传来奇怪的触感,宋疏疑惑地看过去,发现脚腕上不止何时多了一道金色的锁链,另一端则牢牢捆在了床尾。
他愕然地抬眸去看裴禹洲,男人却平静依旧,丝毫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多变态。
他反而笑了,笑得像以往那样温柔,还伸手把他黏在鬓角的发丝拿掉,轻声道:“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小疏跑了。”
宋疏简直气到浑身发抖,忍无可忍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但男人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那样好看的笑容,此刻只剩下偏执和森冷,好像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会产生波澜,甚至会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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