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叶濯林评价道:“怎么不直接禁止金币交换?”
“这个不能禁,基地内的日常生活贸易,都得用金币交换,和正常世界意思差不多,不然每个人生活水平都一样,谁还愿意努力奋斗?为了等级吗?”景行笑笑,“不是所有人都和那些混子一样。”
“你之前和我说,这个基地,聚集着这个世界最强的抵御丧尸的力量,但六级以上的人也算不得多,十分之二三异能概率的话,这世界总不能就几千几万人吧?”
“最强,但不是唯一。”景行正用手帕擦拭荒合剑,“这个世界的丧尸是突然爆发的,正常人根本来不及转移,这个基地里的人差不多都是附近的原居民,能逃过来的大部分都不简单,而且你要知道,不是所有异能都有用,也不是所有异能使用都没有限制,更可怕的是,几乎没人知道自己的限制是多少。”
叶濯林听得有些发愣,景行叹了口气,接着道:“有的人可以天天用异能而不疲惫,而有的人用一次就得卧床七天,甚至用的总次数到了一定程度后,这个人就会失去异能,基地里五级的那些人,基本就是失去异能后凭借残留的体格作战的。”
“你呢?”叶濯林只说了这两个字。
景行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目前没看出来,不过空间折叠不能用在活物身上,不然我早把丧尸变到海里淹死了,江楚楼也一样,风力最多控制三个人,不然也能一阵风把丧尸全吹走。”说到这,景行突然顿了一下,以一种探究的目光投向叶濯林,“现在就等你异能觉醒了,说不定就是这里的第三位殿下。”
其实,当叶濯林手持荒合剑,近乎以一己之力灭掉丧尸潮的时候,几乎所有东区的人都知道,第三位殿下十有八九就是这个新来的少年了。
然而西区和东区近乎隔绝,是以才会发生两天前的荒唐事。
叶濯林用指尖轻轻敲着桌角,神情难得严肃:“其实,以你的能力,你应该早就知道西区人这些手段了吧?若不是这次的事发生到我头上,你是不是一直不打算管?”
“是。”
叶濯林没想到他的回答这么果断,一时愣了愣,景行半垂着眼,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放到叶濯林宽厚的肩上,竟有种老父亲规劝儿子的苦口婆心:“你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活下来都是种奢望,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我不可能禁止金币流通,只要不禁止,这种情况就不会停歇,惩罚再严也没用,西区的人没有异能,都是亡命徒,不过他们之间斗来斗去,其实对东区并没有影响。”
叶濯林的眼睛有些黑沉沉的,他突然想起十年前的小路路,那是连侍卫性命都想保住,一份恩情记到现在的多情少年。
怎么就这么理智了?
这就是数个十年带来的改变吗。
“那个豹哥呢?”叶濯林不动声色地掩下自己的情绪,“他可是有异能的东区人。”
“这个确实超乎我的预料了,他是瞬间移动的异能,我平常察觉不到。”景行苦笑,“至于再立规矩……叶哥哥,这是末世。”
都是亡命徒,谁会在意这些不痛不痒的惩罚?降为一级,剔除金币获取资格,那就再帮别人,通过别人的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末世从不缺想活下去的人。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窗外突然刮过一阵风,竟折断了好几根树枝,两人同时偏头,景行将手收回,对着窗外道:“楚楼?”
然而窗外并没有动静。
景行察觉到不对,外面还艳阳高照的,这么大的风只能是江楚楼的异能,然而他人不在这,那催动异能做什么?
瞭望台上的铜鼓并没有敲响,一切都安静又平和。
“去看看吧。”叶濯林作为将军的第六感让他心里有些不安,“江楚楼应该不是那种很皮的人吧?也不会用异能骚扰男子吧?”
“……目前看来是没有。”景行拉住叶濯林的手,急匆匆往外走,“可能出事了。”
等到两人见到江楚楼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派复杂场面:那豹哥瞪着满是血丝的眼,额角与手背都爆出青筋,正被几个壮实的人压在地上,用手指抓着泥土,鲜血和泥泞混在一起,像是在垂死挣扎。
看到景行前来,江楚楼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妈的,刚刚有零星几只丧尸溜达到基地附近,本来没什么,结果这人袭击瞭望台,把报信的人打晕了,搞的那几只丧尸差点入侵,草。”
见江美人居然爆了粗口,周遭人都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连想暴打豹哥的愤怒都没了,整个脑海直接被江美人骂街的英姿所取代。
豹哥陡然间看到来人,青筋爆得更厉害了,仿佛叶濯林杀了他全家似的,沾满脏土灰尘的食指颤巍巍指向叶濯林,满然而口诅咒还没来得及吐,食指便被人折了。
景行戴着手套,满眼笑意,在豹哥的惨叫声中悠哉起身,脱下手套丢在地上,轻飘飘道:“打死,扔出去。”
风轻云淡,淡得让人胆寒。
“罚你为一级,是觉得你有异能,起码还有点用,不过……既然你自己不愿意,那就只能让你变成杀鸡儆猴的鸡了。”
叶濯林在一旁咋舌,暗叹太惨了不过干得漂亮,眼看着豹哥被人一拳打晕往外拖,他偷偷凑到景行耳边道:“这也在你的计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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