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默然,叶晚晚面无表情,转身离去,带着额登与亲卫军去了崇政殿。
崇政殿里颇有些戏剧性,多尔衮站在殿中央,大贝勒代善瘸着腿跳着脚,正在大骂多尔衮狼子野心,企图谋篡汗位等等,济尔哈朗、岳托等人,作为大汗的心腹,也在纷纷叱骂多尔衮,当真是墙倒众人推。
皇太极端坐正中,神情淡漠,明黄的朝服衬得他容颜清贵,眉眼清冷,只是淡淡望着下面,似乎看唱戏一般,你方唱罢我登场,而他不过是个旁观者。
多尔衮脸色苍白,但是他毕竟是正白旗旗主,脸上神色不变,依然是温润如玉,斯文秀雅,叶晚晚暗暗点头,也算个人物。
怎么旁边还站着怒目而视、浑身是血的娜木钟,叶晚晚一怔,“表姐,你怎么在这里?你受伤了?”
娜木钟呸了一声多尔衮,恨恨道,“没事,一点小伤,这个骗子,一切都是他的阴谋,我偷听到他今晚要纠集六旗造反,赶来给你报信,结果被他打伤,还好是大汗的计策,这个狗东西没有得逞。”
皇太极淡淡的声音响起,“娜木钟,你是否要与多尔衮和离?”
娜木钟一脸鄙视,“是,大汗,我草原儿女坦坦荡荡,不会这种骗人,让我恶心,我宁愿以后再不嫁人,也不会和狗在一起。”
皇太极微微颔首,“准,只是大金好儿郎有许多,我会为你择一门好婚事。”
多尔衮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原状,“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用卑鄙手段夺了我的汗位,夺了我的嫡福晋,如今成王败寇,任你处置而已。”
皇太极起身缓缓走下正座,挥挥手示意代善等人出去,殿内只剩皇太极、叶晚晚以及大汗亲卫军。
“夺了你的汗位?你何德何能,能继承汗位?若是没有我答应汗阿玛,护着你和十五弟,你早就死了很多回,莽古尔泰也好,阿敏也罢,哪个不想你们死,好夺取两黄旗?”皇太极声音淡淡,不带任何感情,似乎在叙说别人的事情。
“至于你那个额娘,呵,汗阿玛还没去,她就想着勾搭四大贝勒,妄想扶你上位,汗阿玛岂能容她?”
多尔衮踉跄后退,温润的脸上凝着狠戾,“你胡说,你胡说八道。”
皇太极一脸鄙视,“皇太极从不会诬陷任何人,你那额娘深更半夜为我送点心,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我皇太极可不是好色之人,又岂会想着子承父妾?”
“至于小玉儿……”皇太极话音未落,叶晚晚笑着接口道,“小玉儿对皇太极爱意深深,此生除了他,绝无爱过第二个人,我是他的妻,唯一的妻,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皇太极觉得心里像是吃了十全大补膏,笑着上前握住叶晚晚的手,“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这个誓言,我记着一辈子。”
多尔衮心中痛苦无比,他狠狠盯着叶晚晚,试图从她眼中找出曾经对自己的喜欢,可是没有,半点也没有,那双璀璨星辰般的眸子,满满爱意,望着的人,却是他最讨厌的皇太极,这一次,他输得很惨。
“呵呵,是我输了,要杀要剐随便你。”多尔衮很快镇静下来,冷冷一笑。
“我要见大汗,让我进去。”殿外响起多铎的声音,皇太极微微颔首,多铎很快被放进来。
多铎已经知道发生何事,神情复杂的望了一眼多尔衮,忽然跪在地上,语气坚定,“大汗,哥哥一时糊涂,多铎愿意献上两白旗,求大汗饶哥哥一命,若是大汗怒气难消,多铎愿意代哥哥一死,只求能保住哥哥一命。”
叶晚晚心中叹息一声,想起当时多尔衮的所作所为,着人与人之间,怎么这么大的差别呢?
多尔衮怔怔听着,泪水缓缓落下,“多铎,我……”
皇太极勾了勾唇,这个多铎啊,还真是赤子之心,看在之前他一直护着大汗的份上,自然也不忍心拒绝他。
“多尔衮,看在十五贝勒的份上,我免去你的死罪,活罪难逃,将多尔衮幽禁于十四贝勒府,终生不奉召不得外出。”
转眸望向一脸惊喜的多铎,假意嗔怒道,“十五弟,两白旗我可不愿帮你管着,麻溜的滚回去接手,松锦前线还需要你去攻占,别想着偷懒。”
“是,大汗,多铎领命。”
所有碍眼的人终于都滚了,叶晚晚舒口气,扑到皇太极的怀里,嘟着嘴道,“大汗,可累死我了,这装有孕真不是人干事,你要怎么补偿我啊?”
皇太极凤眸幽幽,语气沉沉,“补偿?你让我空欢喜一场,怎么补偿我?我可是连他的名字都想好了。”
“哎,可惜我整日盼着他来,我可以教他读书习字,还有那两百斤的长弓,可以教导他骑射,踏雪也一直盼望着有个新主人,哎……”
深深的叹息声,皇太极愁眉苦脸,好看的眉头皱成川字,乌黑的凤眸敛着无穷无尽的委屈。
委屈?
叶晚晚觉得头都痛了,这就是个唐僧,不听不听,皇太极念经,她真的快受不了了,脱口而出,“行了,行了,我错了,马上养一个,不,养十个,给踏雪找十个新主人。”
皇太极忍俊不禁,凤眸笑出一抹狡黠,将叶晚晚打横抱起,走向内殿,面上却是不显,淡淡道,“也罢,我也不忍心拂了你的意,养就养罢,汗宫节约点,应该养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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