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下毒害我吗?”叶濯林指着那个咬了一半的排骨,“你看你给我夹了什么。”
不说不知道,一说,景行仔细一看,这才发现……
噢,这是个被酱油伪装成排骨的生姜。
“抱歉抱歉,你漱漱口。”景行有点尴尬,毕竟这是他夹的杰作,“光顾着思索怎么给你交代任务流程了,一时分心,哈哈。”
叶濯林:“……”
他太苦了。
所以涛涛为什么能生吃生姜啊?叶濯林之前顶多是不敢想象,现在是彻底为之惊悚了。
叶濯林接下来每夹一块排骨都十分小心翼翼,好说歹说没再咬到一块生姜,一碗饭吃完,景行替他擦了擦嘴,这才慢条斯理道:“涛涛的速度还挺快,最后一个任务下来了,呃。”
景行默了一阵。
“是什么?”
“让你入朝为官。”景行顿了顿,“文官。”
叶濯林:“……”
好家伙,做梦。
“然后举兵造反。”
“……”
卧槽。
“文官举兵造反,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叶濯林首先关注到了这个大问题。
“造反也没说要造到什么程度,就比如说,你给杨焕使绊子,让他一不小心给你下个跪磕个头也行。”
“那还好,可是……我怎么成文官?”
景行又默了一阵:“这世界的选官制度是科举,一个试接着一个试,要是规规矩矩来,按你现在的水平从头学起,等你入朝为官,估计也得几十年过去了。”
“……”
要不要这么真实?
景行低语:“所以,我们要干点不正确的勾当。”
“……这次有点不妥吧?”
叶濯林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混蛋纨绔,一而再再而三的走后门已经让他心生愧意。前两次,一次掌门之徒,一次阁中弟子,这两样他以前不接触,没有感同身受。
而这次的科举入朝,同为官员,他就有点设身处地了。若是真材实料那也就罢了,问题是……让他考文官,还不如放个书呆子去统领战场。
景行将帕子叠好,以指尖敲着桌子:“那也没其他办法了,除非你愿意在这世界耗个几十年,从童试学起。”
“……那还是大可不必。”
他可不想在好不容易得来的美好年华中整日泡在书卷里,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中奋斗拼搏。
拼完就得溜,屁都带不走,神经病啊?
景行仿佛是把握了世界的脉搏,以一种嚣张却又柔和的语气道:“所以说,还是得走一走捷径,我在这世界混了个高地位的官员当,总不能一点都不用到。过几日就是殿试的时间,我到时候直接通过后门让你参与殿试,至于如何通过……就得看我的能力了。”
“殿试……你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叶濯林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你这……殿试都能直接把人塞进去,一手遮天啊。”
“没这么夸张。”景行谦虚道,“遮几片云还是够的。”
“……”
于是,数日后的殿试中,来参加考试的人意外发现,在他们一群四五六七十岁的老头中,居然混入了一个瞧起来刚刚二十出头的小白脸。
这尼玛一看就不是正经考上来的。
叶濯林不仅年轻,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别说在一众头发花白的人中显得脱颖而出,就连站在大殿上都是闪光点,所有人都忍不住往他那看。
这场面,和景行刚刚入朝时差不多,都是最闪耀的人。
不过毕竟是走后台走上去的,被一众人盯着,脸皮再厚也难免心虚,叶濯林有些不自在,景行隐了身形陪在他身侧,引导他按照殿试的规矩流程一步步做,直到杨焕到场。
杨焕是个负责任的皇帝,没直接把殿试的事交给其他人自己回去睡大觉,而是认认真真出了题,规规矩矩在场监考。叶濯林作为后门专业户,连自己世界里当的官都是直接被“保”上去的,未曾有过踏踏实实和人一笔一划竞争的经历,因此拿到考题后,一时有些发懵。
不过也就是懵了那么一瞬,叶濯林便重新集中精力开始看题,然后……
“这都什么鬼玩意?”叶濯林直接梅开二度再懵一次。
景行给他吃了个定心丸:“你照我说的写就行,保准拿个状元。”
叶濯林惊了:“你这么厉害?我也没看你读过书啊。”
“我几日前隐身偷看过考题了,做了准备。”
“……”
妈的,这要是被发现,都能直接入狱了。
景行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一笑:“万不得已啊,我只能干些非君子的事,事态所迫,你要多些谅解。”
“……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公平。”叶濯林瞄了几眼周围拿到考题后开始愁眉苦脸作答的其他考生,“他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努力了这么久,被我轻而易举的超越,我总感觉对不起他们。”
毕竟这只是他一人的任务,却牵连了太多。
叶濯林握笔沾墨:“我知道,上个世界的门派掌门收徒,这个世界的斩风阁招新,其实都牵连了很多,但前提是,你是那个做决定的人,但这次你不是。”
“所以?”
“所以……等这次任务完成,我想你派人对外宣称,我偷了考题,因此取消成绩,让原本是状元的人,得到本该属于他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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